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门主出面,朱神道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
顾之玄没有在五蕴剑门久留,当日便出发前往神商京都。
小半个月后。
“原来是五蕴剑门的高足,您进请。”
恢弘的城门脚,身着玄甲的守城卒在看见顾之玄的腰牌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顾之玄也客气的道了一声谢,便朝城内走去。
他走远以后,有卒子上前低声道:
“头儿,您怎么对一个宗派子弟如此恭谨?这五蕴剑门不也只是咱神商用来牵制江湖的走狗吗?”
守城卒的老大顿时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懂个屁?十宗虽然听令我们神商,但是十宗里有多少子弟都是咱们神商出身?这位保不齐就是回来省亲的,你怎么能单纯的把他看做是宗派子弟。”
其麾下卒子闻言,顿时恍然,忍不住连声夸赞:
“还是头儿看的透彻,我等差点就要得罪人了。”
“你们刚调来这里,以后要学的地方多着呢,我们神商大人物多,眼睛不精尖儿些,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
……
顾之玄根据王劲松给的门牌号,一路询问,最终来到一条颇为清静的大街。
这里行走的人穿着都很得体,衣服华贵,身上的挂饰也非普通人可以带的起的。
身后亦有侍从跟随,可见这条街上住
的人,非富即贵。
“这位公子,我想问问司徒家怎么走?”
顾之玄随意拦下一名体态有些肥壮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身后跟着十几名体态同样肥壮的打手,其中不乏搬血。
他们在顾之玄靠近的时候,便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顾之玄,仿佛顾之玄会是什么坏人。
那公子哥倒是笑呵呵的浑不在意:
“兄弟,现在这光景还去司徒家?就不怕得罪黑衣司那位指挥使呀?”
顾之玄神色一动,果然如他所料,司徒家那位二公子得罪的就是上宗下来的黑衣司指挥使。
“兄台何出此言?”
顾之玄故作不知的问道。
这公子哥还是个热心人,也或许是喜欢讲八卦的,见顾之玄好像真不知情,当即绘声绘色的道:
“司徒孝不是黑衣司的都督嘛,去年那会儿刚开春的光景,接了个案子,结果案子你说这案子牵扯到了谁?”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顾之玄。
顾之玄点点头:“谁?”
公子哥拍了一下手掌:“就那位黑衣司的指挥使柳玄风啊!
司徒孝也是头铁,还真登门去询问,结果被柳玄风打了出来,受了伤不说,没几日官位也被撸了。
就连他父亲,黑衣司副司堂司徒建忠也保不住,现在柳玄风正命人彻查司徒孝以往办的案子,听说找了不少错漏,
已经勒令司徒孝待在家中不能擅自出门。
我看啊,要不了多久,司徒孝可能就得沦为阶下囚了。
你说他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上宗来挂职镀金的大人物?”
说到这,公子哥拱拱手:
“在下殷荡,家父是黑衣司十二指挥使之一,不知兄台是?”
顾之玄拱手道:“在下顾之玄,司徒孝是我姐夫。”
“……”
殷荡面色微微一变,脸上挤出一抹强笑:
“原来是顾兄,这个,我好像还有一点事,先行告辞,先行告辞哈!”
说完他便慌忙叫上手下准备离去。
“殷荡兄,司徒家的位子?”
顾之玄再次问道。
“就那座,看见没,门口有两只大狮子,黑色的。”
殷荡指了个方向,便匆匆离开,仿佛顾之玄身上有什么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连指挥使的儿子,也对司徒家避之不及,看来我那姐夫如今的处境的确堪忧,也难怪义父如此着紧此事。”
念及此处,顾之玄便来到殷荡所说的那户人家前敲了敲门。
大概几息后,大门打开,一名面色阴沉的中年人淡淡的看着顾之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阁下是?”
“在下顾之玄,从五蕴剑门而来,王劲松是我义父,此次是来探望探望家姐王云芝。”
顾之玄拱手道。
中年人微微一怔
,眼神动了动,便笑道:
“原来是二夫人的娘家来了人,那快请进吧,小人是此间的管事,姓钱。”
“有劳钱管事了。”
“不客气不客气。”
不多时,顾之玄被带到会客厅。
钱管事命下人给顾之玄上了茶点就退了下去。
大概两刻钟以后,钱管事躬着身,跟着一名颇为儒雅的中年人缓缓走进会客厅。
“小兄弟,在下司徒逸,听钱管事说你是我那弟妹的娘家人?”
司徒逸笑吟吟的道。
他的气息虽然已经极尽收敛,但还是瞒不过顾之玄的敏锐感知。
筑气后期!
“武道修为不弱。”
顾之玄心中暗道,随后起身笑着拱拱手:
“正是,在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