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爪挠心,恨不得亲上前一观。
而被众人惦记的当事人正着手的题目,心百感交集,既好又好。
却见纸上字字风骨,便是比王氏精心培养出的子弟也不差,王晏之的字偏向风流不羁,洒脱然,而这纸上的字则偏向清雅优美,灵动文秀,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待清上面的内容,王晏之便不出来了。
此时的他脑仅有一个念头,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纸上赫然是一极为复杂的算术题,第十题要求他在一盏茶内解出。
一盏茶?
这不是为难他,便是在为难他。
亏他方才还以为那位东家是心善纯良之人,也对,今日进酒楼时,那护卫便说过,东家非可欺之人。
王晏之都欺到对方面前了,又怎能还当对方以德报怨?
可关键是……关键是王晏之本也是无心,他却也明白,己一番行为经对酒楼造了影响,破坏了对那位东家的打算,对方这般针对他,还真不怨对方。
这口注定要王晏之亲将它吞下去。
王晏之经许多年未曾体会到这般作受之感,却不想来扬州第一日便有此经历,老天爷当真重他。
就在此时,掌柜也高声将题目之于众,在场众人闻之无不变色,“这东家当真心狠,竟拿出这样的题目,这样的要求,岂非存心为难人?”
“我原以为前面两经是极难,此时完写最后一,才觉它是当之无愧的压轴,根本无人能解出!”
“掌柜还说答对十题会有孤本,不满诸位,在下经在怀疑孤本是否存在,是否为真。”
虽唱衰之人众多,可支持王晏之解出来的人也多,他们张口便为王晏之打,毕竟对方凭借单枪匹马闯到了最后,若是他都不行,只怕在场无人可做到。
而被众人关注的王晏之,此时也抬起头,向掌柜。
“敢问掌柜,此题目是原来便定好,还是方才现写?”
掌柜着:“先生说了,然是现写的?”
王晏之:“……”
掌柜继续:“前九为东家提前定下,唯有最后一,乃东家当场写来,这题目也才出炉不久,纸上的墨都还是的。”
他人深觉酒楼东家就是故意为难王晏之,纷纷为王晏之抱不平。
“兄台莫要馁,我等皆知兄台才,今日乃酒楼故意为难,我等不服,掌柜,你家东家既能写出这样的题目,想来也是颇有才之人,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己也做一番?若是他答了出来,我等便不说什么,可若是他己都无法,那我等也只好当他今日乃故意为难这位兄台,定要为他讨个。”
有人站出来为王晏之说。
王晏之既走到这,他们然不愿意对方止步于此,何况是因被故意为难而止步。
“对,兄台放心,我等虽不才,在扬州却也有些小名,今日东家若是不给个说法,我等定然从今往后都不再踏入明月楼一步。”
众人情绪被煽动,此时只想帮王晏之出,见到酒楼此时情景,哪还能想到王晏之刚来时,他们是如何鄙夷嘲讽。
文人当真有趣得紧。
然而不等王晏之说些什么,便见酒楼掌柜经着:“东家既是出题人,然也将答案解出,此时正在小人手,待到先生解出,便可与诸位观之。”
周围起哄瞬间消散大半。
他们以为那位东家是故意针对为难王晏之才会如此,然而完酒楼掌柜所言,又觉方才并非如此,对方既将答案得出,只怕是经将题目酝酿许久,不过是方才才写出罢了。
而王晏之,实属恰好,恰好撞在这上面,恰好遇到了这样苛刻的东家,苛刻的题目。
唯有王晏之想法不同。
不知怎的,他觉得方才己并未想错,这题目确实是来为难己的。
那位东家应当是位精通算之人,轻易便能写出这样的题目,轻易得出答案。
对方的第十题,或许本就是因人而异,可易可难,可轻松放过为佳,亦可加大难度吸引更多才子。
只是不想今日被他闹出这样一出,不好收场,便以最后一题为难他。
想通之后,心便生出痒意,有些想见识一下这位精通算的东家,想知究竟是怎样一人,竟敢这般明目张胆为难于他。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功了?!
心思绪纷杂,王晏之向掌柜问:“规定可是一盏茶?”
掌柜头,好整以暇地着他,想知他会如何应对,是直接拍桌子骂人,还是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