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了干休所,在一座独栋的小院停下,门口有两个荷枪实弹警卫站岗,可谓是戒备森严。
不时有穿着黑夹克的人成群结队的进出,显然都是来探望贾红鱼母亲的。
“红鱼,东西到手了吗?”
贾红鱼刚走进去,就有名中年男子就火急火燎的走过来问到。
“……暂时还没有。”
贾红鱼神色古怪的摇摇头。
“青囊神医说太岁果可遇不可求,只要你母亲吃下,肯定能够醒来,要不然纵然他医术再高,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中年男蛮横无比的道:“那个人不肯卖是吗?不识抬举!”
“能为市首大人的病情尽一份力,是他十辈子修来的造化。”
“不卖就直接抓起来,总之一定要让他交出太岁果!”
他满脸杀气的给出建议。
“大舅,你先别着急……”贾红鱼想要解释,却被对方伸手打断。
“我能不急嘛?大舅可只有你母亲这么一个妹妹!”中年人沉声道:“你要是不方便出手,就把那个人的行踪告诉我!敢不交出来,大舅把他腿打断!”
贾红鱼看了一眼叶辰,发现对方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皱眉警告道:“大舅别胡来,不然我先把你抓起来!”
眼前的人是他的大舅贾行舟,虽然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但感情并不好。
因为当年贾红鱼母亲离婚的时候,两个舅舅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将其母女赶出门外,任其自生自灭,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来往了。
可当得知自已的亲妹妹即将赴任天海市市首后,贾家人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主动上门痛哭流涕的忏悔。
其中以大舅贾行舟最积极。
得知妹妹病了,更花了天价请来胡青囊为其医治。
这样势力眼的亲戚,贾红鱼自然不待见。
“外甥女,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还有什么比你娘的病情更重要?”
贾行舟没想到自已里外不是人,满脸的委屈。
突然,他注意到了叶辰。
“这个人是?”
“他就是大舅你准备打断腿的那个人。”
“……”
贾行舟这才明白,原来外甥女是把人带过来了,对着叶辰不耐烦的催促道:“少废话!太岁果呢?赶紧交出来!耽误了我妹妹的治疗,小心让你牢底坐穿!”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市首本人呢。
贾红鱼皱眉道:“大舅,他并不是来送太岁果的,而是来给娘治病的。”
“他会医术?”贾行舟打量着叶辰,不屑的道:“开什么玩笑!有胡青囊神医在这里,轮不到他班门弄斧!还是让其赶紧交出太岁果,然后滚蛋!”
他可不想被抢了功劳。
叶辰淡淡道:“如果不想你妹妹死,就滚一边去。”
“你……你……你跟谁说话呢?!”贾行舟感觉自已被冒犯了,气的面红耳赤。
叶辰冷漠道:“若不是看在红鱼的份上,你根本不配跟我说话。”
“好狂妄的年轻人!”
贾行舟气的直哆嗦,点指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叶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留着胡须的老者走出房间,当看见叶辰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正是胡青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在半山别墅就因为此子,自已被扫地出门,这件事像是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里。
“是叶家现在唯一的独苗。”
胡青囊冷哼一声,撇嘴:“也是只能活一年的废物。”
“叶家?”
贾行舟露出恍然之色,神情带着一抹不屑,嘲讽道:“就是全家都快死光光的那个叶家?”
“大舅!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出去!”
贾红鱼露出怒色,原本以为叶辰就是个普通路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来历。
叶家她是知道的,曾经的江南第一家族,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险些被灭门。
满门忠烈,应该被敬重!
“外甥女,你该不会真信了这小子吧?”贾行舟满脸不爽的道:“你觉得他能医治好你娘?”
“他只不过懂得一点歪门邪道而已,论医术给老夫提鞋都不配!”
胡青囊冷哼一声,对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老气横秋的威胁道:“红鱼小姐,你被欺骗了!还是让他赶紧交出太岁果,不然耽误了市首大人的病情,老夫可不负责。”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声冷笑。
“用不着你负责!”
又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样子与贾行舟有几分相似,显然是亲兄弟。
但关系好像并不怎么样,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怒视,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二舅,你怎么来了?”
贾红鱼皱着眉显得很头疼。
她这两个舅舅,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当初姥爷去世的时候,因为家产分配就闹的不可开交,后来因为母亲上位市首,两人又互相甩锅,将当年落井下石的事推到对方身上。
“我当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