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该起床了!”
沈妙睡得正香懒得睁眼,不耐烦地开口赶人道,“走走走,让我再睡会,吵死了!”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又说了句什么,沈妙没听清,也不在意,拥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妙觉得自己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没有孩子哭闹打扰,她恨不得长睡下去,一觉不醒。
没有孩子吵闹???我孩子呢?!
沈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拥被坐起,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约两米宽的实木雕花大床。
盖在身上的是一床绣着繁复花纹的锦被,锦被又大又软,铺陈了一床。
床榻四周,轻纱曼舞,随风轻扬,为这硬朗卧室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馨。
靠窗位置,摆着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摆放着几卷兵书、一方精致的砚台和几支毛笔。
桌旁,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宝剑静静地躺在剑架上,剑身寒光逼人,透出一股凛冽的锋芒。
沈妙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又伸手揉了揉眼睛。
是她起床太猛没有清醒过来?还是现在是梦中梦?
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她立刻发现了自己的不对,明明自己是双D,这怎么变成了对A。
没有累赘的感觉如此之好,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身在梦中。
她忍不住把手伸进被窝,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咝咝咝,痛!”
卧室内里有一间巨大的铜镜,她仿佛被吸引般,赤足走下床去。
看着铜镜中站着的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清瘦身影,沈妙沉默了。
镜中的女子面容清丽而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越性别的刚毅与果敢。
修长的身形与紧实的肌肉线条,无不透露出长期训练与实战磨砺的痕迹。
沈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分明不是自己现在的容貌,不,也许该说是比自己年轻了八九岁的面容。
可她能肯定,这绝不是自己的身体。
她环顾四周,再次确认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难道她穿越了?
那她又是怎么穿越的?
她头痛地揉着自己的额角,忽然她手一顿,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后脑勺,想到了昨晚的状况,感觉之前的剧痛还停留在记忆的最后一刻。
昨天她与李浩然再次因为琐事吵了一架。
李浩然怒而摔门而去,剩她在家带着两个孩子。
女儿晚上闹人,她哄了两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哄睡着,等孩子睡后她又起床把地拖了一遍,这才终于躺在床上。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沈妙心里不痛快,儿子十岁已经上四年级,正是需要陪伴学习的时候,女儿还没到两岁,也正磨人。
可李浩然每次一出去喝酒就喝到半夜才回来,把两个孩子都丢给她。
深更半夜沈妙毫无睡意,开始回想着二人的从前。
她和丈夫李浩然二人自大学起便相识,一年后确定了恋爱关系,毕业之后没有多久二人便结了婚。
那时他们无话不谈,互相引对方为自己的人生知己。
想去回忆一下两人甜蜜的从前,可时间却好似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如此陌生。
等她听到门外传来的邦邦敲门声,她才从半梦半醒之间苏醒。
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半。
她的猪队友回家了。
沈妙气结。
又来了!!!
每次喝多了酒回来总要来把孩子闹醒。
说什么想孩子了,要看看孩子。
想孩子了不知道在家帮忙带孩子,却在半夜喝多了把孩子闹醒,等孩子哇哇大哭时,他再享受一下打骂孩子的快乐。
沈妙懒得给他开门。
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敲门声格外持久。
小女儿已经烦躁的在怀里拱来拱去,马上就要醒了!
女儿可是她晚上又是讲故事又是唱儿歌,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沈妙忍着一腔怒火打开了门,压低声音斥道,“你他喵的是不是有病?!”
大概是开门开的太急,李浩然喝多了酒的脑袋反应不及,径直朝着沈妙压了过来!
一个一米八几,一百五十多斤的男人全部重心向她倒来,她哪里能扶得住,更何况还丝毫没有防备?
她试图抓住些什么来拦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可门廊两边空空荡荡,她只来得及抓住了李浩然的衣服,两人便一起往地上倒去。
“呯!”
沈妙听见巨大的倒地声,随即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痛楚,沈妙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便晕了过去。
沈妙的脸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爆炸般传进了她的大脑。
原来,她确实是穿越了,不过穿越的却是个架空的时代。
原主所在的国家叫大梁,帝传五世,如今是庆历二十四年。
原主是大梁护国将军府嫡长小姐,时年二十三岁。
父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大出血死亡,母亲也于五年前在战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