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在看到谢扶光骑着马奔向自己时, 王晏之心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法形容当时的惊喜悸动,让他发现,他远比他自
己所想象的还要心悦这个人。
错了他, 或许此生此世,他再不遇到
人。
当这个念头升起, 王晏之便知道, 他已经法放手。
所以,哪怕退婚很难,哪怕对不起另一个人, 他要退婚。
他心有所属且难以转移,此, 再娶谢家双儿, 既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对方。
他都想好了,即便谢扶光不答应他,不愿意他在一起, 仍然要嫁给别人, 他要退婚。
谢家双儿值得更好的男子, 心有他人的王晏之对不起他, 配不上他。
做好了决定,王晏之心彻底安定来。
他抱着谢扶光, 便是冬日的河水冰冷比,仍法削减他心头的火热激动, 他缓了缓,继续道:“所以, 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别人退婚, 给我们一个机?”
在听到王晏之说要退婚娶他时,谢扶光整个人仿佛傻了,脑海炸成了烟花,令他一时不知何反应。
半晌,才缓缓伸出手,红着脸颊回抱住王晏之。
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近,心跳快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想要从胸腔挣脱出来。
“我、我……我愿意……”他缓着声音磕磕绊绊半晌才说完。
王晏之此时的喜悦难以言喻,他甚至顾不得地上都是横七竖八的歹徒,激动地将谢扶光抱起来转了几圈。
待到将人放时,一人低头一人抬头,二人恰好四目对,谢扶光微红着脸,刚刚从水出来,两人都有些狼狈,他们却觉得对方此时惊艳比。
王晏之双手紧紧搂着谢扶光的腰背,对视半晌,他到底没能克制心激动,低头便吻了上去……
水润的唇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甜品,一直一直,甜到人心里。
谢扶光从未经历这种事,意识想要往后退,后腰却被王晏之搂住,他退退。
不片刻,他法抵挡心头的悸动,渐渐沉浸在这一点不符合双儿自小学的规矩的行为。
尚未成婚,他便与对方这般亲密,说出去了都说他不知羞耻,不守夫道。
他本就离经叛道,今,再离经叛道一回妨。
从前不明白话本故事的才子佳人为何私定终身,今他明白了,原来是之所至,难以自已。
远处,一个领头的小将忍了忍,终于没忍住,问已经傻在原地许久的流光,“小哥,咱到底什么时候上去?他们怎么亲这么久?”
流光一脸麻木。
你问我,我问谁?
他生恋地望着天空,看一眼少一眼,心十分难,不知道他到底还能瞧见几天的太阳。
*
一夜之间,金家被端了,金家全家入狱,家产被抄没,事暂时被周学文当地参军接手。
第二天,王晏之联系的人便赶了来,对方是王晏之父亲的弟子,见到王晏之要称一声师弟。
“师弟,这次多谢你了,等回京后,师兄为你在陛面前请功。”岑师兄说。
以金家为突破口,这次江南盐政朝廷官员恐怕迎来一次大清洗,不把他们扒层皮来,皇帝才不放他们。
王晏之摇了摇扇子,“请功就不必了,这次我不是顺手,要说功劳,梦楚姑娘远胜于我。”
岑师兄知道自家小师弟是看不上那些功名利禄,更对进宫受朝廷嘉奖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那位姑娘的功劳我自实上报,清风馆的人已经被放出来,她平安事。”
王晏之已经从谢扶光那里听说明月楼的事,“那其他地方呢?”
“被金家围困的地方都已经平安虞,师弟不必担心。”
王晏之点点头,“多谢师兄。”
岑师兄心奇怪,他不是做分内之事,怎么小师弟还跟他道谢?这一点不符合小师弟的性子。
他未多想,这次事还有许多后续要处理,王晏之说完话,他就去衙门忙碌。
而王晏之收拾东西,启程回京。
这一回,谢扶光亲自到码头送他。
当着他人的面,他们再没做出什么逾矩之事,那含脉脉的眼神,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与上次不同,今日二人再分开,却是怀着喜悦期待,期待他们的再次见面,期待……再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