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现在的他,完全不成人形;他的四肢被拧向了身后结在了一起,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四肢如麻强似的打着结,那折断的筋骨还不时滴出一两滴鲜血来,而秦八的头不自然地歪向一边,舌头吐了出来,两眼凸睁,那脖子上还可以看到一截断了的椎骨露出了那么一小块白渗渗的骨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
老村长叫了起来,那一双手抖得像柏金逊后期的病人,马灯也随着他的手在摇晃着,晃动的灯光照得屋子里如同鬼域。
秦八死了,而且看得出来是被有意谋杀,那被拧结的四肢一看就知道是非人力所能为,要杀死一个人容易,但要把人的四肢像麻绳一样随意扭结,那需要多大的力量。
我想到了那怪力鬼,除了它,还有谁有这份力气。
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给了你希望后,又让你狠狠地失望一回。
本来以为找着秦八,至少能够了解一下那三鬼的来历,可现在他死了,甚至可以这样说,他的死,和我们多少有点关系,如果不是小夏碰到他的话,他可能还可以疯疯颠颠地继续活在世上,但现在,他被人灭口了。
那个人,他不希望我们得到一切线索。
半个小时后,老村长从村子里叫来了几个壮丁,把秦八那像破布似的尸体抬了出去,老村长使劲地摇着头,不断地叹着气,围观的村民也一个个神色黯然的样子,还有那最老的叔公,闷声不吭地在边上一个劲地抽着旱烟。
死亡总是压抑的,这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排水村的村尾,似乎连阳光也变得不再金黄,一大片白灰的光芒洒在这山坳上,让人看着便觉得郁闷得快发疯。
最郁闷的莫过于我和小夏了,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还搭上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是间接因为我们而丧命,小夏为此已经阴沉着脸许久。
老村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我们身边说:“女娃娃,你那什么机不是被秦八拿了吗,要不,等下我让人给你找找。”
小夏听了心里怪难受,这人都死了,却还让他背着一条无须有的罪名,想想还真是对不住这秦八,但现在事情还未明朗,小夏心想这戏还是做全套得了,于是她摇头对村长说道:“不用了劳烦村长了,我
们自己进去找找得了。”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我让人去找找。”
这下轮到小夏急了,要是村民找不到手机,她还真难自圆其说了。
“别,村长,你们还是先把死者安葬了吧,无论怎样,还是先让他入土为安,手机我们自己找就行。”
见小夏坚持,村长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抬着秦八尸首远去的一行人,他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也行,那你们有什么需要,再告诉俺一声,俺们就先把秦八这可怜的崽子埋了,他一定是犯鬼神了,要不咋就死得这么惨呢。”
一边叹息着,村长招呼着还围观的村民也一并离开,几分钟后,木屋前就只剩我和小夏两人。
“还要进去?”我望着小木屋说道。
小夏已经用行动来说话,她推开门自己钻了进去,我也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离开,即使没有手机这个借口,她也会找其它理由留下来,刚才人太多,我们还没好好检查过现场,要知道,即使是再周密的杀人计划,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况且这次杀秦八的事件,应该是匆促进行,因为小夏昨晚才遇上秦八,所以杀秦八完全是凶手临时起意,这样一来,或许他会在现场留下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再进入木屋,屋子里的血腥气已经淡了不少,我们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但结果挺让人失望,秦八这屋里的东西确实不多,除去桌椅这些东西,就剩下大片大片的血液,完全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气人!”找不到线索,小夏憋不住了,一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却不想用力过大,把她戴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给甩到了床底下。
她连忙提着马灯趴在地上照向床底下,突然,她发出一声惊呼。
“天,这床板下有字!”
我一听,马上抢到床边,把床板给掀了起来,床板上果然歪歪斜斜用血写着两个字。
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