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特公馆的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身形瘦小的亚雌面色如纸般苍白,正无力地跪在那一片狼藉的地板上。
红色的酒液,顺着他那如墨般的黑色头发,一滴一滴地落下,在他的肩膀上绽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身上那件原本洁白无瑕的衬衣,瞬间被染得星星点点,他腿边,是一个摔得粉碎的酒瓶,玻璃碴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亚雌低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那单薄的背影却又透着一股坚韧,似在无声地反抗着,
周围的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屏住呼吸,他们偶尔怜悯地抬起眼皮,偷偷地瞄向跪在大厅中央的那个亚雌,眼中满是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对面的沙发上,一个冷脸的雄虫正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亚雌,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半晌后,他的嘴里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
“怎么?对我有意见?”雄虫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亚雌依旧不发一言,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哪怕腿边的玻璃碎片已经深深扎进肉里,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雄虫见状,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旺盛了,
“呵!这是得到消息,你那该死的哥哥在废弃的星球上失踪了,打算反抗我了吗?”他的嗓音阴森而又冰冷,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当初是你说的,只要我答应你替我哥哥接受惩罚,你就跟雄虫保护协会提议撤销对我哥哥的控诉,咳咳,你食言了。”
提到自己的哥哥,亚雌终于不再是刚才那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缓缓抬起头颅,露出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眸,那眼眸如同太阳般耀眼,却又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他那控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雄虫,
雄虫被那目光击中,竟有一瞬间的恍惚,那眼神和当初打他的那只臭雌虫的眼神有了重合。
刹那间,曾经被打的屈辱记忆涌上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众雄虫嘲笑的时刻,
作为一个A级雄虫,他竟然被一只“低贱”的雌虫压在地上狠狠殴打,那成了他在帝都雄虫圈里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想起这些,雄虫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手中的荆刺鞭子如同灵动的毒蛇朝着凌羽狠狠的抽了过去,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带有荆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凌羽的肩膀上。白色的衬衣瞬间破碎,像是脆弱的蝴蝶在狂风中被打散,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肩头,鲜血如泉涌般渗出。
鞭子再次被扬起,“啪啪啪”的抽打声在大厅里回响,很快,凌羽的身上便多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如珠子般不断渗出,将那件白色的衬衣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凌羽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紧咬住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却死死地压抑住那即将出口的痛吟声。
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求饶,绝不能在这个害了哥哥的雄虫面前露出一丝软弱。
看着亚雌那张越发倔强的脸,维森特就越发的恼怒,手上的鞭子抽得更狠了。很快,瘦弱的亚雌因为受伤严重再也坚持不下去,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可维森特却犹不解气,依旧疯狂地鞭打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凌羽,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暴虐。
突然,曼特公馆的管家满脸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对生死不知的亚雌的怜悯,径直跑到维森特的身边。
“不好了,少爷!出事了!”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满是汗珠。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我正在忙吗?”被打扰到兴致的维森特,眉头紧皱,满脸不悦。他还没有打尽兴,碧绿色的瞳孔中满是怒火,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少爷!!小少爷出事了!”
“什么?奥西里斯?”维森特有些不以为然,“他能出什么事儿,不是前两天去月曼星去旅游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被打扰了兴致的维森特有些累了,他把沾满亚雌鲜血和碎肉的鞭子嫌弃地扔到了垃圾机器人的嘴里,然后不耐烦地说道:“把这个贱虫带下去,关到地牢,一星期不允许让他进食”
很快,从角落里冲出两个高大的雌虫保镖,他们面无表情地把伤痕累累的凌羽拖走了。
凌羽的身体在地板上划过,留下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旁低垂着脑袋的佣人急忙跑上前,手忙脚乱地用湿布把地上的玻璃渣和血迹清理干净,生怕伤到娇贵的雄虫。
维森特接过重新换过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抿了抿,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一旁的管家着急地跺了跺脚,声音都带着哭腔:
“少爷,这次不是玩笑,小少爷今天早上在帝都星港口遭受到莫名雌虫的攻击,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公爵他们已经往医院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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