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吃得额上冒汗,嘴唇被辣得通红,谢越也是不相上下。
“过瘾!”
等用罢饭,身上没得沾染了火锅的咸香味。
这时白聪四人已是烧好了热水,两人先后去后殿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满身的疲惫。
洗完澡后两人躺在了床上。
在客栈时,二人便已是睡过一床了,沈妙为了在王府不至于露出破绽,已经做好了演练。
这回躺在床上,再不复之前的尴尬之态,已是自然了许多。
“你今日的表现还不错!”沈妙语气平静地道。
“嗯。”
疾行了将近十天,两人已是困极,晚上又吃饱喝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只是早上醒来时,就有些尴尬了。
只因谢越睡觉不太老实,早上醒时,自己却是攀在沈妙的身上的。
沈妙本欲起床,却被他攀住腰动不得身,只得轻轻推了推谢越。
谢越一醒来看来自己的姿势,不禁闹了个面红耳赤。
“要,要不晚上睡觉时,你将我绑上吧?”谢越结结巴巴地道,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说什么傻话!”沈妙温和地道,要她说,这李浩然睡觉姿势可比他奔放多了。
当然,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想到李浩然的睡姿,她的眼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来。
谢越抬起头正看见沈妙脸上沉溺的笑,忍不住心中一跳。
难道,难道沈妙她对自己有意?
他忍不住回想一路上沈妙对自己的照顾和容忍,感觉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自己的身份,要配她自也是能配得上的。
只是想到自己母亲和姐妹尸骨未寒,自己有何脸面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又将心中那一点旖念压了下去。
他面色恢复如常,下了床去,吩咐白聪进来收拾床铺。
用过早饭,沈妙便欲出门去转转,谢越也想随行,沈妙想了想,便带上他们几人一起出去了。
将他一个人放在王府也是危险。
王府府卫倒是没有阻拦他们的去向,只是交待了宸王殿下没有恩准前不得离开滇南。
想也知道,江怡婷的剩余价值没有榨干前,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离开?
滇南的风物倒是与京城颇为不同,许是因为靠海较近且气候温和适宜,这里的风气反倒更开放一点。
沈妙带谢越。去了靠海较近的地方。两人在这里吃了当地特色的虾蟹,浑然当成过来旅游一般。
暗中跟着他们的府卫,见他们一路吃吃喝喝,也不由放松了警惕。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二人去爬山看海便也没见多少暗卫跟随了。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十来日,这期间宸王再不曾传召过。
沈妙有些心急,决定今晚冒险在王府一探。
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日下午宸王却着人通知她晚上有宴席,令她带夫君纪氏列席。
这宸王有令,自是不敢推辞的,且宴席人多眼杂,很容易遇见突发情况,两人只得在屋中等待。
谢越与沈妙这么多时日相处,也逐渐摸清了她的性格,不由在内心羡慕起她真正的夫君来。
时下女子大多三夫四侍,少有一夫一妻的,这沈家姑娘在京城便是那独一份。
他与陈家小姐定亲后,陈家小姐也曾私下保证过,将来必会待他一心一意,可惜啊,世事难料。
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毕竟能在成亲前便看清,总好过成亲后想和离和离不成,那才是要蹉跎一生!
可惜了!
若沈妙是未娶之身,自己还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但明白了她对自己郎君的深情厚谊,他只剩下了对那素未谋面的男子单纯的羡慕和祝福。
若他能为母报了仇,若他能活着回去,他一定会擦亮眼睛,好好活出个自己,而不是谁的夫,谁的父!
宸王的宴席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
因两人就在府上,是以早早的便去了席上。
宸王府养了上百个美少年专门为这些达官贵族服务。
少年们一个身着清凉,露出劲瘦的腰身和笔直的长腿,风姿不俗,舞姿柔和中彰显力量,叫人叹为观止。
列席的女子均是有美少年跪坐于斟茶倒酒的,沈妙旁边跪坐着这一位,名叫杏奴。
长得倒是人如其名,一双杏眼圆润可爱,浅笑时露出一对小小的酒窝,仿佛邻家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可若真将他当成个天真的少年郎,那便是小瞧了王府的调教。
据沈妙看来,每桌侍候的少年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安排的。
自己身边坐着谢越这般风华出众的病弱美男,给自己安排的便是这般年轻康健又天真可爱的小少年。
邻座是一名年近四十的参将,应是成婚较晚,夫君还是青涩模样,她的座旁便是温文尔雅的人夫模样侍奴。
此时那参将正对那侍奴上下其手,那侍奴口中说着不要,身子却向参将身边偎去,坐在她旁边的夫君则是一脸惨白,咬着唇泫然欲泣。
可这席上哪个女人不是如此,品着美酒,赏着美男,好不快活!
这宸王当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