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辗转难眠,一直都想不通古月会何要害我,但从她最后拨掉我手中的那一碗鸡汤看来,显又是在最后关头下不了手,那这次投毒的行为,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还是有人在背后授意呢。
若是有人在背后授意,那又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而一想到谁要害我,我便想起了前段时间帮鑫海大酒店解决一起灵异事件时,所遭遇的怨杀术,我差点便困在那极为歹毒的术里面,小夏当时也说过使用此术的人实有杀我之心,那么现在的古月,会不会也是受到那人的授意。
但我又想不出我这个人有哪一点值得人家来杀,莫不是在平时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
我便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东方发白,我才昏昏睡去,却睡不到多少时间,一早调好的闹钟便响了起来。昨晚我们便做好了分工工作,由空需继续调查邪阵之事,而我及小夏则负责找出妖怪的身份。
按小夏所说,要布下这等逆改阴阳的大阵,非对整个城市四季的气脉流向相当熟悉不可,因此,这妖怪必长居街道,或许从街道以往的档案资料里会找出一些端倪。
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我愣了一下,镜子里的男人在白色的灯光下脸色青白,双眼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下巴一片青色的胡渣子,人看着没一点精神。
这是我?
我问了自己一句,然后用水使劲扑打着自己的脸,再拿过毛巾一擦,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心想古月还有什么人想杀我这两件事只能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花上一些功夫好好查一下好了,若真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便不能总处于这种被动的局面,不然的知
,我恐怕以后都会坐不安,睡不稳了。
“阿强,醒了么?”小夏在门外扣门。
我连忙走出洗手间打开了门,小夏已经穿戴整齐,她看到我眼睛一片血红,不由伸手抚过我的脸:“昨夜没睡好么,为了古小姐的事?”
拉了她进来,我趁机吻了吻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你等我一下,我刮一下胡子就可以走了。”
“强,要不,等下我们让安局给找找古月,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怪让人担心的。”小夏坐在我的床铺上说道。
我一边刮着胡子,一边从洗手间里出来说道:“不用了,以她的性格,要是不想让人找到她,我们很难找得到的,再者,从她昨晚的神情和表现来看,我觉她好似是受人指使才会做这种事,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她没有杀得了我,不知道那指使她的人会怎样对付她。”
小夏则从我的话里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她是受人指使,那究竟是谁要杀你,莫不是和前段时间那施展怨杀邪术的人是一路的?”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事情的时候。”我摸了一下下巴,胡渣子已经刮得干净,再照镜子,镜子中的我显得精神得多了,我朝着镜子微笑一下,便走到房间中朝小夏说道:“走吧,现在还是以安危为重,其它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好了,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想办法查查什么人想要对我不利好了。”
小夏点头,她双手一撑,便从床铺上跳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你放心好了,如果有谁想对你不利,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她说完,还拿小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我哈哈一笑捉着小夏的手说道:“那是那是,我可是你
的未婚夫,你怎么会舍得我死呢。”
小夏一听脸便红了起来,一手甩开了我跑出门去:“你再不走,我可就不等你了。”
我见她顾左而言它,不由心中好笑,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连看着这窗外已经快变成黑黄之色的幽云似乎也不那么压抑了。
出得酒店,安培已经派了车在等着我们,这要弄到档案资料,没安培这个出面怎么行,所以昨夜小夏已经先一步通知了安培,他也答应了今早派车载我们前往档案局,那里有街道详细的档案资料,甚至一些诡闻逸事也有所记载,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我们需要的东西,那别的地方就更加找不到了。
城市里,受幽气引来的恶鬼妖兽渐渐增多,而身着黑衣的黄泉军曹几乎随处可见,他们多驻守在民居集中的地区,以保护普通人为首要目的,我们一路之上,不时会看到一大群妖兽恶鬼和黑衣的黄泉军交战的情景,虽则在数量上,妖兽一方占了上风,但它们却无法冲跨黄泉军的防线,黄泉军曹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一路驶来,却不见牛头马面的身影,但我和小夏感觉得到,两股极为强大的气息不时在城市的角落里出现,显是这黄泉军曹的两大头头以高速在城市间移动,从他们一沾即走的情况看来,这城市里并没有出现足以让他们稍停身形的对手,看来幽气只引来了一头像混沌这样的上古妖魔,这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
来到档案局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半百老人侯在门口,我们下得车来,驾车的警员和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档案局的邱,今天为了帮两位尽快找到所需要的资料,邱和其它几位同事可是一早就守在了局里。
”
我们和这老人握了握手后,他便带着我们走进局里:“两位这边请,你们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