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局里没有,我也可差人马上从别的医院调配过来。”
小夏摇头。
“不用了,我们只需要看尸体则可。”
安培使了一个眼色,法医马上从冰冻柜里拉出一具尸体来,尸体盖着一层白布,由于冷藏于冰柜中的原因,尸体的表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花,由于血液冻结,尸体呈
现一种铁青色,看着吓人。
小夏和空需走了过去,越接近尸体,那妖气便越趋浓郁,他们站到尸体边上,小夏一手捉住盖尸的白布,看了空需一眼,空需点点头,小夏手一抄,白布扬起,露出下面一具胸前破了一个大洞的尸体。
尸体胸前这个碗口大的创口,边缘并不平整,小夏用手指在边缘处轻轻划过,然后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般迅速地抽回了手,然后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手面巾纸擦了擦刚才碰了尸体的手指。
“怎么样?”空需问道。
小夏皱着眉头说道:“尸体上并没有残留死者的怨念,也就是说他并非在痛苦之下被杀,而且尸体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推断死者是被人用极快的手法杀死,你再看,尸体的创口并不平整,也就是说非利器所切割出来,我看着更像是一手破胸而入,以人体的骨骼的坚硬程度,能够在瞬间穿胸致命的话,那力量可就不容小瞧了。”
空需没有出声,只是点头默认了小夏的看法,他伸出一指,轻轻点在死者的眉心之上,便这么静立不语。
安培见此情况,不由轻声说道:“赵小夏,你这位朋友这是……”
小夏一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安局,先别出声。”
安培看小夏脸色凝重,即使满心疑问,也只能暂且压上一压,却见空需双眼微微闭上,脸色由红润渐变苍白,接着连身体也轻轻抖了起来,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后,空需的脸色才渐渐回复如常。
年青僧人睁开了双眼,小夏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疲色,不由心下大奇,以空需的修为,何以会在片刻之间眼露疲态,真不知道他刚才施展的是何种秘术,竟耗神至此。
“不简单啊。”空需说道:“我刚才欲以秘术查看死者生前所见的画面,或许可以直接看到凶手的样子,但死者的识海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别说临死前的画面了,我看连他以前的回忆也一并被抹掉,如此看来,这凶手不单出手狠辣,而且行事谨慎,要找到他恐怕不容易。”
安培一听,心里顿时凉掉了大半,本来还以为这两个异人来到,此事便会迎刃而解,但没想到这看似不简单的青年也发出如此感叹,看来这件案子多半在短时间之内是解决不了的了。
小夏没有看到安培的脸色,她像是发现了另一样事情一般,“噫”了一声,再走近尸体几步,闭上了眼睛的她,像是在细细感觉一些什么东西一般。
空需见小夏脸现异色,他略一思索,也露出似有所察的神色,和小夏一样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这么默不出声的站着,顿时让解剖室里的气氛尴尬无比,安培和法医不断交换着眼色,看他两人这个样子,安培真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还好两人并没有沉默太久,几乎是同一时间,小夏和空需睁开了双眼,两人互视了一眼,空需突然闪电般探出手去,在尸体那胸口中一捞,再摊开手时,空需的掌心里竟然多了一条雪白的毛发。
“这是?”法医使劲地瞪大着眼睛,他检查了这具尸体不下十数次,却没有发现那创口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根毛发。
安培看空需掌中出现了这么一条东西,不由对法医大瞪其眼,其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自是责怪法医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条毛发,要知道,有时候这些最细微的东西,便是破案的关键。
小夏看安培脸色不好,连忙对他说道:“安局,此事不怪法医,这条毛发若不以特殊手法,是取不出来的。”
听小夏这么一说,安培脸色才渐好转,却见空需托起掌中毛发闻得两闻,皱着眉头说道:“此发中蕴含的妖气至阴到媚,有这种妖气普天之下,只有那么一种。”
小夏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