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爹和老单的对话,被单书芳听到了,觉得他说话句句中肯,没有溜须拍马,更没有阿谀奉承。儿子肯定也差不了。非常符合自己心中的标准。
再加上最近无人敢来求亲,觉得大家肯定是嫌弃自己的脚。这一看来了自己中意的,立马走上前说:
“爹,我看就刘家吧。”
老单和豆花爹都吓了一跳,豆花爹更是一懵:
“小姐,使不得,我家儿子怎么能配得上您呢?”
老单更是急了:
“女儿,别着急定下,这才刚开始。”
单书芳听了豆花爹的话,更加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用说了。我看刘大叔事事谦虚,处处说自家的不是。这样的人家怕是找不出第二家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把自家夸上天了。
刘大叔和他儿子来卖过豆腐,我听下人说过,人家买二斤,他给人多称一两。对外人都如此,对自家人肯定也错不了。”
单书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刘文生卖豆腐并不是会拉拢人,而是趁着他爹不在,想着赶快卖完,好收拾回家。 这倒让单书芳认为他人品好,为人可靠了。老单一看女儿认真了,慌忙说道: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你们二人还尚未见面,怎么能这样就定下亲事。”
单书芳也是脾气来了,立马说到:
“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可我说的都是当真的,非他不嫁,你要是不同意,这家我也不能住了。”
老单见女儿这样说,知道女儿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也后悔自己不应该听女儿的公开招亲,现在就是进退两难了。
想着老刘家虽然穷,好在老实本分。肯定会对女儿好。一边叹息,一边对女儿说:
“你这孩子,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这才一会功夫就给定下来,你以后可不要后悔了。”
事情就这样给定下了。豆花爹还没缓过神来,单书芳拿了一对耳坠交到豆花爹手里:
“刘大叔,你家娶我,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豆花爹擦擦头上的汗:
“什么事?”
单书芳:
“咱们的亲事就算定住了,腊月二十九就要娶我。”
老单知道女儿的用意,也明白女儿心里不好受。豆花爹却犯了难:
“东家,我们家你也是知道的,时间有点紧,我这什么都没准备。”
老单白了豆花爹一眼:
“让你准备,你能准备什么?虽说是你儿子娶亲,还不都是我给你兜着。”
豆花爹欢天喜地,从单家庄回到刘家庄。这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娶媳妇都是靠的家产,或者是靠的人缘好,他家都是靠了好运气。豆花爹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儿子刘文生,他却不高兴了,撅着嘴:
“爹我这有手有脚的,干嘛今天找个有问题的人。”
他爹一听,气的踹了他一脚:
“那单书芳我看了,要模样有模样,有学识有学识,别听外面胡说八道,配你这样的绰绰有余。”
刘文生就是这样,你越顺着他,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越是打他,骂他,也就老实了。
豆花受不了他爹的气,离家出走了,文生没有那么多主意,就一直待在他爹身边,这次有了机会,娶媳妇,就能自己出去单过了,想开了,也就同意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夜里下了雪,路上很是湿滑,就是这样的天气,十里八乡的也都来了,不是来捧场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看看这大家大户的女儿,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卖豆腐的。
等到单书芳一下轿,,所有的人都往前拥,这雪地里本就湿滑,这么多人一踩,更是泥泞不堪,有孩子被挤哭的 ,还有老人被绊倒大叫的,很是嘈杂、热闹。单书芳本来幻想着能和之前书中写到的一样,寒舍几间,丈夫憨厚老实,落落大方,男耕女织。
这下轿看到房子,心里瞬间凉了半截,房子不但简陋,院子里也是杂乱,地上高低不平,泥泞不堪,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这一切都超出了单书芳的想象。
刘文生戴着大红花向 她走来,书芳顿时就后悔了,文生穿着借来大红的喜服,松松垮垮,配上他那快咧到后脑勺的笑容,活妥妥一个傻子。
文生看到书芳,很是喜欢,觉得自己捡到了宝,红绸缎一递,手一牵,更是只会对人傻笑。
文生看到书芳脸色不好,以为是嫌弃自己家太穷了,边走边悄悄的说:
“你别担心,我平时卖豆腐,攒了私房钱。”
单书芳一听,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书中所描绘的世界与现实生活中的截然不同。那些浪漫的情节、优美的文字,仿佛只是存在于虚幻之中,而真正的生活却充满了琐碎和平淡,远不如书中那般诗情画意。
想到这里,一股悔恨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她。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服上,晕染开一片淡淡的痕迹。
她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做出选择时的情景,那时的她满怀憧憬,以为生活会像书中描写的那样美好,但如今看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空幻的梦罢了。然而,这条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