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向北一直和林渊狼狈为奸,现在除掉了他,也算是折去了林渊的一条臂膀。”
沐府大殿,沐山河坐在首位,徐徐说道。
对于女婿的雷霆手段,无比钦佩。
然而,沐酥脸色依旧凝重:“爹,你可不要忘了,西门无极和林渊走的也很近。”
“西门无极……”林昊坐在一旁,眼神微寒:“这西门老狗和我作对,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天意让我顺手灭了他,这也是他的命。”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惊颤。
“姑爷,器殿不比鹿家,他们的背后可是凤炎王朝器魂殿啊。”白芷满目担忧。
器魂殿。
所谓的炼器师圣地,放到星域,怕是连地上的一坨屎都比不上。
林昊现在所习所修,皆是古魂御龙诀衍生出来的万道之法。
眼界,自然也不会拘泥于这小小的星武大陆了。
“娘子,过几天把西边那几间别苑拆了,腾出三个演武场的地方,供我的徒弟们修行用。”林昊淡笑道。
三个?
“你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徒弟吗?”祭沉舟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头雾水。
“还有一个,正在路上。”沐酥莞尔一笑。
在路上?
“谁啊?”雯琳也很好奇。
对此,沐酥没有言明。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夫君的意图。
“算算时日,她
也该来了啊。”林昊拧了拧眉心,有些不理解。
哪怕他善于运筹帷幄,谋划一切。
有些事,也总会出乎他的意料。
……
万剑山庄一处山崖,伫立着一座茅草屋。
宁软神色疲惫的躺在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褥,红晕的小脸满是痛苦之色。
“都已经三天了,小妹这高烧还是不退,为什么啊!”宁珑端坐在一旁,悉心的将毛巾轻放在宁软额头。
看到宁软这么痛苦,她的心都要碎了。
按理说,凭小妹的修为,是不可能生病的。
可自从她被关在这里,每天醒来就要去尝试画黄符,三日下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三小姐画的那个符,对魂力的消耗太大了,恐怕她这是魂力不支的表现。”悲白客坐在窗前,无奈叹息。
魂力不支……
“小妹怎么会魂力不支?她的魂力是什么样子的,客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宁珑含泪望来。
悲白客揉了揉额头:“二小姐,你别这么看我啊,如果真想让三小姐康复,你还是多劝劝她,最近暂时不要去画那神行符了吧。”
“我要是能劝得动她,还用在这里抹眼泪吗。”宁珑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腿上落。
小妹太倔了。
谁的话都不听。
只是这样下去,宁珑是真怕她负伤,影响
她的未来。
灵魂负伤,后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尤其,她们驭兽师专门修炼魂力……
想到这,宁珑就哭得愈发汹涌了。
“二小姐,你别哭了,你就是哭瞎了眼睛,也无济于事啊。”
悲白客缓缓起身,拿出一张丝帕正要送过去。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爹!”
看到宁平安来了,宁珑抽了抽琼鼻,泪水更止不住了。
两个女儿,一个哭得声嘶力竭,一个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
这样的场面,宁平安是真的看不了。
他心中隐隐作痛。
强作淡定,让宁珑和悲白客先行离去,然后坐到了宁软身旁。
“傻孩子,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好你,你为什么就不明白爹的苦心呢?”
握着宁软冰凉的小手,宁平安的心都要碎了。
其实他心里头也明白,女儿这么坚持,无非就是想要变强,想要带领宁家走出深山。
只是,一想到兽皇阁当年的惨状。
他就怕了。
他真不敢赌。
他怕自己的女儿,将来也会步入兽皇的后尘。
“家主,林大长老有事找您。”门外一小厮,过来通报。
“知道了。”宁平安拂袖擦去眼角的泪痕,将女儿身上的被褥,往上轻轻拉了一下。
收拾好心情后,转身离去。
就在宁平安离
开山崖之际,崖壁上,一个满脸胡茬、虎背熊腰的男人,正安逸的踩着崖壁,信步向上而行。
男人中年相貌,络腮胡极为浓密,一双烈眉中央,印着前线的一点红。
他随手拿出一幅画像,看到上面的女子,神韵如此动人,不由得滚动了两下喉咙。
“小美人儿,我来了。”
黑袍男人收好画卷,嘴角裂出一抹森然。
待他来到崖顶,看向眼前那不大的茅草屋,指尖缭绕其一团氤氲黑雾。
突然,一条又一条黑蛇,从他的袖中掉落了下去。
这些蛇,密密麻麻的朝着茅草屋爬了过去。
一个个昂首挺胸,三角形的小脑袋,前后轻摆。
“啊!”
不多时,茅草屋内便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