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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清在家睡了一整天。
前几天休息,今天正补回来。
只是昨夜到今早,今早又到晚上,就是虞明清再想补觉,补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上,天黑后,他就开始失眠,再怎么闭上眼睛,他睡不着。
最后他穿着一身仿佛要去正式场合的正装礼服,梳了下头发,刮了胡子,将自己折腾一个人样。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手里夹着江折意最喜欢的烟,点燃,却不吸,星火点燃的烟雾,像一条专门建成的路,指引着方向,微弱的星火在个连月光都吝啬的夜空里,像一盏指路的灯。
最喜欢的烟,最舍不得人,引诱着有心留恋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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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闷热得仿佛在阻断人的呼吸,虞明清坐在里,手中的香烟未断绝,直到烟头都成了堆,夜晚,等到天明,却始终未到半个身影。
人世难得黄泉,不知黄泉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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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明清照常去司,路过时,员工闻到了他身上留下来的香烟味。
小声八卦:“看来江先生的去世老板打击真的大,平时老板可是来不抽烟,闻不得烟味的。”为此,司的员工在司都少抽烟。
“歹认识么多,以前都是每天都面,八的枕边人,怎么可能半点感都有。”另一个员工附和道。
之前虞明清自己亲叔叔冷酷无的态度吓到了不少人,虽然不敢明着说,但心里都觉得虞明清作为老板那是的说,愿意放权,手大方,给员工的待遇优厚,司福利来不少,不爱压榨员工,但要是作为亲人朋友,虞明清此人有心,不讲面。
但是如今看他江折意的态度,众人又觉得虞明清并不是无心无,而是分人,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半分真心。
而个特定的人,特指江折意。
别人的生离死别,不过是其他人口中的谈资。
虞明清来到司后便进入工作状态,丝毫看不他昨晚睡。
“先生,是个月筛选来的几家评估的前景不错的项目,您看一下。”陈秘书将几分资料交到虞明清面前。
其实些本该早些时候就给虞明清过目,可谁让了那样的意外,虞明清一个星期都怎么上班,就算来了,状态明显不,他不拿些不那么着急的给他。
“不急。”虞明清将些资料推到旁边,“有件要你办。”
下午,有两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他们说是虞董的婶婶和堂弟。”
前台小心翼翼地和陈秘书汇报,询问道:“陈秘书,要向虞董禀报吗?”
司里都传遍了,上次来司求虞明清帮忙,却被虞明清让人丢去的人,是虞明清的叔叔,那眼前个婶婶和堂弟,到底是哪路人,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都不想触虞明清霉头。
陈秘书:“等着。”
他转身进了虞明清的办室,向方禀报了楼下那两个人。
“先生或许不想他们,但是他们或许不会轻易离开。”
毕竟目前为止,有能力帮助他们的就只有虞明清。
虞崇山犯的经济罪,不巧,是被发现挪用款和贪污受贿,要是能把挪用的钱尽快还上,运作一番,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减刑。
现在他家里已经被查封,可家里的钱财根本还不上被挪用的钱。
而因为他,之前的亲朋友恨不得和他断绝关系,怎么可能给他们借钱,无奈之下,然只能找上虞明清,虞明清每投资那么多项目,别的有,就是钱多,怎么就不帮他们一点?
陈秘书已经让人发现司附近躲着的一些记者,都是被虞明清那位婶婶找来的,虞明清要是答应给钱还,要是不给,想必要不了半小时,知名投资人,拥有点金手之称的虞明清就要被挂上热搜,得到一个为富不仁冷血无的名声。
“将他们赶走,记者处理一下。”虞明清神色淡淡道,丝毫有陈秘书的顾虑。
陈秘书去的时候,心中一叹,他能感觉到,江折意死后,虞明清就有种么都无所谓,即便世界下一刻毁灭,都与他无关的游离感。
仿佛江折意的死亡,将他和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切断了,现在的虞明清,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漂泊的浮萍,无牵无挂,无依无靠。
前的虞明清还会挑食,衣食住行有要求,有感受,现在的他,却已经失去了世间万物的喜恶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