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花,你能装会演的那套在我这儿不管用,你儿子已经死了,我女儿没理由继续待在你家,今天我必须要带瑛瑛回柳家村!”
“呵呵!你说带就带回去?”
马金花冷笑着,叫人一阵头皮发麻。
“真当我老朱家的男人死光了?当初娶那个扫把星过门,朱家可是给了聘礼的,如今她就理应给我儿子守节!”
“守节?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朱坚强留下那三个拖油瓶,你们嫌麻烦不想接手,就想捆住我女儿来替你家养孩子,做梦!”
柳陈氏说着还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柳陈氏,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晓得,你那女儿嫁一次就能收一次聘礼,早就听说你们给那扫把星找好了下家,可这事儿没门!”
“好了好了,您二老可别吵了呦...”
马秋梅在一旁开口劝架,对于柳家要带柳瑛瑛回去这事,她可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
“婆婆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大哥死了,可大嫂毕竟还年轻,咱们家就是能留住她的人...怕也是留不住她的心!”
好家伙!
这不摆明了是在告诉大家,她柳瑛瑛就是个难忍寂寞的荡妇吗?
柳瑛瑛在门外听得皱眉,正准备要进去时,又听到了招娣开口。
“二婶你胡说!柳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已经跟我们说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们的!”
“呵呵!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马秋梅不屑的扫了招娣一眼。
她已经跟镇上的窑子说好了价钱,等柳氏被带回去后,她就送这丫头去那种地方...
招娣不知马氏的险恶用心,只觉得自己被她那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可是,柳娘真的会弃她们而去吗?
“你们在我家里决定我的归属权,可是问过我的意见了?”
柳瑛瑛背着竹楼进门,院子里霎时安静了几秒。
“柳娘!您回来了!”招娣见她归来,脸上立马露出笑容上前。
可柳老太却抢先一步像看见了心肝儿一样扑了上来,“我苦命的女儿啊,为娘昨儿差点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您可别瞎想,虽说昨儿我是打了大宝,可也不至于把他打死。”
柳瑛瑛面无表情,故意曲解了柳老太的意思。
呵呵,说什么关心她!
若柳家真把她当个人,也就不会纵容柳大宝那般作贱她了!
柳老太闻言,愣了一下,想要解释;“不是...我是说....”
“娘!我明白您的意思,大宝不争气,二十来岁的人了,还娶不到媳妇儿,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连累您和我爹在村里丢脸,不过您放心,就算大宝哪天在外面真的被人打死了,我也不会不管您二老的,不至于说再也见不到我了!”
柳瑛瑛说的一脸真诚,顺势将柳老太推开,她不太喜欢有些人靠自己太近。
无视柳老太那一脸心梗的表情,柳瑛瑛顺手将竹篓放下交给招娣,“把这个拿到厨房去!”
可一旁的马秋梅却眼睛的瞥见了竹篓内的野鸡和鸡蛋,甚至...还有一些光泽水润的果子。
这些东西在荒年是多么稀罕啊!
柳瑛瑛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的?
马秋梅顿时红了眼,一把拽住招娣手里的竹楼,瞪着眼质问;“你们家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说,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谁给的,用的着跟你说?”
柳瑛瑛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一把拽过竹篓塞给招娣,还故意阴阳怪气的交代了句;“快,拿到厨房去藏好,别等下被哪个眼红嘴馋的再打了秋风去!”
这话无差别攻击除了老朱三孩子以外,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是柳老太,一张老脸跟变戏法是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这几年,她可是从这个女儿家里要走了不少东西补贴自己儿子。
每次都说借,却都有借无还!
柳瑛瑛这话就是在啪啪打她的老脸!
同样的,一旁马秋梅也是被骂的愣了几秒,但比起脸皮来,还是眼前这就要到手的野鸡更重要,于是又故意大声朝马金花喊道;“婆母,您看我怎么说的,大嫂要不是外面有相好了,谁会送她这些东西?”
马金花也正一脸怀疑的打量着柳瑛瑛,“你弟媳说的可是真的?”
“呵!”柳瑛瑛气的冷笑一声。
接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马秋梅脸上。
“你又打我?”
尽管这不是马秋梅第一次挨打了,但并不妨碍她此刻的震惊,却不敢还手。
柳瑛瑛斜眸扫了她一眼,语气似不屑又带着点威胁;“你确定要这么污蔑我的清白?”
马秋梅咬唇不敢答话,心虚!
“老大媳妇,你未免也太跋扈了!”马金花不满的声音响起。
“我跋扈?”柳瑛瑛嗤笑一声,反问;“秀才遇难后,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原也不指望你们能帮衬什么,可你们一个个为母不慈,为手足而不仁,若非老天有眼,我此刻怕不是尸骨都没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这儿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