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躲起来?
马上离开祠堂?
当那喝声在大门口响起之际,小夏必须在这两个选择之中决定一个,一番比较之后,她选择了后者,若是在祠堂被发现的话,她的处境会更糟糕。
外间已经开始出现人声狗吠,想是村民已经惊醒过来并向祠堂围了过来,小夏不敢再做停留,趁着隐身法还起作用,她悄悄跨出了门槛,刚好看到一个老人正提着马灯自大门内进来,小夏看得真切,那老人正是早上和她交谈的那位。
小夏可没兴趣在现在和他再交谈一次,她沿着墙根,几个起落来到了围墙边,微一提气,小夏跃上了围墙,广场附近的村民已经拿着马灯锄头围了过来,还有不少人带着自家驯养的土狗,一个个神情可怖地奔向祠堂而来,活像祠堂里有着什么贵重之物一般。
不过这一大帮围了上来,却造成了小夏的困扰,看这祠堂后方,却是一个个荒地丘陵,没有几户人家,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万一是通和深山,在那等荒山老林中若是迷了路,可不是弄着玩的事,于是她打消从祠堂后方离开的打算。
可现场的人太多,若是贸然行动,怕又会给人发现,思来想去,最后小夏把视线锁定在祠堂后胡乱摆放着一堆尚未修剪的植物之上,那些植物中有山花、野竹等物,也不知道是用来装饰祠堂之用,还是有其它用途,但现在,却是现场唯一一处较隐蔽的藏身之所。
手轻轻在围墙上一按,小夏像一片枯叶般轻轻落到了地面,村民已经围在了祠堂口,正用当地的土话不知叫喊着些什么,小夏也没兴趣知道,她贴着围墙,摸到了那一堆植物旁,然后钻到十几株足有一个多人高的野毛竹后面蹲下身子,她放缓了呼吸,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来到附近,若不仔细倾听的话,是不会知道这毛竹后还藏着一个大活人。
一切都安顿后之后,小夏竖起了耳朵,她全神凝听之下,方圆十米之内的动静尽收耳中,她仔细倾听祠堂前的状况,只希望这些村民找不到人之后能尽快散去,她可不想在这里蹲上一夜。
祠堂前,排水村的村民拿着马灯在堂
口晃悠,但却没一个人敢随便走进祠堂里,对他们来说,祠堂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只有当地最老的叔公一辈和村长才有资格进去,现在,辈份最高的叔公正在里面查探,村民们捉紧了手中的东西,只待叔公一发现躲在祠堂里的人,他们就要给这个敢于进入村子圣地的毛贼一个深刻的教训。
却过得一盏茶的时间,年迈的叔公才从祠堂里出来,他那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疑惑,见他出来,村民中几个像是族中头人的大汉围了上去。
“叔公,里面啥子状况?”
叔公摇了摇头,不解地说道。
“俺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看到祭屋的大门打开着,你们知道,俺们这些叔公进出祭屋,哪一次没有好好地关上门,这是俺们村传下来的规矩,那是对娘娘的尊重,所以看到那门开着,俺就知道一定有人偷偷进了祭屋,说不定就是湖对岸的那帮外乡人。”叔公朝湖泊对岸望了一眼。
那几个头人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俺们自己的村的人,是不会进祭屋的,那叔公,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怪就怪在这里了。”叔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俺进了祭屋,却一个鬼影也没有,俺们这个祭屋就一个门,窗户又是锁死,也没有被人打开,但里面肯定有人呆过,因为俺看到地上还沾着一些泥粉,那祭屋俺们叔公几个天天打扫,哪来那么多泥份,只是不知道那小贼是怎么跑出去的。”
这一帮子村民说的虽然是带着地方口音的话,但小夏还是听懂几分,听得叔公说到这里,她不由暗骂自己粗心,这小村子自然不会有水泥路这种东西,一路走来,她的脚底不知沾了多少泥沙,这本也无妨,却不想那所谓的祭屋内却干净得不像样,这才会被那老人识破了行踪。
“那咋办,要不要让大家四处找找?”头人们问道。
叔公“哼”了一声说道:“自然不能便宜了这些小贼,你们,让自家奍的狗崽子四处找找,它们的鼻子灵,要是有生人味,定瞒它们不过,你们也四处找找,我们要给这些外乡人一个教训,别以为有镇领导撑腰,就能够在俺们村里乱
来!”
“是,叔公!”头人们回过头朝其它村民喝道:“还愣着干啥子,把狗崽子都放了,我们要把小贼捉出来,看谁还敢当俺们排水村没人。”
村民们答应一声,纷纷放出自家驯养的土狗,一时间,人声狗吠响成了一片。
小夏暗暗叫糟,这人倒无妨,但狗的鼻子却相当灵敏,隐身法骗得了人,却骗不了这种长鼻子的畜生。
狗吠连连,村民们带着土狗四处搜查,只待一找出这摸上村子来的小贼就一阵好打,土狗们像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它们兴奋地吠叫着,不时用鼻子在地上这闻闻那嗅嗅,其中一只大黑狗在祠堂墙角嗅了一会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它沿着墙角一路小跑,不多时,已经跟着那墙角上遗留下来的淡淡气味跑到祠堂后,在狗的眼睛里,祠堂后除了这一堆植物便没有其它东西,但它的鼻子地告诉它,那气味的主人正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