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把车开过去的时候,我跟孔百杨也没急着上车,就站在边上盯着他们,只要林家的人再有动作,估计这事就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吉普车是从两辆suv中间穿过去的,在与suv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徒歪着身子,伸过头来扫了一眼。
“林家的是吧?”司徒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没事拦我的车干什么?”
由于孔百杨没把那支箭拔出来,那支箭依旧穿插过舌头,停留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所以在这时候他压根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妈的,军牌的车你都敢堵,你们林家的日子真是过舒坦了?”司徒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林家的人似乎没注意到这点,估计他们只顾着堵路了,并没有看见吉普车前面挂的是军牌。
在这时候,司徒不动声色的一提,林家的那些子弟似乎也发现不对劲,往吉普前面悬挂的车牌扫了一眼,表情瞬间就变了。
“等我忙完这事,肯定会去你们林家做做客,我还真想问问林老佛爷,这些年都是怎么教的子弟……”
说着,司徒冲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上车。
等我坐回原位了,孔百杨还在下面站着,没上车的意思。
“咋了哥们?”司徒催促了一句:“赶紧的走啊,那边等着呢!”
孔百杨看了看我们,又回过头,看了看坐在车里,被他用箭射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林家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边叹气,一边走回车上坐下,表情一
直都很纠结。
“你怎么了?”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很好奇的问道。
“箭。”
孔百杨说着,表情无比的痛苦:“一支箭成本价五块呢,拔出来了还能用,就是那俩人估计保不住了。”
“没事,我去帮你拔。”七宝跃跃欲试的说道:“好歹是十块钱呢!”
“别。”司徒摇摇头:“箭上有倒刺,咱们随便拔得闹出人命来,十块钱没必要争,就当是给他们医药费了。”
说着,司徒踩下油门,没给七宝多说的机会,直奔着成都机场就去了。
“老沈,你刚才是没看见,咱们老孔射箭的技术那是真牛逼啊!”七宝往前凑了凑身子,兴致勃勃的跟我说:“我刚见着他抬弓,都没看见他是怎么操作的,嗖的一下箭就出去了,你知道么!我连他搭弓箭的动作都没看清啊!”
“要不然他怎么是小养由基呢?”我笑道,回过头,冲孔百杨竖起了大拇指:“射人只射嘴,哥们,你那箭法我是真的服。”
孔百杨很腼腆的笑了笑,能看出来他很高兴,但也有种小孩子被夸奖的感觉,自豪中带着些许的羞涩。
“这算什么?”司徒一边开着车,一边叼着烟跟我们聊着:“小养由基的本事可不止这点,你见过他射连珠箭么?”
“啥子是连珠箭?”七宝好奇的问。
“就跟热武器一样,上箭搭弓射击一气呵成,整个过程缩短到极致……”司徒说着,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了孔百杨一眼,问道:“你十秒钟能射
几支箭?”
“有多有少,不稳定,看具体的情况。”孔百杨很谦虚的说:“平均算下来,十秒能射二十支箭。”
。
要是这么说的话,一秒钟就能射出去两支箭?
“你那弓能吃得消么?”司徒也有些惊讶,忍不住问了句。
“这是特制的。”孔百杨说:“当初我师父就想到这点了,所以弓身是特殊加工过的,回弹力跟回弹的速度都够用,弓弦也承受得住。”
“有机会你可得给我们展示一下。”七宝双眼冒光的看着孔百杨:“这种神技我连听都没听过!”
“老孔不光有小养由基这个外号,还有一个。”司徒笑道。
“啥子?”
“行走的热武器。”司徒嘿嘿笑着说:“在咱们内地,他绝对算是弓道第一人了。”
听见这话,孔百杨皱了皱眉头,说,算不上。
“啊对!还得加上你师父!”司徒急忙补充道。
“不是他,我师父精通弓道,但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就比不过我了。”孔百杨皱着眉,也不像是说笑,很认真看着司徒:“且不论那些世外高手,就目前我知道的,有一个后生也是弓道高人,比起我丝毫不差。”
“你跟他交过手?”司徒一愣。
“对。”孔百杨点点头:“那一次我算是长见识了,他跟我修行的方向不一样,我是注重技巧,他是注重眼力跟力量,而且他的弓感特别强。”
“啥叫弓感?”我忍不住问了句。
“刀有刀感,剑有剑感,其实这就是一种对兵器特
殊的感觉,说不清楚。”孔百杨叹道:“弓跟人像是一体,能将弓箭如臂使指,犹如操使自己的四肢,这种没办法学习的东西,是我一直都在追求的……”
“那人是谁啊?”我好奇的问。
“他是方家的人。”孔百杨说。
“方家?”我一愣,想起书桌上放着的那本《方生志》,忙不迭的追问道:“是贵州的那个方家?山河术唯一的传承家族?”
“对。”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