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有些事情让别人知道,只会带来痛苦。”
“可我们都会死去,但拘婴还会活下去。它是灵,它真的愿意被所有人称为邪树吗?”
祭司怔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良久,他感激地朝村长笑了笑:“你说的对。”
说完,祭司看向两个外乡人:“如果你们想把这段奇怪的经历说出去,那么我想请求你们一件事,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整件事情全都讲述完整。是非对错,很难抉择。”
他苍老的双手抚摸着那棵往外无限扩展的拘婴树。
“拘婴树,原名叫拘缨。它就是我们世世代代用于祈福的神树。它已经庇佑东石村一千八年多年了。
“东石村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是因为在拘缨树附近的空间流速,是由拘缨树控制的。
“它让东石村千年不灭。我们祭司,在最开始被叫做守灵人,是跟拘缨通感的人。
“拘缨树会在所有人睡着后,为他们调理生息,只要白天来临,村民的身体就会完全恢复。
“东石村民,除了老死,不会生病。
“可一切在丁兆兴当祭司那年,出现了事故。
“拘缨生病了。它无法从祈福中获取能量反馈回这个空间,它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所以丁兆兴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
“他带着四十九个人上山,亲自在树下集体祈祷。”
丁兆兴以为是他们祈求的诚意不够,所以他第一次打破了常规,离开祭坛,走上了山。
祭司的语气变得痛苦起来:
“可拘婴树把那些人全都杀掉了。吸食掉人类骨肉的神树,突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