但这些毕竟是都是沈大人的老底…
程卓的话戛然而止。
但其实关于沈大人是被贬官至此一事,也并非什么秘密事,很多人都知道...
柳瑛瑛眼底神色微微一闪;“上次就说了要请小程捕快吃饭的,你今日可有空?”
绿村舍是芙蓉县一家中高档的酒楼。
虽比不得那些大店,但消费也不算低,一顿饭至少要一两银子以上。
因此来这儿吃饭的,都是些家境殷实之人。
程卓:“其实柳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随便请我在外头街边吃碗面就行!”
他不想柳瑛瑛破费,毕竟孤儿寡母的日子也拮据!
“那怎么能行呢!”
“你不用担心我在打肿脸充胖子,实不相瞒,姐姐我前阵子做点小买卖挣了些钱...”
柳瑛瑛笑着让他好好坐下,安心吃这顿饭。
程卓也就没再推辞。
柳瑛瑛又让掌柜拿了壶花雕过来...
几杯酒水下肚,她就从程卓嘴里知晓了关于沈大人的很多事。
“柳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大人并非芙蓉县本地人,更不是宁州人...”
柳瑛瑛;“哦,是吗,那他来自哪里?”
程卓;“我们沈大人其实出身京城世家,更是今年及第的新科探花郎!”
这事儿,在芙蓉县并非什么秘密,柳瑛瑛也略有耳闻。
但她好奇的点在于,沈觞旭堂堂一个探花郎,怎么就被贬到宁州下面的穷乡僻壤来了?
程卓;“我们家大人是得罪了奸佞小人,被陷害至此的...”
“原来如此...”柳瑛瑛豁然开朗,想了想又问;“即使如此,沈大人怎么说也是个有背景的人,为何却拿区区一个宁州知州无可奈何?”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宁州知州在地方上为非作歹,不顾百姓死活,若是沈觞旭能动用家族关系胁迫他开闸泄流,也不是不能解决。
“哎!”程卓叹了口气;“我明白柳姐姐你的意思,其实我家大人也曾想过动用家族关系去参那知州一本,可是你知道吗?”
“那位知州大人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永安侯府的人!”
闻言,柳瑛瑛有些茫然。
她初来乍到,永安候府又远在京城...
她现在只知道那位知州大人的背景可能要比沈大人的背景候,仗着侯府门面在地方上充当土霸王...
若是如此,那宁州的老百姓可就要遭老罪了...
没想到程卓这般不胜酒力,才几杯下肚,就已经开始犯迷糊了。
柳瑛瑛无奈,结了账,又找了个二小将他送回去。
时间还早。
想到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无法给龙凤戏院供货,虽然白牡丹好说话,但柳瑛瑛还是决定再过去看看...
“啪!”
柳瑛瑛刚走到龙凤戏院门口,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男人的叫骂声,和女子低低的抽泣声,以及耳光落在脸上的声音...
“小贱人,本少爷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哭什么哭?本少爷花了那么多银子在你身上,你居然连点表示都没有,看来是根本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啊?”
“不是的不是林少爷...您真的误会了,我是真的只卖艺不卖身,我们班主也答应过我的!”女子哭哭啼啼的解释着。
干她们这行的,属于下九流,明面上是靠戏台上的功夫吃饭。
但实际上,若想在这个圈子里出名,就必须得到权贵们的追捧。
而那些会捧角的权贵之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纯粹的欣赏她们的技艺...
说白了,梨园这行,无论男女想要花开千日不败,就得暗地里糟践自己!
可若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只想安安分分唱戏混口饭吃,也不是不可以。
香莲就是这一类。
可却偏偏被城里的混账纨绔给盯上了!
那纨绔子弟拽着香莲就要往外走,边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小贱人,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从了老子不可!”
柳瑛瑛站在门外,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龙凤戏院新培养出来的青衣。
香莲!
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她是见不得这种事的!
可若要管这趟闲事,又必定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快点儿跟我走吧...”纨绔少爷已经强拽着少女从里头出来了。
尽管香莲拼命挣扎,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力气哪里有爷们儿大?
“陶少爷,求求您...就放过我吧...”香莲近乎绝望的恳求。
她很清楚今日若真的被陶文海带走,将会发生什么...
而整个过程当中,戏班子里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站住!”
就在香莲已经快要绝望之时,却发现陶少爷突然停下了。
她抬头望去,就看到了柳瑛瑛伸手挡在门口。
陶少爷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是一个极有姿色的妇人后,便色眯眯色盯着她胸前看。
“怎么,你要是也想跟着本少爷走,也不是不可以...”
柳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