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不用给李大郎陪葬!
她活了!
村民顿时炸开了锅,都在讨论着苏秋月的事情。
这跟刘婆婆带回来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刘婆婆不是说苏婉青没有做到吗?
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正在议论时,来人又说:“我家少夫人让我替她谢谢苏婉青,说改日一定会登门感谢!”
苏婉青手上不停,扭头冲他喊道:“告诉你家少夫人,不用来!来了也是给我添麻烦。”
苏婉青气呼呼道!
她从来福酒楼出来后,遇到了孟巧儿,两人说了会话,苏婉青就离开往回走了,孟巧儿回去后,下人禀报了门口几个年长女人打听一个姑娘有没有进李家的事,听下人形容那些女人口中那姑娘的样子,略一思索,一下子就猜到是苏婉青。
便派了一个机灵的下人,赶紧来找苏秋月的家人,好把苏秋月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
防止他们误会苏婉青。
孟巧儿自小也在村子里长大,知道村里那些长舌妇的厉害。
来人听苏婉青这么不客气,明显一愣,站在旁边打听了一会,便回去复命。
苏大罗一听苏秋月没死,顿时脸色铁青,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盯着自己的婆娘发呆。
村民们本来幸灾乐祸,传闻着苏婉青家的事情,就等着看两家怎么撕扯,现在李家派人来传话,都知道刘婆婆带回来的信息是错的。
苏老二被气晕了,羊被砍死了一只,刘香米还跳井了,现在生死未知。
村民们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脸上讪讪的,都恨不得自己从原地消失。
刚才苏大罗来这里,少不了他们的怂恿。
现在造成这种局面,真是想都没想到,想走又觉得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看着。
只希望刘香米能救回来。
苏婉青还在帮刘香米按压。
崔郎中从内院出来,看到苏婉青这样捣鼓刘香米,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快步走到跟前,伸手试探刘香米的气息,试完眼睛一亮。
苏婉青看在眼里,知道有希望救活。
崔郎中和苏婉青的动作,围观的村民都看在眼里,知道苏婉青这是在努力救刘香米。
这时候他们再看苏婉青,心里就觉得很不安了。
苏秋月嫁去李家,跟人家苏婉青一点关系都没有,苏婉青还去帮助他们救苏秋月,这会又在这里救刘香米。
苏婉青哪里是恶人,这明明是好人!
现在他们都后悔,不该听信刘婆婆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咳,咳咳……哎呦……”
正在这时,刘香米咳嗽了两声,吐出两口水,哎呦一下,醒了过来。
“醒了!”
“秋月她娘醒了!”
村民叫喊起来,大家心里松了口气。
看热闹归看热闹,还是不希望死人。
“哎呦,我这是在哪呀?我的秋月呀!”
刘香米缓了缓,看看四周,小声哭起来。
苏婉青面无表情,起身站在一边,崔郎中给刘香米检查了一下,摇摇头,“无碍,只要醒了稍加休息就好了。”
钱大娘这时候上前,俯身安慰刘香米,“秋月她娘,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婉青都说了会帮你救秋月,刚才李家来了,说你家秋月好好的,不用陪葬,你就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好好过日子吧。”
刘香米流着泪听完,喜极而笑,笑着笑着又放声大哭起来。
伸手抓着钱大娘的手,“不是我不想活,是大罗,大罗他要休了我,我不肯,他便把我往死里打,正好听到有人说苏婉青根本没去救我家秋月,他就打的更狠了,我实在受不住了,这才跳井……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她哭的停不下来,把袖子捞起来给钱大娘看胳膊上的伤痕。
真是触目惊心,胳膊上都是这样,身上更是不敢想象。
“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活!”
钱大娘还要再劝,苏婉青揉着发酸的手腕,冷声冷语说:“原来不是因为秋月活不了才去寻死,而是为了那个臭男人!”
“钱大娘,你让开,她要死,随便她!早知是因为这个寻死,我才懒得救她!”
“行啦!快起来!你看你们一家这档子事,你男人把苏老二气晕了,还砍死了人家一头羊,就这样,人家苏婉青都把你给救活了,赶紧想想怎么赔吧!”
村正看的不耐烦了,冷声冷语道。
苏灵和麦香这会也急匆匆赶回来了,见人多场面乱,便进院子问了铁柱,见苏老二没大碍,跟王氏一起去外院,站在苏婉青身后。
苏大罗一听要赔,腾一下站起来,“不就砍死一只羊,能值几个钱!”
“几个钱!”
苏婉青上前一步,怒目而视,“这只羊从小到大,我们家铁柱起早贪黑牵着上山吃草,回家喂水,清理羊圈,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年,一个放羊馆一个月还有一两百文工钱,大半年最少也有七八百文钱,加上这只羊卖的话,值八百文钱,我给你按最少的算,算下来一共一两六百文,这还不算你吓晕我爹,让我们家铁柱伤心难过,折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