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汹涌的奔流中,小灰灰待在一个小帆船上,随着起起伏伏,情绪是一成不变的开心。
“儿子,别玩了好不好啊?”
灰太狼很悲催。
一个大浪扑向他,他再冒出头来悲戚道:“我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婆了!”
咚咚锵嘭恰恰和软绵绵被冲到了一起。
在水位完全升起来时,软绵绵和嘭恰恰进行了一次平静——虽然旁观的几位都觉得应该是针锋相对才对——的简短谈话。
软绵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指嘭恰恰要同归于尽的做法。
嘭恰恰:“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软绵绵:“你不想复仇了吗?”
他看向咚咚锵:“咚咚锵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也一点不在意?”
被提到咚咚锵目光希冀的望向嘭恰恰。
嘭恰恰:“不是说了吗?有你们给我陪葬。”
他轻蔑一笑:“至于复仇?你是认为到这个地步了,那些废物一样的白牛黑牛还能反抗吗?”
他没有回答关于咚咚锵的问题。
咚咚锵目光黯淡下来。
软绵绵没有再说下去,他明白了,软绵绵还是个固执的不行的笨小孩。
水位升到很高,也就是现在,他们漂在水里,软绵绵没有试图搭话,嘭恰恰也一派沉默,明明氛围很安静,但安静的可怕。
咚咚锵用他的狗爬式泳姿确保自己不会沉底,尝试活跃气氛,打破尴尬:“哥,哥哥,你不要怕,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不会淹死的!”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办法是什么,但说一些鼓劲儿的话肯定不会错的。
嘭恰恰嗤笑:“不过一个背叛者,说什么大话呢。如今的局面是我造成的,我有什么好怕的。不管你做什么都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他说了一大段话,咚咚锵一开始的反应还有点没跟上,但也就几秒的迟钝,嘭恰恰所有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从耳朵跑到心脏里去,不存在他没听到或其他什么情况。
咚咚锵嘴角落下了,眼神再度黯淡,眼泪不听话的要从眼眶里跑出来。
他颤颤开口:“我,我确实背叛了哥哥,如果哥哥……”
仿佛被这兄弟俩当不存在的软绵绵忍不住了,他游到咚咚锵身边,拍拍他的头:“咚咚锵,不要听嘭恰恰的这些话,毕竟都要淹死了,他不免有些口不择言。”
虽然要嘭恰恰重新露出好孩子的那一面这事任重而道远,但咚咚锵从一开始就是好孩子啊,比他哥哥单纯多了。
“口不择言是什么意思?”
咚咚锵擦擦眼泪。
虽然没听懂后面的话,但他听懂前面的了,知道软绵绵是在安慰他,他的心情立马开始好转了。
软绵绵:“……”
细菌是不是也应该上课学习?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向咚咚锵解释:“就是说嘭恰恰太害怕了,说出来的话和心里的不一样。”
“你这老家伙胡说什么?!”嘭恰恰呆了几秒,继而怒道。
见他那么生气,本来对软绵绵的话半信半疑的咚咚锵彻底偏向了确信那头,原来哥哥是在害怕啊。
他眼亮晶晶的:“哥哥不要害怕,虽然他们都说我很没用,但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你没脑子吗?相信老家伙的话,竟然觉得我会害怕?!”嘭恰恰烦躁道,咚咚锵的话在他脑子里过完,他一顿:“谁说你没用?”
“是一些欺负过我的白牛。”咚咚锵叹气,下一秒又振奋起来:“哥哥不用担心,我下次会反击的。这是我从哥哥身上学到的。”
“……谁担心你了。”嘭恰恰道。
不再和咚咚锵争辩他没害怕的问题,嘭恰恰咬牙想,不过是白牛,竟敢说咚咚锵没用,还欺负他?!
突然想把他们吃掉再死了。
虽然嘭恰恰还是没说出真心话,但兄弟俩的气氛好多了,感情好像也增加了一点。
软绵绵把心思转向其他,嘭恰恰本质上确实是好孩子,但他这次做的事太过分了,操控门的遥控器也被对方弄坏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喜羊羊和粟羊羊身上,他们都是羊村的下一代,那么好的孩子,可不能停留在这里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可以短时间内爆发力气,但现在不在实地,难以发动那个技能,而发动后能不能砸穿墙壁还真不好说。
喜羊羊也在想,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他可以帮粟羊羊浮在水面上,但时不时打来的浪确不好闪避,除了不小心会被呛到外,滋到眼睛或流到耳朵里都不好受,还是要快点出去。
“喜羊羊。”又被呛到的粟羊羊指了指上面。
在水里,她的支点唯有喜羊羊,靠在——说成趴好像也可以——他身上,她的视线会偏上走。
喜羊羊抬头看,离他们有点距离的是玻璃?!
他微勾唇角:“灰太狼,你的脑袋应该是很硬的吧?”
被叫名字的灰太狼挣脱自怨自艾的情绪,有些疑惑喜羊羊的问题,但还是毫不犹豫道:“那当然了,老婆的锅都被我顶破好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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