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齐横元是喜欢看燕宁撒娇,她撒娇的样子,总是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至少他看的心情很愉快。
但是,给她吹吹?
她怎么说得出口。
也不害臊!
齐横元默默地看了燕宁一眼,自然没给她吹,他拉起她的另一只手,走出胡同。
齐横元喊来王德厚,让他去弄一辆马车来。
君王出宫的时候是坐马车出来的,马车在皇太妃的宅子里,这个时候回去取,少不得要遇到一些人,或者会被皇太妃问什么的。
王公公也不想应付,又怕回答的不到位,得罪君王,还得罪皇太妃,吃力不讨好。
君王要用马车,王公公也不敢耽搁,利弊分析出来后,王公公立马去了车行,在车行里买了一辆崭新的马车,还格外买了一些厚垫子,外加一个炉子,他将垫子全部铺好,炉子也烧上后,这才赶马车去接君王。
马车停稳,齐横元抱起燕宁,钻进车厢内。
扑面而来的温柔让燕宁备感舒服。
齐横元却觉得有些热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抱着燕宁坐在了榻上。
王公公立马上马车,又招呼燕朗和念蝶。
燕朗和念蝶对看一眼,只得也上了马车,没办法,燕宁都上去了,他们怎么可能不跟着。
燕朗跟王公公一起,坐在外面。
念蝶想进去伺候,又不敢,只好也坐在了外面。
大家全部坐好,王公公隔着车门的距离问道:“少爷,去哪儿?”
“药铺,买药。”君王如是说。
王公公心一惊,立马道:“少爷受伤了?”
“没有,是夫人受伤了。”
“……”
陛下喊夫人喊的挺顺口的嘛。
王公公不得不佩服燕宁,岂今为止,她可是第一个喊陛下夫君,又被陛下承认的女子。
这还不算,她也是岂今为止,让陛下第一个称夫人的女子。
杨贵妃都没喊过陛下夫君,每次都是哥哥的喊,陛下也从来没喊过杨贵妃夫人。
现在是夫人,未来是什么哦。
不知道是不是王公公的错觉,还是他跟在陛下身边久了,他竟觉得陛下之所以疼爱杨贵妃,是把杨贵妃当妹妹看的,任由杨贵妃喊他哥哥,也只是因为,他确实只是杨贵妃的哥哥,不会成为其他。
但燕美人就不一样了,陛下是真的把燕美人当成了他的妻子,所以才会任由燕美人喊他夫君,他又称燕美人为夫人。
王公公为自己有这么一番想法而震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以后可要好好敬着这位燕美人啊,指不定未来,后宫唯她独尊。
王公公小心肝颤颤的,赶马车去了药铺,买了消肿膏,这种膏药,消肿止疼,化瘀接骨,刚好适合燕宁。
王公公将消肿膏递进马车里,齐横元伸手接过。
王公公问道:“少爷,回去吗?”
“去宁府。”
“……”
“陪夫人省亲。”
王公公:“……”
燕宁:“……”
燕朗:“……”
念蝶:“……”
王公公头皮发麻,问身边的念蝶:“你知道宁府怎么走吧?”
念蝶回过神,点头嗯一声。
王公公说:“你指路。”
念蝶只得指路,马车往着宁府的方向去了,念蝶晕晕乎乎的,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
陛下是要跟着她们一起去宁府?
马车里,齐横元按住燕宁红肿的小手,把消肿膏抹上。
他坐在榻上,她被他压着趴在他的怀里,说真的,她伤的是手,也不叫伤,就是有些红,有些肿,不刻意拿起手,别人也瞧不见,真上药,也不用趴着啊。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看不到君王此刻脸上的表情,如果看到,定然大吃一惊。
虽说看不到君王的神情,但能得君王亲自伺候上药,这也是莫大的荣幸。
燕宁也觉得晕晕乎乎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抹完药膏,等药膏彻底吸收,齐横元将燕宁抱了起来。
燕宁乖觉的坐在他的怀里,他没松开她,她就那么坐着,气氛实在尴尬,这该死的莫名有些暧昧是怎么回事?
燕宁清咳一声,打破这诡异的场景:“陛下,妾的手不疼了。”
“嗯,消肿膏收着,晚上再抹一次。”
“谢陛下,陛下这么心疼妾,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齐横元垂眸,看了一眼她娇艳的唇,又很快别开视线。
不是不亲近女子,也不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他毕竟是男人,又二十岁了,怎么可能没念想。
只是没有遇到想亲近的女子,又加上家恨国仇,他压根没心情。
但最近却总是会……
齐横元沉哑着声音说:“好好助朕打胜每一场战役就是你最好的回报。”
“嗯,妾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所以对她一切的好,也只是因为她有用。
燕宁缓缓松口气,她就说嘛,齐国陛下不可能喜欢她的。
好险,他可千万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