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抓的我胳膊生疼,可看她悲伤欲晕的模样也不好抽手,只能强忍疼痛脸上挂笑。
“婶子,你先让我看看虎子哥。”
虎子娘答应了,我走到棺材前,向着棺内看去。
棺材内躺着的人,正是虎子,可他的模样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棺材里的虎子,睁大着眼睛,他的眼底,是大片暗红色的血癍。
虎子脸有些肿胀,面皮都被撑开了,青紫发绀。
他长着嘴巴,的嘴唇几乎变成了黑色,颈部的血管,根根凸起。
我咽了下口水,虎子瞪眼张嘴的模样,好似是被活活吓死……
黎光走到我的身后。
“家属不让尸检,法医简单检查了一下,他是被灭火器的干粉喷入肺部,窒息死的。”
窒息?!
我忙问虎子娘。
“婶子,是谁先发现虎子哥遇害的?”
虎子娘再一次抹泪。
“是俺发现,俺早上去叫虎子起床吃饭,喊了好几声屋里都没人答应……就让孩儿他爹翻窗户进去,谁知道……“
虎子娘说不下去,嗷啕大哭。
虎子爹走了过来,也是面带悲伤。
“我来说吧,我翻窗进去,看到虎子躺在地上,他嘴里插着灭火器的喷头……已经是没气了。
”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灭火器中的干粉喷入喉咙时虎子的绝望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入阴行时间尚浅,这样的死法,还是第一次见到。
“黎哥,会不会是谋杀?”
在确定是鬼杀人前,我得先排除是不是有人谋杀。
黎光的表情有些犹豫。
“不好说,我们仔细检查过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和指纹,如果是有人谋杀,那犯人肯定懂得怎么消除痕迹,根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可能性不大。”
来的匆忙,我没鹿茸酒,不过鹿茸这东西村里不难找,我让虎子爹帮帮忙,去借一点来。
虎子爹知道是我找鬼用,没有一点推辞,没多一会儿,就借来了一小块鹿茸。
我让虎子爹把鹿茸磨成粉,灌入烈酒。
鹿茸酒制成后,我对虎子说了句“对不住了”,把酒涂抹在他的身上。
奇怪的是,虎子全身都抹上了鹿茸酒,却一点鬼印子都没浮现。
难道不是鬼干的?
现在还不好妄下结论,我对黎光说。
“黎哥,咱去下一家看看。”
为了避免再出现家属不让看的事情发生,我请虎子爹当说客。
我们去的是大蟒家,和虎子家一样,大蟒家的
院里也是堆满花圈。
虎子爹跟大蟒的父母沟通了一下,大蟒爹同意让我去看看大蟒。
我凑近棺材,大蟒躺在里面,他比虎子晚死了一天,尸斑还不太明显。
不过大蟒的表情,比起虎子更加狰狞,死后眉头还皱在一起,怕是抚都抚不平了。
大蟒穿着白色的寿衣,并没有看到伤口。
我问大蟒爹:“叔,大蟒哥是怎么死的?”
大蟒爹嘴唇颤抖了一下,走上前解开大蟒身上的寿衣。
“你自己看吧!”
寿衣解开,露出了大蟒的肚子,我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大蟒的肚子上,有三条蜈蚣一般的伤口。
他的肚皮被缝合了三针。
从粗糙的针脚来看,绝对不是出自手法精细的外科医生,更像是入殓师对遗体的美容。
也就是说,大蟒死时,肚子上有三道长长的疤痕,或者说三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洞……
我两只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起来了,这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大蟒爹在一旁解释。
“不知道是谁,往俺家大蟒肚子里塞了三只老鼠,只露条尾巴在外面……”
大蟒爹话没说完,自顾的抽泣起来。
肚子里被塞了老鼠?
黎光
在一旁并没有太多反应,但我一个农村孩子,老鼠见得多,自然知道这手段有多残忍。
老鼠会打洞大家都知道,但很少人知道,如果老鼠被困在黑暗狭小的地方,又受到惊吓,会不停向前方钻。
老鼠被困在大蟒的肚子里,看不见东西,又难以呼吸,惊慌之下,会不停的往大蟒的肚子深处钻。
我敢肯定,大蟒肚子里的肠子,都被老鼠咬的稀碎。
这种死法堪比满清十大酷刑,大蟒脸上抚不平的褶皱,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问大蟒爹。
“叔,有没有人听到大蟒死前的喊叫声?”
大蟒爹摇了摇头。
“说来也怪,那天俺和邻居睡的都熟,太阳到了顶才醒,大蟒死在他屋里,满地都是血。”
“你来之前,村长请过一个香客,说是鬼捂了俺们的耳朵,一晚上都听不见声。”
大蟒爹口中的香客,就是村里所谓的“先生”,骗子多,要是请他作法管用,村长也就不会找我回村帮忙了。
我同样用鹿茸酒给大蟒验尸,他的身上,也没有鬼印子……
虎子和大蟒死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