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断续续记载了近十年的笔记足足看了我们一个上午,可惜的是,笔记里并没有明确地说出第四校区的真实情况,但从笔记里,我们却知道张校长把第四校区的卷宗档案放在校长办公室的一个暗格里,可惜现在上面满是工作人员,即使要拿,恐怕只能等到晚上了。
我合上笔记,扑的一声,却把里面一页纸给“吹”了出来,我拿起来一看,这张空白的纸上只用红色的字体写着“我不想死”四个大字,字体扭曲歪斜,当时张校长写这四个字时,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可想而知。
但现在,他人已经死了,大概也就无所谓什么不安的了,或许对于他这个保守了s校绝大机密近十年的老人来说,死亡或许是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我把这张低揉成了一团,再以紫炎烧成了灰,手掌松开,掌心的纸灰便随着风飘散而去。
“接下来怎么办,是先拿了办公室里的卷宗,还是下午直接进入第四校区。”小夏望着我问道。
我看向远处的教学大楼,那最顶层校长的办公室内,窗户依然打开着,还不时看到有人影闪过,怕是工作人员还忙个不停。
“还是先拿卷宗吧。”我说:“如果条件可以,我不希望太过于冒险,胡靓经验不足,我不想他和我们一同前往,所以说若是进入第四校区的话,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万一我们这样冒然闯进去的话,危险系数太大了,所以我宁愿慢上一天,先看了卷宗后再作定夺。”
“那就依你吧。”小夏从草地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说道:“既然今晚还要做一次贼,那下午我可得睡上一觉才行,早上起来太早了,我到现在还觉得困呢。”
我笑着说道:“睡一觉也好,养足了精神,晚上还有得忙呢。”
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渐渐的,学校也开始热闹
起来,只是由于早上校长跳楼一事,这些走出大楼的年轻脸孔上,少了几分笑容,多了几分阴霾。
找胡靓和周茹静一起吃了个中等饭后,顺便把校长的笔记说给他们两个听后,我和小夏便先回了招待所,说是睡觉,但以我们两人现在的修为,一天睡上五六个钟头也就足够了,所以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打坐调息,把体内的道力调整在最佳状态,因为我们都知道,已经能够自如行动的苏丹丹,晚上一定还会有所动作,那依附在她身上的恶灵,怀着对这个学校深沉的怨恨,这股怨恨,不知要杀上多少人才会平息,所以晚上我们除了要找出卷宗外,更重要的是制服这种恶灵,让它无法再杀害普通人。
待到我睁开眼睛时,满室尽是黄金一般的光芒,窗外天空的远方,残阳似血。
我自床上一跃而起,身体轻飘飘地落下地面,体内的道力似有增涨,紫天炎劲不断在体内流淌着,它们汇成溪河,在经脉中流动,最后又归于丹田气海之处,我吐出一口气,顿有神清气爽之感,自街道与天狐一战后,完全打开轩辕锁第一级的我,道力日益精进,但我却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至于为何有如此想法,却是说不出来。
扣门声响起,小夏推门而入。
“醒了?”
“嗯,刚起来。”我答道:“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一刻。”小夏用手向门外指了指:“走吧,胡靓他们两个在催着我们去吃饭了。”
“吃完饭,我们先在学校里闲逛一圈,晚上在楼下大礼堂,全校的留校生和老师会为张校长举行一个追悼会,那个时候,整座大楼二层以上都不会有什么人,我们就趁这个时候潜入校长办公室吧。”我边穿着鞋边说道:“只是追悼会只两个钟头,到时我们要提前离开。”
“两个钟头,
已经足够了。”小夏自信地说道。
在食堂和胡靓二人会合后,我们向他们说出夜探办公室的决定,胡靓倒没什么,周茹静却用一种像看偶像一般的眼光看着我们俩,还磨着小夏教她功夫,小夏心里挺喜欢这个女孩子,又考虑到她将来和胡靓走在一起,难免会遇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教她一两招防身的技巧也好,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周茹静当场便欢叫一声,引得附近的学生频频注目。
夜晚很快降临了。
八点的时候,追悼会准时开场,教学大楼的灯火全部熄灭,然后一楼的大礼堂里亮起了千百根蜡烛,当主持人以悲伤的语调说着“让我们用烛光为张校长点亮走向天堂的道路”时,我和小夏故伎重施,绕过前大门,而从教学大楼的后方潜入。
胡靓和周茹静正在大礼堂中,和其它同学一起为张校长默哀,但说实在,他们这些新生才来学校不久,对于这个平时很难见上一面的校长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因此也就无所谓伤心什么的,而且这礼堂里的人与其说是为了校长的死而脸带忧色,还不如说他们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担心,学校最近一个星期来接二连三地死了人,就像一个隐形杀手躲藏在校园中一般,偏警方又到现在还捉不到罪犯,众人心底自然会感到不安。
如此一来,追悼会场上倒是一片静穆,却在默哀即将结束的关口,礼堂大门碰一声撞了开来,顿时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随着大门打开,一股冷风打着旋从门外吹了进来,仿似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