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跪在下首,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令妃,低头回话:“皇后娘娘虽已见红,但好在发现及时,若是再多吸入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涂抹在梅花上的麝香极少,只要卧床静养安心保胎是可以平安生产的,只是自此之后,皇后娘娘这一胎是再也经不住任何打击了,若是再来一次,就是微臣拼尽一身医术也难保啊!
“那便好,好好医治皇后,必要叫皇后这胎平安落地。”
海兰看了眼跪在台下的令妃,又打量起坐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嘉贵妃,皇后一出事她是第一个来的,其中若没有猫腻她可不信。
况且比起令妃,嘉贵妃的动机确实更大。
“皇上,此人心肠如此歹毒,绝对不能轻饶,既然令妃已经在这了,不如将花房永寿宫一起查过,也好还令妃一个清白。”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斟酌着开口,想再等等,看看事情走向。
“查,即刻给朕彻查,花房,永寿宫,带人通通彻查,一定要将这幕后始作俑者给朕揪出来!”
听到这,皇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旋即升起怒意,是谁如此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谋害皇后!
“皇上!求皇上明鉴,臣妾绝无谋害之心,臣妾一心只为皇上,除此之外别无二心,更不屑于做这种腌臜事,臣妾是清白的,不怕查验,只想求皇上明鉴,不要疑心臣妾,更不要因此冷落臣妾......"
嬿婉跪在下首,故作柔弱之姿,眼泪如断线般滚滚流下,美人垂泪,即便是周围坐着的妃嫔看了,也颇为动容。
见她只求自己不要疑心她,皇帝亦是不忍,他轻轻叹气:“罢了,你先起来吧,待水落石出再做断决,赐座。”
“谢皇上。”
见皇上松口,嬿婉拿帕子擦拭脸上的眼泪,在春婵的搀扶之下缓缓站起。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嬿婉向金玉妍投去挑衅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满脸嘲弄之色。
......
“舒妃娘娘,玫妃娘娘,我家主子被带去翊坤宫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澜翠匆匆跑到承乾宫,还喘着粗气,一被人带进殿内便跪下求助。
她刚去永和宫寻玫妃,结果永和宫的人说她去承乾宫看望舒妃和小阿哥了,她又马不停蹄,派来承乾宫请救兵。
正巧两位都在,一同请过去也好,多一个人她家主儿就多一分翻身的机会,
“这不是伺候令妃妹妹的澜翠么?你先起来回话,到底发生何事了?”
听到嬿婉有难,意欢与蕊姬对视一眼,将孩子交给乳母,又让宫里伺候的人出去候着。
“今日一早,李玉公公便来永寿宫把我家主子请去翊坤宫了,见形势不对,奴才便溜出永寿宫,本想去打探消息,一打听才知道,因着主子让花房送梅花去翊坤宫,有人在花上偷偷抹了麝香,害的皇后娘娘差点小产,现在进忠公公正带人彻查花房与永寿宫......”
“两位娘娘,我家主子是清白的,今日之事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定是有人暗中陷害,求你们救救她吧,奴才求你们了......”
澜翠跪在地上不肯起,竹筒倒豆子般说完事出因果后便连忙磕头,想请两位出手相助。
“这,这可怎么办,走,我们快去求皇上!”
意欢心思单纯,听见嬿婉有难,当即便乱了阵脚,起身便要拉着蕊姬往翊坤宫去求情。
谁知没有拉动,扭头一看,蕊姬还在原地,她面色凝重,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玫妃姐姐?”见她没有动作,意欢疑惑开口。
蕊姬看着她定定摇头:“没用的,光求皇上是没法还令妃妹妹清白的,咱们在明敌在暗,她若出手栽赃,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她一出手便是麝香,既伤了皇后娘娘腹中胎儿,又借机栽赃给现下在这宫中最受宠令妃妹妹,一石二鸟,真是好计策。”
一听到这,意欢脸都白了,谋害皇嗣,这若是坐实在嬿婉头上,她一无子嗣傍身,二无家事撑腰,只怕是活不成了。
“那怎么办?姐姐,你快想想办法,难道要看着令妃妹妹白白葬送在这宫里吗?”
蕊姬没有回她的话,低头沉思几息后,她下定决心捉紧意欢的手:“事出匆忙,幕后之人肯定还没办法料理干净,定能找出破绽,舒妃妹妹,你先去翊坤宫顶着,帮我拖延时间,本宫与澜翠到花房去看看能不能找出幕后下毒之人,或是找个人证帮忙脱险也好。”
“好好好,玫妃姐姐放心,只管去找,今日纵使拼尽浑身解数,也会撑到姐姐找来人证为令妃妹妹洗刷冤屈那一刻的......"
意欢说完便带着人去了翊坤宫。
她到翊坤宫侧殿时,搜查结果还未出来,她环顾四周,发现气氛阴沉,便低眉顺眼向皇帝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见来人是意欢,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她素来与令妃交好,想来是过来为她求情的。
“快起来吧,舒妃啊,你不在你宫里照看小阿哥怎么跑来翊坤宫了?”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臣妾孕中多受娘娘照拂,因此特来看望。”
意欢很聪明的没有提及嬿婉,她知道此时贸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