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帮你……”
鲁大人伸手正要拿玉佩,驻月又抵了下他的脖子,再度警告道
“你可要记住了,若是你敢告诉老鸨子,别叫我出去,若是出去,我必定血洗你府中上下,一人都不放过!”
一双眼如同猛兽般,眼里的杀意已然到了顶峰,鲁大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原是来寻欢作乐的,结果遭了这样的罪,心里虽埋怨,可又怕眼前的女人真有些来头,那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啊!
“你放心,我帮你!我定帮你!可你沦落到此,跟我可没有关系,你若出去,绝不能将我供出去!”
“你大可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定不牵连于你!”
鲁大人战战兢兢拿过玉佩揣回怀里。
“那么姑娘,我先去,你一人留在这儿多加保重,待天亮我必定带人来救你!”
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这不着调的鲁大人身上,驻月瞧着他拿走了自己唯一可证身份的玉佩,眼睁睁看着他合上了门,心空落落的直打鼓,更加害怕他突然反悔。
只见他站在门口跟老妈妈正说话,驻月偷偷倚在门后,内心的恐惧一阵接一阵袭来,她贴着门细细听着,也不知听了什么,只知道那鲁大人果然只字不提方才一事。
眼见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过了不片刻,老妈妈又进屋来。
“大人怎么没过夜?这么快就走了?”
驻月倚在桌案前,调整了情绪后笑着说道
“大人说今日只是来瞧瞧新来的姑娘,并不打算留宿,他说府中还有要事呢。”
“当真?”
老妈妈有些狐疑。
“那是,他还说要给我赎身呢,会给你一大笔钱呢!”
“当真?!”
一听有钱,老妈妈眼都亮了。
“妈妈您就等着他拿大把银子来孝敬您吧!”
驻月未回,嬴政无法合眼,眼瞅着夜色越来越深,可这宫里始终没有传来她归的消息。
“李善全,再派个人去问问,王贲到底有没有头绪去找?这咸阳城若是找不着,便去外头,别耗时间!”
“君上,您放心吧!王将军已经带着兵马去寻了,如今入了夜,这百姓都在自家内,若是藏了人就更好搜出来了,您别急!这伏越姑娘,定立马就回来了!”
嬴政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殿内出了神,望着院子内漆黑一片,心底更是升起了一股落寞。
好好一个人,白天还在跟前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满脸愁绪,取出了驻月送他的那枚项链坠子,里头的相片仍在,笑得灿烂。
“要是寻不回来了可如何是好?天大地大,孤该去哪里找你呢?”
此时王贲正领一队人马在咸阳城内挨家挨户搜查,他将士兵分成几路,分别从不同的街市去找,眼瞅着毫无任何头绪,也跟着犯了难。
好端端的人,就平白无故蒸发了?
正当他骑着马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时,那鲁大人竟匆匆赶来。
“王将军,这位大人说有重要的事见您!”
“你是?”
王贲与鲁大人根本没有打过照面,自然不认得。
“将军,小人有要事禀告,还请将军下马!”
瞧此人神色怪异,似有话要说。
“何事?本将军正忙,若无要紧之事,改日再谈!”
王贲牵着缰绳就要走,谁知鲁大人拦在了马前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将军,您是否在寻一位叫伏越的姑娘。”
他将驻月给他的那枚玉佩递到王贲面前
“小人知道她在哪儿!”
驻月在屋内坐等鲁大人去通风报信,又恐其就这样拐了自己的信物逃跑,内心万般挣扎,度秒如年般痛苦不堪。
春秀院越来越热闹,楼下宾客的笑声都快将屋顶掀翻了也不见散去。望着窗外明月,心头泛起阵阵酸楚。
恐无法再见,若是就这样天涯相隔无法脱身,叫自己在这烟花之地沦陷,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驻月望眼欲穿之时,楼下忽地一静,随后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叫声。
“你们,你们干什么?”
老妈妈瞧一年轻的将军领着兵马便往屋内冲,脸上个个杀气腾腾,直叫人恐惧!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这儿可是正经生意,您这样岂不是扰我开门迎客?”
王贲不跟她废话,而是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行士兵便抽出腰上佩剑,直指老妈妈,吓得老妈妈一个踉跄,差点翻倒在地!
“这屋里的人,未得命令,一个都不许出门!若是有谁擅自跑了出去,可别怪刀剑无眼,伤了各位!”
屋内的男男女女吓得搂作一团,原要逃的客人们都被一一抓回,这些人不知发生何事,恐将军大开杀戒,个个都吓得抱头不做声,生怕惹祸!
“大人,您不能乱闯啊!咱这儿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啊!”
眼见着王贲上二楼,老妈妈急着步子追,谁知被士兵擒住刀抵上了喉咙口,这才老实!
王贲一个个打开屋子,见屋内男女衣不蔽体,甚是污眼!
几人挨个查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