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谢令和陷入了思考:怎么报官?
自己去。
这不现实。
没有功名和证据去报官,先得挨一顿打。
再者。
孙家也有些钱财,要是走漏了风声,便是功亏一篑。
瞬间。
便宜弟弟谢伯渊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脑海里。
她眼前一亮:“没错,让他出马。”
想通之后。
谢令和去孙氏粮油铺看了一眼,人流如织,大家都在疯抢粮食。
她转身大步离去。
……
孙氏粮油铺。
生意太火爆了,就连谢令鱼这个孕妇都被逼着来卖粮食。
她当然不乐意。
但是因为谢伯渊考上了秀才,在家里没了底气,也不敢反对。
此刻。
人群七嘴八舌。
“我要十斤。”
“我要五斤。”
“我要……”
谢令鱼拉着脸:“吼什么?一个个来,慌着去投胎呀。”
边上。
孙继业看着前赴后继的客人,笑容止都止不住。
这批粮食两文钱一斤拿的,总共五千斤,卖出去净赚八十两银子。
这只是第一批。
卖完之后,后面多得是,挣个几千上万两银子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他就去县里买个大宅子、卖几个旺铺,买几房下人当老太爷,哈哈哈……
……
杏花村。
谢令和回到家,直奔谢伯渊的房间,抬手敲门。
“扣扣扣。”
很快。
谢伯渊把门打开,诧异:“大姐,有什么事儿吗?”
谢令和进去,把门给关上。
谢伯渊更惊讶了。
谢令和开门见山:“我抓到孙绍祖家的把柄了。”
“什么?”
谢令和仔细的解释:“孙家进了一批霉米,混杂着好米一起卖,我买通了孙家的店小二,查明霉米就放在他家后院的地窖里,本想去报官,但是我女子身份不适合,你是秀才,随时可以见到县令老爷,我想这个事情你去办最合适。”
“等等!”
谢伯渊眼睛微睁,努力消化完,脸色严肃起来:“大姐,你有把握吗?”
谢令和语气坚决:“八成。”
话不能说太满。
不过,她想到了手里提着的米,举了起来:“这个是孙家粮油铺的米,你去见县令大人,可以让大夫当场检查。”
谢伯渊接过去。
打开一看,皱起眉头:“霉米是长这样吗?”
谢令和:“你凑近闻一闻。”
谢伯渊试探着抓了一把凑近鼻尖,脸色惊疑不定:“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刺鼻中带着霉味的味道。”
“你没闻错。”
谢令和肯定:“普通人闻不出来,我相信老大夫肯定一闻便知。”
听她这么说,谢伯渊也不再迟疑:“好,我这就去见县令大人。”
谢令和立马:“我和你一起。”
“嗯。”
两人一起出门,去二叔家借了牛车,急匆匆出发。
……
与此同时。
谢令娣在山上摘野草,突然眼皮狂跳,仿佛抽筋了。
她暗暗算了算,是在左眼,眉头紧皱:“左吉右凶,难道我要发生什么倒霉的事儿了?”
仔细回想。
最终,定格在了孙家的那笔生意。
“不行!”
“我得去找慕容青商量一下,万一遇到最坏的情况,也不能把我和他牵扯进去。”
这么一想。
谢令娣也不摘野菜了,丢下菜篮子,找了一条小路往外面走去。
……
花开两朵。
谢伯渊和谢令和一路到了县衙。
“我是今年的新科秀才,谢伯渊,有要紧事找县令大人,麻烦官差大哥替我禀告一声。”
守门的官差原本一脸凶样,听到谢伯渊自报名号,态度一下子好转:“原来是谢案首,您稍等,小的这就进去禀告文书大人。”
“劳烦。”
“应该的应该的。”
这态度变化之大,让一旁默默无声的谢令和暗暗咋舌。
难怪说,人人都要权力。
这真是个好东西呀,比金钱更加有力量。
很快。
捕快出来。
“谢案首请,大人要见您。”
谢伯渊点头,迈步进去,谢令和提步跟上。
捕快拦住她:“你是干什么的?”
谢伯渊赶忙解释:“这是家姐。”
捕快态度好了几分:“大人只说召见谢案首。”
谢伯渊眉头微蹙。
谢令和也不强求,只要有证据,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你去吧,我看着牛车。”
闻言。
谢伯渊点头:“好。”
……
目送谢伯渊离开。
另一个捕快态度殷勤道:“谢姑娘,这牛车我替你看着,你进去喝碗热水吧。”
谢令和心动了:“这会不会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