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军将苏爱云的情况一说,周母激动的拍着大腿直叫好:“我儿真能啊!这还没进门,就怀上了咱家的崽,生米煮成了熟饭,咱家就不用出彩礼钱了!走,咱明天就叫上你大伯婶子,咱们一起去苏家庄提亲。”
周庆军忙道:“娘,我手头可没有多少钱买上门礼嘞!你得找找大哥,让他给我出点钱好上门提亲呐!”
周母满不在乎地道:“嗐!还提啥礼啊!人都是你的人,肚子里还怀着咱老周家的娃,那就是咱老周家的媳妇了,咱上门去接自己媳妇,还用的着提啥礼,直接将人接回来不就行了!再说肚子都大了,不值钱了,他们也没脸按规矩来,咱人主动上门接媳妇,就算给了他们长脸啦!你个毛小子不懂,这事你得听你娘老子的!能省钱咱就省点钱!
咱村二赖不就是提前生米做成了熟饭,没花一分钱,就白得了个媳妇吗?你看二赖他爹娘给得意的!到处吆喝自家儿子有本事,娶个媳妇没花一分钱!赶明儿咱们也把媳妇接回家来,我也去二赖他爹娘跟前炫耀炫耀!他儿子能,我儿子比他儿子还能,媳妇孙子一块接进门呢!”
周庆军道:“娘,爱云还没进门,你别在村里乱嚷嚷,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别回头把人给吓跑了!礼节上咱也不能太寒酸了,否则爱云那里我也不好交代,她还怀着孩子哩,别动了胎气!”
周母一脸笃定:“放心,放心,你娘我见的多了,我还能不知道咋做!咱明儿提上四样礼就去苏家庄提亲,我就不信亲家不着急!再拖下去等肚子彻底藏不住了,他们再不放闺女出门,那可就得烂家里了,到时候我看谁敢要个被人睡过的烂货!他们还不得上赶着求着咱们赶紧把媳妇接走?再说了,你不是说她家侄女是厂领导吗,越是当官的越要脸面,既然都出了这档子丑事了,他们还不得上赶着求咱把她闺女领走好遮羞?”
周庆军一听有理,嘿嘿地笑道:“行嘞,还是我娘精!那我就听娘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周母叫上周庆军大伯、大伯娘以及族里的几个人,将事情简单一说,备了四样礼,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苏家庄赶去。
苏家老院里,苏春江和苏白氏正在为苏爱云未婚先孕的事情烦恼不休的时候,周家的人便进了村。
一进村便打听苏爱云的家,有好事者就问道:“你们打听爱云家干啥?”,周母忍不住嘴角的得意:“还能干啥?来接我家媳妇儿爱云啊!”
闻听的人瞬间就炸了锅:“爱云结婚了?”、“啥时候的事?”、“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村里有闲着的人一看这阵势,便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窃窃私语起来。
苏爱云婆家的人上门来接苏爱云回家的消息,便像一阵风一般传遍了村里。
……
怀孕的人饿的快,吃的也多。苏爱霞昨晚上被折腾的连晚饭都没捞得着吃,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了,如今见了饭菜,就跟恶狗扑食似的胡吃海塞。
苏春江和苏白氏见她那副吃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苏白氏将筷子一摔:“吃吃吃!吃不死你!都过了一夜了,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啥时候上门提亲?赶紧把你弄走!你这一没定亲二没结婚的,就挺着个大肚子回家,连对方啥情况你都不告诉我们,你叫我们这当爹娘的脸面往哪里搁?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吃……都一夜了,考虑好了没有?快说啊!你想气死我和你爹不成?”
苏爱云一边任凭苏白氏唠叨,一边觑着苏春江的脸色,一边大口地吃饭,一边警惕地捂着肚子。
她不瞎,昨晚爹妈那脸色,要是今天再不将周庆军说出来,她估计要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落胎了。
现在嫂子周晓丽也懒得再管她的事了,爹妈看着她的肚子的目光又带着恶意,她得小心提防着,别让孩子折在肚子里了。周庆军昨天可是答应她了,尽管上门提亲将她接走,在此之前,她得尽量保护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她早就想嫁出门了,等嫁了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就能自己当家做主,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在苏家老院里的日子了,永远睡不够的觉,永远干不完的家务活,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看着爹妈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到地上。
和周庆军窝在安泽市的大半年,是她这一辈子过的最快乐最肆无忌惮的日子。
在时家虽然也过的不错,但时铮总是对她有礼的,淡淡的,让她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低人一等的丫鬟,而不是个共度一生的妻子。而她为了能留在时家,也总时时提着心思,刻意地去讨好时家的每一个人,包括时铮的女儿时小荷。
周庆军虽然不像时铮那么有钱,可是他在意她的感受,总是想着法子哄她开心,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享受过的,也将她从时铮那里受到的挫败感给一点点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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