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星听到这句话,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摔个跟头。
她扶着门,回头看着两个人。
陆正尧当真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叶满星受到的冲击不是一点点。
她不是不知道这俩人举止异常亲密。
可一个肆意撒娇,一个无底线放纵,还真就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想想两个多月以前,提到陆正尧的名字就脸红的那个叶穗穗,叶满星百感交集。
摇摇头进了屋,王桂华看她脸色不对劲,心知有异,直接问怎么回事。
叶满星隔着玻璃窗户,指了指院子里:“他们俩,总是这样吗?”
王桂华嘲笑她少见多怪:“你是没见着老大给人穗穗洗脚洗澡的样子,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我那个冷得跟冰棍似的人,居然也知道怎么对人好。”
叶满星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一点都不像老大。”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本来的样子?”王桂华不觉得多稀奇:“他不是木头也不是冰块,只是我们不能让他情绪外露的这么明显而已。穗穗跟他在一起,就像是破锅烂盖,放在一起严丝合缝,天造地设,拆开来,配谁看着都别扭。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说两个人不好啊。我只是——”
“你只是识字有限,不那么会打比喻而已。”叶满星表示理解。
看起来却更加心事重重。
陆正尧说的没错,她要么一开始就坦白,要么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这会儿说出来,除了让人家为难,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这俩人感情这么好,真的要闹到离婚那一步,不要说陆正尧怎么样,只怕穗穗就先受不了。
可要是不说,这说不定就是个雷,万一将来有那么一天,雷爆了,陆正尧的前途肯定也会受影响。
王桂华问她:“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
叶满星这回借口找的顺当多了:“舍不得穗穗,想到我明天就要走了,她以后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这话说的,那我是她婆婆,我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王桂华佯装不高兴的说道:“明知道我把这丫头当成自己闺女似得,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会。”叶满星扯了扯嘴角,笑的很难看:“大嫂,你坦白跟我说,你心里真的把穗穗当成亲闺女吗?哪怕穗穗不是你儿媳妇——”
“那我就直接认下这个闺女了。”王桂华想也不想的说道:“可惜啊,我们家那个木头桩子有福气,这不是把人娶回来当媳妇了吗?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你这个大媒人,唉,当初俩人结婚的时候你没来亲眼看看,是真的可惜,不过你放心,等将来俩人孩子生下来,回家去,我高低办一场酒,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一定要上座。”
叶满星道:“好。”
院子里,坐在凳子上的人换成了陆正尧。
叶穗穗坐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耳朵边上,问道:“小姑找你到底什么事?坦白交代。”
陆正尧哭笑不得:“感情你这是在色诱我。”
叶穗穗冲着他挑了挑眉毛:“我还能诱吗?”
她说着话,还眨眨眼,努力想要做出风情万种的样子来。
可惜,一无实战二无参考,看起来更像是眼睛抽筋。
陆正尧笑道:“这种事,不应该自学的。”
“嗯?”叶穗穗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光芒。
“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陆正尧目光微沉。
叶穗穗:“嗯?”
陆正尧上手,解开了她衬衫最顶端的扣子:“我来教你。”
男人带着硬茧的指尖划过女人漂亮白皙的锁骨。
叶穗穗一声轻哼,羞得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色诱成为诱色。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这方面,男人仿佛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叶穗穗很快就成了束手就擒的那个,只能强撑着理智提醒对方:“这是在院子里。”
幕天席地的实在是羞耻,更何况各家院子里的灯还都亮着,这会儿要是东西两院有人出来。
他们两个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陆正尧把人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夹起坐在凳子上正在看电视的钢蛋就送去了西屋:“早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坐船坐火车,跟你三奶奶回家。”
钢蛋瞪着他:“我今天就不能跟大馕睡吗?”
“不能!”男人横眉竖目。
小孩立刻不敢吭声了。
一边拖鞋,一边小声哼哼。
王桂华凑近了才听到他又在骂大爷是坏蛋。
顿时忍俊不禁,点了点小孩的鼻子。
陆正尧懒得跟孩子一般计较。
转身回了东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几把木头玩具枪送了回来,扔给钢蛋一把,另外两把放在了炕上:“我托擅长做这个的战友做的,拿回去给孩子玩。”
木头枪做得十分逼真,上面还刷了一层黑色油漆。
钢蛋拿到枪,瞬间眉开眼笑,口中喊着“谢谢大爷”,声音亮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