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我观长姐近来所为似是对那李郎君并非无情,你如此作为,又岂能得到长姐的心?”沈佑在一旁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陈文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狠厉:“哼,那李浩然不过是个区区侧室,身份地位与我犹如云泥之别,若能借此机会让沈妙对他心生嫌隙,甚至是除去他,对我而言可谓天赐良机,待我做了她的主君,能带给她的又岂是他一个侧室能比,又何愁她不对我情深意重?”
沈佑闻言,眉头紧锁,心中虽有不安,却也知陈文进言之有理。长姐身为当朝重将,手握兵权,其影响力不容小觑。若能再得了这丞相府的辅助,他沈家何愁不兴?
“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沈佑问道。
陈文进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这你便不用管了,你好好做你的豪门贵子,至于那临安侯,哼,不过是个玩物丧志的女人,不足为惧。我只需稍作布局,便能让她成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沈佑闻言,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知晓陈文进的手段,却也担心此事最终会引火烧身。
待禀明了蒋氏,李浩然便与红罗一起出了丞相府,沈妙是骑马走的,所以马车还留在府上,红罗叫人赶了沈妙的马车来,嘱咐了务必亲自送回沈妙院中,便向李浩然道,“郎君,将军还在查案,属下需要前去协助将军,我已吩咐仆从送您回将军府,请您匆必小心,今日之事,属下会如实禀报将军,请将军处理,您不必担忧。”
李浩然对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通常耐心还是比较好的,何况她还是沈妙身边第一得力的下属,便微笑答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你照顾好将军,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红罗本也不欲多留,只是碰巧过来向李浩然告知沈妙去向时赶上临安侯正在骚扰李浩然才多停留了一番,这番事了红罗立即告辞离去。
坐回马车里李浩然还有点遗憾,这酒席菜都快要上了,自己却要告辞回家,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今日这番情况自己确实也不适宜多留在此,自己身份在这贵圈里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谁都能来踩上一脚,沈妙不在,若是受了什么欺负都找不回场子。
李浩然不由再次感叹这贼老天为何不让他穿越成位高权重的角色,真是让人憋屈又难受。
雪花纷飞,如同天际洒落的万千羽毛,轻轻却又不息地覆盖着皇城,将这座庄严的宫阙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宫门巍峨,朱红与金黄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庄重,而门外,却是一片不同寻常的肃穆与悲壮。
宫门前,一片冰天雪地,虽然内侍一直在不停的扫雪,可今日大风刮的急,雪又下得大,扫了一层,很快便又覆盖了一层。
上千名学子,身着各式各样的青衫儒袍,他们的发梢、肩头皆已染白,却无一人动弹,只因心中那份愤慨如同这漫天的风雪,寒冷而坚定。他们在宫门前静坐,姿态虽谦卑却眼神却毫无惧意,手中高举着书写着控诉的状纸,每一份都写着着对孟世女青楼呷妓、逼死无辜举人的无尽愤慨与哀悼。
雪花不断落在他们的肩头,似乎连天地也为之动容。学子们口中低吟着请愿的词句,声音虽细弱却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穿透了寒风,穿透了宫墙,直抵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畔。
“陛下圣明,愿严惩孟千雪,还朗朗乾坤以正义!”这声声呼喊,不仅是对逝去无辜的哀悼,更是对皇权的信任与期盼。
宫门内,偶有侍卫匆匆而过,却也被这壮观的景象所震撼,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御书房。
“孽障!都是你干得好事!”皇帝怒不可遏,将案上的奏折砸在孟千雪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全都是弹劾你和你母亲的!!!”
孟千雪神情惶恐地捧起折子,一一扫视过去,折子上无一不是在控诉她逼死无辜举人的事,只这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御史们就需闻着味的苍蝇,一个个上赶着来弹劾她,皇帝的御案都要堆之不下。
“诸位学子,老妇虽已年迈,但见此不公,岂能坐视不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儒生站了出来。她曾是前朝太师,后因年迈辞官,但在民间仍享有极高的声望。老太师手持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向学子们,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老太师的声音虽显苍老,却异常坚定有力,“吾等当齐心协力,以理服人,以情动人,让陛下知晓我等之决心与诚意。”
宫门中观望的内侍立刻去回禀了皇帝。
皇帝在得知就连深居简出的老太师都挺身而出、振臂一呼的壮举后,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案件了,更是万千学子对皇权之下正义与公平的一次考验。
于是,皇帝迅速召集了朝中重臣,于御书房内紧急召开会议。
皇帝面色凝重,宫中暗探已经详细了解了事情始末,汇报的比之沈妙和周琦更仔细,随着证据的逐一呈现,皇帝的愤怒与失望逐渐累积,他知道,此次若不严惩不贷孟千雪,将难以平息学子们的愤怒,更无法维护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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