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干嘛不出声?”
瞧着她这可怜巴巴泪眼婆娑的模样了,景元忍着心疼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白露抽了抽鼻子,小脸闷在他肩上蹭了蹭,把眼泪抹去才绷着小脸看他。
“我…不想让你难办,让你不开心…”
景元擦了擦她又盈满了泪的的眼眶,轻声道:“你这样自己待着难过了不出声我才真的生气…”
“但是…她…”
白露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憋了好一会儿,她缩了缩身上闷在景元怀里哼哼道:“反正将军你不要…嫌我烦就好了,我会听话的!”
景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肉嘟嘟的小脸。
“我怎么会嫌你烦呢…”
他转头瞄了眼老神在在地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师父,心中一阵无奈。
不好办呐不好办…
“你要晓得,若是想我了,什么时候想见我了,都可以来同我讲。
别的事不是你个娃娃要考虑的。”
“我早就不是娃娃了…”白露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接着抬起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撅着小嘴,轻轻说道:“将军,我想你了…”
景元心头一颤,眸里溢出了阵阵温柔。
他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依着她的小脑瓜蹭了蹭。
“我也想你了哦…”
‘骗人,明明抱着镜流腻歪了好久…’她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声,身子却是颇为依恋的贴了上去。
…
“好了,将军你多陪陪她吧…我去找符玄玩。”
窝在他怀里腻歪了一阵,小白露颇为懂事地说出了让景元有些发愣的话。
他忍不住戳了戳这只小龙娘脑瓜子,真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
这语气,这姿态…
委屈自己成全别人起来了…
他觉着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行吧,那就听从白露大人的指挥…”他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说:“去喊上那两个,咱一会儿出去溜达溜达…
泡泡温泉如何?”
白露眨了眨眼,快速点了点脑袋。
“好!”
那条小尾巴兴奋地摇晃了起来,可见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景元把她放下,又捧着那张脸,不顾她反对地捏了捏脸上的肉肉,一脸认真道:“下回莫不可在这样了,见到我回来了大方走过来就是。
知道吗?”
“知道了…”她呜咽着哼哼着,景元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受了白露一阵幽怨的小眼神。
她哒哒哒地溜走了,景元转身回到了师父大人旁边。
镜流那灵敏的听觉自是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见到小徒儿回来,态度不暖不冷,只是静静坐在那。
景元笑了一声,俯身靠了过去。
“当然了,师…镜流你什么时候…那个…想我了,也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定不会嫌弃!”
镜流推开了他的脸,表情平静,态度莫名。
“师父就师父吧,这磕磕碰碰的喊得我膈应死了。”她似是有些无奈。
“等到几十年百年之后,你还天天喊我师父,看你好不好意思。”
景元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摩挲了起来,声音轻柔。
“我会慢慢改的,不过…既然师父允许了,那就让我再多叫叫吧…”
镜流轻哼了一声,继续仰躺着,也不在意落叶飘落在脸上,任其嚣张。
景元坐在一旁静静看她,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好多…好多年以前,师父似乎也常坐在这晒太阳,发呆。
自己在一边练剑,常被她骂别吵,滚去别处玩。
那时候的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叫师父看看自己有多努力,想要博取这样伟大的师父一丝认可。
所以倔着脾气就是要留在这练…
时间一久,她索性也懒得再理了,听着他挥剑破空的声音照样酣睡。
那段日子,年少的自己似乎就常常看着师父的睡颜发愣,只是每每意识到都会立马清醒,然后加倍训练…
很年轻的时候呢,那会儿的光景,好像分外柔和美好,仔细想想却又觉着同现在差不了太多。
那时候…自己有幻想过有一天能够如此坦然地握着师父的手躺在一张椅子上,陪她睡觉吗?
今,小树已经长成了大树,太阳的余晖都得透过它的枝干落在他们身上,轻轻柔柔和和暖暖,一如当年。
景元怔了…
屿琛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指定得在旁边嗤笑一声他没出息。
…
两个更没出息的家伙,躲在别人家的卧室里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符玄已经羞的不行了,两只小手指缝分开捂住脸,瞪大了眸子看着书上的内容。
屿琛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自然地揉着,神色却是格外认真。
这样的学术书,他必须得好好学习,才能给符玄带来美好又健康的体验!
白露推门进来的时候,小符玄吓了一跳,整个人自己撞进屿琛怀里装鸵鸟。
直到听见小白露的声音才缓缓抬起脸,扒着屿琛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