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大晚上连着出动了好几辆车,不少保镖也都跟着。
毕竟很明显,不论是弄清楚柏庸为什么找人绑架文观棋,还是要问妹妹文锦宁为什么的事,老爷子都有可能跟他打起来。
比起他爸被打,那当然是打人更好。
于是萧明川跑出去之后,除了给家里留个看门的,剩下的没放假的保镖,全都跟着他风风火火出发了。
萧家人行动快,顾朝阳也不慢。
他可是被江暖派出来的,当然要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加上之前这小两口拿到朱婉茹的钱包之后,就已经在被窝里商量好要怎么弄了,而顾朝阳跑到酒店之后,还幸运地正好赶上要给柏庸送酒,顿时心里一喜。
赶紧确定了王伯待会儿要跟人见面的地方,顾朝阳一通操作,没一会儿,就有两个服务生边小声议论着,边推着餐车去了顶层套房。
而套房内,朱婉茹已经回来了,但柏庸怀疑朱婉茹跟王伯有染,自然不想再跟她同床,于是他借口睡前要喝杯酒,怕影响朱婉茹休息,提出晚上分房睡。
朱婉茹闻言手微微攥了下,原本还想再试探几句,可想到当初掐死的那个孩子,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贴心关切道:
“也别喝太多了,庸哥,咱们到底年纪不小了,喝一小杯助眠就行了。”
柏庸也温和点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快去睡吧。”
“好,庸哥你也早点睡。”
恩爱了一辈子的老两口,各自回房前还拥抱了一下,可是一转身,两个人表情都格外阴沉。
柏庸甚至还拿出毛巾擦了擦手,用过的毛巾直接扔了,又盯着妻子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房。
进了屋关上门,却靠着门站在那里,不断回想着曾经他忽视过的,妻子和王伯相处的一幕幕。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信任了大半辈子的管家,是不是很多次他在外奔波的时候,他们两个却在他的家里厮混?
所以阿悦,不,那个小畜生,真的会是朱婉茹跟王庸生的孽种吗?
听到敲门声柏庸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他让助理先离开了,只得自己走过去开了门。
“先生,这是您的酒,请……”
前头的高个服务生弯腰拿起毛巾,想要给客人递上酒,兜里忽然掉出来个钱包。
柏庸随意看了一眼,刚要提醒服务员他掉了东西,忽然愣住了。
朱婉茹有很多钱包,但柏庸对这个印象很深,一个是因为这钱包价值不菲,即便柏家有钱,也不会随便买这种甚至有收藏价值的钱包。
另外一个原因,也正是因为这钱包有收藏价值,有一次他想拿起来看看,却被妻子飞快夺过去,笑着说女人用的钱包他看什么。
柏庸愣神的功夫,身后一起推车的矮个服务员,已经俯身捡起了钱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服务生太着急了,起身的时候碰了一下餐车,钱包里照片掉了出来。
柏庸跟王伯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加上他正怀疑王伯给他戴了帽子,只看了一眼,他就认出来,这张从妻子钱包里掉出来的照片上的人,是王伯!
柏庸大步上前,抢过照片定睛一看,声音嘶哑一个字一个字问道:
“这钱包和照片,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两个服务生明显吓一跳,负责送酒站在前面的高个服务生,赶紧解释道:
“先生您误会了,是有人捡到了这个钱包,和两沓洗好的照片,因为照片散得到处都是,前台同事让负责去各层送酒的同事,看看还有没有照片,如果没有,再将钱包和照片,一起交给经理。”
柏庸敏锐地听到了重点:
“你刚才说,照片散得到处都是?”
“对,您看这照片都泛黄了,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了,应该是有人很珍惜这照片,所以特意多去洗了一些保存,只是不知道怎么弄丢了,同事们也是想着,都找到了再一起交给失主。”
柏庸用力闭了闭眼。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珍惜照片的人,就是他的好妻子!
柏庸忽然不敢想,朱婉茹和王庸,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是曾经在津市他们还是少年人的时候,还是出国结婚以后?还有,过去那么多年,朱婉茹那一句句“庸哥”,叫的到底是王庸,还是他柏庸?
眼看柏庸睁开眼,酒都不要了,攥着钱包和相片就要转身,后面的矮个服务生看了柏庸一眼,明显迟疑了下,还是忽然开口道:
“先生,您别嫌我多嘴,我之前为您客房服务的时候,见到您妻子用过一个这样的钱包,这钱包是限量珍藏款,应该不至于人人都有,您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高个服务生吓一跳,赶紧伸手扯了他一下,低声道:
“你胡说什么,咱们只是服务生,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客人的私事,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矮个服务生明显有些不服气,反驳道:
“怎么不该管,要不是来酒店上班,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不要脸的人,都有家庭了,还背着爱人跟别人勾搭,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不忠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