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的泪水。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很烦躁。
我看到仪表盘上立着一盒烟,就管大爷要跟烟抽。
大爷把烟盒打火机都递给了我。
“闺女不让抽,说对身体不好,可四十年的烟龄,哪能说戒就戒啊。”
我打开车窗,把烟点着了。
“咳咳咳!”
只吸了一口,我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烟味太呛了,抽起来跟烧纸似的。
我看手中的烟盒,白纸包的,没有任何字。
“村里人抽的,小伙子你可能抽不惯。”
大爷继续往下讲。
“闺女病了之后,需要住院,京都治病太贵了,我就把她接回来了。”
“住院太花钱了,家里房子卖了也填不上窟窿,我就想着把车整一整,跑一跑出租,多赚一点儿,就能给孩子多买点药。”
我听得出神,烟灰不小心落在车门上了,我赶紧伸手去拍,谁知还是把车给烫了。
烫出了一个小拇指肚大小的口子,冷风呼呼的往车里灌。
我下意识用手掌遮住了这个缺口,一个把我自己吓一跳的想法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
这是一辆纸车!
只有纸车才会一烫就破。
车是纸车……那开车的大爷……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