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潇潇反而没有表现过多的担忧。
经历上次的事情后，她一直带着那把手术刀，也更加冷静。
第二天一早，飘着点小雨，空气中全是雨水浸入泥土的芳香味。
何劲站在门口，嘴里塞满面包，鼓鼓囊囊的。
“小哥，我们等你消息。”
陈凌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再次踏上黄泉公交。
谁的心里也没底，可能都会活着出去，可能会死。
对陈凌来说，如果一旦事情出现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他会毫不犹豫杀掉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人。
戚潇潇微微扭过头，看向陈凌。
他一脸冷静，甚至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你在想什么？”
陈凌闭着眼睛，平静说道。
“预料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出现一个预料之外的结局呢？”
陈凌毫不犹豫说道。
“我最讨厌超出自己的预料的事！”
“那个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清除预料以外的事！”
黎明线大厅里。
电子屏幕上出现两人在黄泉空间上的画面。
“这画面怎么这么黑！”
白婷将杯中水凑到嘴边轻抿一口。
“说明已经开始进入红界范围了！”
很多新人也凑过身子看向电子屏幕。
新人：“这就是新人榜前三？怎么是个大叔？”
何劲：“闭上你的鸟嘴，小心我让你进不了食！”
新人：“还不让人说，脾气挺大！”
陈凌好像听见有人嘀咕自己，打了一个喷嚏。
白婷给那群新人递过去一个犀利的眼神。
“能上新人榜的，多少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
“只不过一个测试看不出来！”
“别在后面蛐蛐别人，小心给自己惹祸上身！”
后面的新人低声内部谈论说道。
“我赌他活不过一周！”
“我赌一顿鸡公煲！”
其他人有些不屑。
“鸡公煲有啥可赌的，真抠搜！”
黄泉公交上。
两人坐着车穿过一片黑暗，陈凌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
陈凌收紧身上的衣服。
“就鼻子有点痒！”
“怎么越来越冷了！”
戚潇潇把手伸到窗外，接过一片雪花。
“下雪了！”
陈凌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公交已经开进一条农村公路，两边都是白雪覆盖的农田。
远处的浓雾太重，完全看不见是山，还是房子。
路边少数几棵树结上厚厚的霜，压弯枝条。
“真有人会在冬天结婚？”
戚潇潇看向这条笔直通向浓雾深处的农村公路，有些疑惑。
“多数人都认为结婚下雪，此生能共白头！”
“也有另外一个说法！”
“这样的天气结婚，帮忙的人都不愿来，说明这家人运气不好，甚至带着霉运，谁都不愿意沾染。”
戚潇潇拉紧衣服，冷冽的天气让她忍不住牙床抖动。
“别吓唬人，人家大结婚的，我们还是娘家人，对新娘不好。”
黄泉公交在路尽头停下。
是一条【丁】字路口，后面是两人来时候的路。
“走哪边？”
陈凌左右扫视一眼，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右边的迷雾中驶出婚礼车队。
车队在两人面前停下，新郎官从头车上下来。
看上去还挺英俊，头发利落，一丝不苟，面带笑容。
只不过他右手手腕处有个蝎子纹身，让陈凌有些意外。
“你们是素素娘家人吧？”
陈凌很快接上话。
“是啊，这大雪天的，根本拦不到车！”
“没想到遇见你们了！”
“真是缘分啊！”
新郎官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烟递给陈凌。
“早听素素说了，她有个大舅家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
“专门让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留意一下！”
后面车上下来几个年纪尚轻的小伙子，不太合身的西装在几人身上有些突兀。
其中一人案子侧边还露出半截纹身，与其说这些人是去接亲，不如说是去混混聚会。
新郎官穿的是中式婚礼的服装，头戴发冠，后面的几人却是西装革履，有些奇怪。
新郎官笑呵呵从车里拿出一包喜糖。
“这应该就是大哥女朋友吧，真是郎才女貌啊！”
突然被提及的戚潇潇愣了一下，很快挽住陈凌胳膊，接过喜糖。
“太冷了，要不，大哥跟大嫂先上车。”
陈凌点点头，上了头车后面的一辆。
很快车队在村口停下，村里的人看上去还算富裕，每家每户都是两三层小洋房。
新郎抱着手捧花，满面春风，大步朝着新娘家走去。
由于天气太冷，很多帮忙的人都还没开工，想着等雪停一下再动工。
“梁素素，吴康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