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和屿琛到的时候,已经又快要到饭点了。
他们瞧着那只靠着将军大人不停地打着哈欠眯着眼睛打盹的小龙娘,眼神落在了景元身上。
“孩子嘛…困了,睡会儿不是很正常?”
景元瞥了眼身边的白露,最终干脆直接摆烂,抱着她轻轻放了下来,让她能枕在自己的腿上。
唉…反正都是睡,倒不如让她睡得舒服点。
不过是他多背上一些奇怪的眼神,讨厌他的人多传了两句闹心的谣言罢了。
他又瞥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两人,将一份文告推了上去。
“想必太卜大人来就是为了这个吧…找到星核猎手就直接带回太卜司审讯吧,我没什么意见。”
开玩笑,他就算有意见,那能提吗?
要不要看看符玄身边站的是谁?
那可是堂堂罗浮剑圣,剑斩绝灭大君的顶级战力,他景元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可以毫不犹豫给他一记正义铁拳的亲兄弟…
现任太卜,符玄的好夫君捏~
呵!
“将军倒是预料得也挺准。”
符玄拿起文告瞥了两眼塞到了屿琛手里。
屿琛瞥了两眼,变戏法似的随手一挥,文告便消失在了手中。
“哈哈…”
景元干笑了两声。
预料?预料什么,真正能审犯人的也就太卜司了,尤其是符玄操作起穷观阵来,那可是真正的看破人心,吓人得很!
这文告本来就是该给她的。
“本座觉着,你这将军当得算是愈发的安逸了。”
符玄瞥了眼那沉睡的白露轻声道。
景元笑了笑看了看她身旁打着哈欠的屿琛。
“符卿这太卜,做得也是愈发安逸了呢~”
“哼~”她轻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别过了脸。
屿琛挽着符玄的腰肢,盯了景元一阵,忽然莫名的轻笑了一声。
“景元,若是她回来了,你当如何?”
景元脸色微微一僵,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无措。
他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堕入魔阴者…当…斩!”
“呵~”屿琛嗤笑地看着他,“你如今还有对她挥刀的气魄吗?”
他渐渐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他道:“况且…她与一般的魔阴身可不一样。
倘若她依旧保持着理智,保持着当年风采,记着当初的一切…乃至于,已经恢复了正常呢?
你又该如何?”
景元沉默了下来,他低着头不停地揉着白露的脑袋,没有回应。
屿琛瞧了他好一阵,轻叹了一声。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毕竟刃那老小子都找回来了,她未必就不会回到这。”
景元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哄着白露睡觉。
屿琛摇了摇头,带着符玄离开了。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若是镜流真回来了,他自己看着办吧。
…
“你们说的谁啊?将军那位师傅,镜流吗?”
符玄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扭头望着屿琛问道。
屿琛轻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上闲散飘荡着的白云。
“是。”
符玄蹙起了眉头,“那位回来会很麻烦吗?”
“别的不知道,但景元一定会很麻烦~”
屿琛笑道。
“为何?”
“因为…”屿琛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这件事。
“符玄…”
他忽然向前一步,站在了她身前。
符玄轻轻蹙眉瞧着他,有些疑惑。
屿琛淡笑着,拿起了她的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若是堕入魔阴,你能毫不留情地杀了我吗?”
符玄望着他,看着那泛着笑意的平静眼神,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
她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握紧了拳头,眼睛瞪向了屿琛,眸里泛着害怕和愤怒。
屿琛瞧着她,眼神逐渐柔和了下来,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搂入了怀里。
“是啊,身前的若是挚爱,即便是魔阴身,仙舟人又有几个能抽得出手中之剑呢?”
符玄用力抱紧了他,使劲把脑袋埋在屿琛怀里。
他温柔地抚摸着符玄的后背脑袋,眼神有些涣散,神绪渐渐飘向了旧日光景之中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你可知晓,加入云骑军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要我们立誓,无论面前站的谁,无论与他生前的交情有多深,感情有多好。
凡是堕入魔阴者,斩!”
“你同我说这作甚,你不许离我而去,本座不允许!”
符玄的声音发着颤,她真的怕,真的很怕很怕…
屿琛慢慢抱紧了她,低头凑到她的耳旁柔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只是景元…”
“唉…”
好在镜流没死,可惜镜流没死…
屿琛摇了摇头,他们的事想想就叫人头大。
“若是她完好的回来了,当如何对待景元这个亲手‘了解’她的好徒儿?
当然,她身为云骑,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