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门祖师爷曾经留下来大批的典籍,不过这些典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触碰的,都与密讳堂的四位法者在一起,也就是说法者在何处,这些典籍就在何处。
其他人要靠近这些典籍几乎不可能,除非是得到了法者的召见,而几百年来,能够见到法者的人只有负责藏匿密讳甲胄的门徒。
尉迟然听到这,纳闷地问:“师父,为什么不将密讳甲胄藏在法者的身边呢?要单独找人藏匿呢?”
索昌明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如打仗一样,要击败对方的军队,就得先击杀对方的将领,江湖同理,法者可以死,就算暂时失去指挥中枢,那也只是短时间内的混乱,我们可以另选其他人替代法者,可是,如果密讳甲胄失去了,要想挽回,比登天还难,所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但是,每一个被选出来藏匿密讳甲胄的人,也是将来法者的人选。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在铁衣门中,只要进入密讳堂成为法者,那过的就不是一般人的日子,你可以自由选择身份。
尉迟然问:“也就是说,法者是大隐隐于市?”
索昌明道:“也可能小隐隐于野,要看个人选择,总之,他们的任务就是通过特殊手段指挥整个铁衣门,同时分批携带祖师爷留下的典籍,如果某一个死了,或者将死,就会选出替代的人,通常都是上一代藏匿密讳甲胄的人,这样才能够长久的保守秘密。”
索凝点头道:“其实法者表面上过得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但实际上并不自由。”
索昌明道:“当然。”
苏离就是上一代选出的负责藏匿密讳甲胄的人,所以,苏离得以面见了密讳堂的法者,当然,并不能一次性都见到四个,而是挨个去见,但在这个过程中,苏离偷
取了关于六界楼的典籍。
这件事,也是铁衣门发现苏离画了图纸修建地鸣楼之后的事情了,在那之前,他们并未发现。
尉迟然问:“法者携带典籍,竟然被偷了都没发现,难道不清点的吗?”
索昌明道:“我说的有误,并不是偷取,典籍并没有丢,后来我们猜测,他是用相机拍下来了,然后又融合了现代的建筑技术,画出了关于地鸣楼的建筑图纸。”
尉迟然不理解:“既然你们有这个典籍,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为什么以前不修建六界楼呢?”
索昌明道:“这也是我接受任务的时候所带的疑惑,法者给我的回答是,六界楼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修的,必须要修在特定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在典籍上的解释是,魍魉之地,这个解释很模糊,我们也不是很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有妖魔的地方,但也并不准确,后来,苏离修建地鸣楼,我们才意识到,也许是他发现并解读了那四个字的含义。”
索凝在一旁问:“爸,可是苏离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另外,他身为藏匿密讳甲胄的人,为什么要对外坦白自己是铁衣门的听背先生呢?”
索昌明解释道:“有些东西越描越黑,越想藏就越藏不住,特别是异道中人,现在这个时代与以前不一样了,如今这个社会,你对人家说自己是异道中人,说铁衣门、缝千尸这些词汇,他们只会认为你在编造故事,一笑了之,所以,越藏越让人觉得好奇,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而且苏离没有别的本事,除了会建筑之外,就只会听背看相算命了,可是这些所谓的异术,也只是古时候的人采取了一些统计学、自然学的方式整合出来的,就连现代科技都会出错的地方,以前又怎么会保证百分之百准确呢?”
说完,索昌
明又苦笑道:“所以呀,异学这东西,到现在只能算一种文化,我们也只是这种文化的继承者,万不能把异学当做是万能的,不能完全迷信其中。”
索昌明身为铁衣门泰山堂十六子之一,说出这类的话,让尉迟然觉得惊讶,但也觉得敬佩,说明他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
索凝道:“爸,继续说吧。”
索昌明道:“苏离修建了地鸣楼,又消失之后,到了下一代应该接任他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来华人城查探,谁知道根本找不到苏离,但查到了苏离消失前画下图纸修建了地鸣楼,于是,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鸣楼,其实在进入楼中的第一批人中,就有人想办法传出了情报,证明了地鸣楼实际上就是六界楼,此时我们几乎可以断定,苏离肯定是将密讳甲胄藏在了其中。”
尉迟然还是不解:“为什么这么肯定呢?他难道不会把密讳甲胄藏在别的地方吗?”
索昌明道:“那要从苏离这个人说起,苏离的父母是铁衣门的门徒,他原本不是,他是个学建筑的,但从小天赋异禀,特别是耳朵很灵,按照通俗的说法,就是他是具有异常能力的那类人,后来他父亲逼迫他加入了铁衣门,原本他不情愿,可是在接触之后,他开始对异学产生了兴趣,甚至曾经提出一个理论。”
索凝问:“什么理论?”
索昌明道:“他认为现在的异学也许就是古代的科学,甚至是从更远古的时候传下来的,只是因为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导致这些原本有用的异学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而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