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景元元眼眸低垂,脸色黯淡,一副真的被伤到了的模样。
屿琛面不改色,信了他的鬼就怪了。
“将军大人,可别学绿茶了谢谢,我想吐。”
“就学就学,气死你丫个有媳妇没兄弟的家伙!”景元哼了几声,使劲瞪他几眼。
屿琛摇了摇头,只当被蚊子叮了一下。
片刻,酒水就被先送了上来。
屿琛提起一坛子丢给了对面的男人,而后自己也揭开一坛,牛饮一口,砰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豪情万丈。
“喝他丫的!今儿我请客!”
“怎?太卜给你拨款了?你个铁公鸡今天居然主动拔毛。”
景元乐呵地把酒倒入杯中,轻轻一酌,尽显优雅和某个粗鲁的莽夫形成了鲜明对比。
屿琛看着他,无语道:“你丫装什么斯文败类,你什么性子老子不清楚?”
“不好意思,我现在转性了。”景元端着他的小酒杯,笑盈盈地望着一脚踩在凳子上牛气冲天的家伙。
屿琛翻白眼,也不管这个装的家伙,反正不出一刻钟他指定就原形毕露了。
“你可知这个数?”
他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嚣张且骄傲地显摆了一下媳妇给的零花钱。
“呦呵…你给太卜喂什么迷魂药了?”
“喂你个大头鬼!这是媳妇对我的深切的爱懂吗?!”屿琛一瞪眼,接着又喜滋滋地笑道:而且,她讲了今天不管喝多少,只要给她打电话,就会亲自来接我回家~嘿嘿嘿…这么贤惠体贴爱我的妻子,还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美,老子这辈子的功德肯定都花她身上了!”
景元无语道:“明明是我给牵的线,你不该先给我磕一个?”
“我磕你(仙舟粗口)”屿琛嗷嗷叫着,接着又轻蔑一笑,看着景元嚣张道:“你有人接吗?”
“…”
将军大人没说话,就这样看他,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屿琛:“…”
好吧,他貌似问了一个挺白痴的问题。
他俩,无论有没有向家里报备,就算是偷偷出来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也一定会有又气又心疼的姑娘来带回家…
然后,好好惩罚…
“算了,喝!”
思考了一会儿的剑圣大人选择丢掉大脑,举起坛子就是一阵灌。
景元有些玩味儿地瞧着他,“明明之前还嚷嚷着克制克制~”
“哼…你懂个屁,我媳妇…就是想让我开心一下,我想让她开心,让她觉着自己不束缚我,那我就开心!有问题吗?”
“你还是闭嘴喝酒吧…”景元闭上了眼睛,不想听他的狗粮。
杯影重叠,觥筹交错间,午后的炽阳渐渐熄了火,朝着天的另一头缓缓落下。
真真假假的虚影笼罩着罗浮的天穹,星点落下,明月升起,夜又到了。
温热的气息,伴着夜色裹上了一丝凉意,微醺的氛围似是盖住了整片天地。
一杯接着一杯,一坛接着一坛,桌上摆满的佳肴在不知不觉中被吃了个零零碎碎。
天仙醉能不能醉天仙不知道,但剑圣和将军先生显然是不能当水一直灌下去而毫无反应的…
这两人也习惯性地放弃了身体本能的抵抗,任由那酒劲涌入大脑,迷醉精神…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重新回来了…
屿琛摩挲的酒杯,眼眸有些失神,上一次这样同他这样喝…
哦,好像也没过去多久…
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于长生种而言都不算什么…尤其是对生命尺度已经拉到千年的老怪物来说…
景元趴在桌上,同样双目涣散,不晓得神飘去了何处。
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风拨动珠帘的声音还在轻轻脆响。
“唉…”
一声裹满了浓浓倦意的疲惫长叹忽然响起…
屿琛眼神微微烁了一下,精神清醒了一下,转头望向大将军。
“怎的…?最近忙成这样了?还是家里的两只闹腾的心烦?”
“她们闹腾闹腾我倒是挺开心的…不过忙确实是挺忙啊…”景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迷醉红晕的脸色有些怅然。
“岁阳遍地跑,十王司的人虽在尽力抓捕,但终究做不到一口气解决。
某些不知好歹的小虫子又开始闹腾了起来,云骑的压力最近也挺大。”
“将军…真是辛苦。”屿琛抿了口酒,感叹着摇了摇头。
景元有些迟钝地扭头望向窗外,低声道:“七百余年了…”
“真久啊…”
屿琛眯了眯眼,身子一翻,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飘忽。
“不过…比起那会,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一直没变的…好像也只剩你了~”景元忽得笑了一声,接着举起杯子同他碰了一下。
屿琛撇了撇嘴,刚瞥头,却触到了他那张让人瞧了有些发酸的神态。
过去终日借酒解愁的人也不知他一个啊…
七百年的将军…
“一死,一堕,二叛…你丫个二货当初还不在…”
“我那不是…在外边打仗嘛。”
屿琛无奈道。
景元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