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不是个蠢的,自然也看出了这小顺子言行不一,言论前后颠倒,必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这刁奴满口谎话,打,给朕打到吐真话为止!”
皇上脸上是一片讥讽之色,就这样的蠢货也能出来害人,真是可笑。但就是这么个蠢人,下手谋害了皇后及她腹中龙胎,可见这翊坤宫,甚至是整个皇宫,都漏成了筛子。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露了马脚,早知道就不用澜翠去搬救兵,她孤身一人便能脱困。嬿婉被扶起坐在一旁,争辩许久,她口干舌燥,低头啜饮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听到要打,小顺子激动起来,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一百零八道酷刑一道道下来,怕是要生不如死。
“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皆是奴才所为,奴才这就以死谢罪,还望皇上饶过奴才家人!”小顺子面露决绝。
说罢,他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
只可惜丽心当日那一招早已让人长教训。
见他起身,离他最近的春婵连忙伸脚去拦,将他狠狠绊倒在地。一时间殿里摔得人仰马翻,一旁本要押他下去的太监连忙上前将人死死扣住。
“嘉贵妃娘娘手段果然高深啊,上次用丽心谋害臣妾一回,这次还要故技重施吗?”
玫妃一把掀开帘子就冲进来,身后还跟了个脸熟的小宫女。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臣妾能证明令妃的清白,而这幕后真凶乃是嘉贵妃!”
白蕊姬怒气冲冲,说得激动,顿时不顾什么尊卑礼法,直指比她高上一阶的金玉妍。
“玫妃!你说什么胡话,这跟本宫又有何关系?你要为令妃开脱就开脱,无礼便算了,别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
见她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金玉妍心中一紧,也知道不能露出马脚,强撑着镇定神色回怼。
“既然您不认,也好,臣妾自然会让您心服口服!皇上!臣妾带了人证!这是前启祥宫的二等宫女彩云,是她亲自找的臣妾,说可以证明令妃清白。”
白蕊姬顺势向左一步后跪下,露出了一直躲在身后的小宫女。
“彩云?朕先前也在嘉贵妃身边见过你,玫妃说你能证明令妃清白?这是为何啊?”
见又牵扯出金玉妍,皇帝满脸不耐,甚至是厌恶。
她一而再,再而三做出如此恶毒行径,若此事也与她有关,纵使她肚里怀有龙嗣,自己也绝对饶不了她!
“奴才本是伺候嘉贵妃的宫女,自丽心姐姐出事后便被打了二十杖后罚入四执库,是令妃娘娘仁善,让四执库管事给咱们这些奴才派了轻省活计,还派人送了伤药这才勉强活下来,奴才心中一直感激着令妃娘娘不计前嫌肯施恩于奴才......"
说罢彩云还侧身向嬿婉行了大礼,才接着往下讲。
“奴才与令妃娘娘同岁,皆是二十五岁,宫里会放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出宫,可被罚入四执库后奴才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在二月出宫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奴才感谢令妃娘娘,特来作证!”
“贱人!昔日在启祥宫本宫也待你不薄,不过是一时落难,受了别人小恩小惠,你便帮着外人来污蔑本宫?”金玉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昔日手下人背刺,她顿时怒不可遏,随手便拿起手边茶盏砸向她。许是茶盏装着茶水,有几分重量,还没碰到彩云便已经落地,洒出的茶水倒是溅了彩云一身。
好在茶水上的比较久,刚才一番闹剧下来,早已变凉,只浸湿了她的衣裳,并无大碍。
“让她说!”
皇上看着金玉妍,见她一副惶恐模样,明显是心中有鬼,顿时怒火翻腾。怎么又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底线。
“皇上!”
金玉妍连忙出声制止,当触及皇帝冰冷的眼神后如坠冰窟,顿时噤若寒蝉。
“前几日奴才亲眼看到在御花园角落处看到嘉贵妃身边的月儿将交给小顺子,并指示他若事情败露后将全部罪责都推给令妃娘娘,还拿他在宫外的家人做威胁……”
“月儿当时是这么说的,‘你好好为娘娘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若是敢供出来,小心你那住在京城郊外父母的安危......’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处扯谎,便叫奴才不得好死!”
彩云视死如归,说完重重磕头,面上更是坚毅,毫无心虚之色。
”皇上!臣妾冤枉啊,都是令妃是令妃收买了她要污蔑臣妾,臣妾没有做过!臣妾自禁足后一直在启祥宫闭门不出,怎么可能会想办法谋害皇后?臣妾冤枉啊!“
金玉妍闻声连忙跪下,她捂着肚子,装出一副柔弱模样,希望皇上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动一动恻隐之心。
“嘉贵妃,你昔日宫中侍女亲口指认你,还有何可说?令妃都能自证清白,你若无辜,大可拿出证据来,证明是别人陷害于你!”海兰在一旁,见她只一味地喊冤,忍不住出口讥讽她。
清白?她哪里清白,事都是她让人做的,现在也只能算是真相大白,金玉妍手里哪有劳什子证据?要拿也只能拿出指认自己的证据。
见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