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听府里人兴高采烈的传着王爷回来了的消息,并没有相信。虽然她心里无数次幻想过,可一次次破灭的希望,让她不敢再有任何期待。
直到亲眼看见果郡王回到府中,玉隐如梦初醒,却仍旧不敢相信,用帕子捂住嘴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果郡王,生怕一眨眼眼前之人就消失了。
“府中一切可还都好吗?”
听到久违的声音,玉隐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飞扑进果郡王的怀里,眼泪决堤而出。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果郡王并未推开玉隐,在凌云峰探望舒太妃时,舒太妃身边的嬷嬷已经告诉果郡王,多亏了玉福晋劳心劳力带着元澈时常探望,太妃才没有因伤心随王爷一同去了。
因而果郡王心里对玉隐十分感激,难得温柔的拍了拍玉隐,环顾四周,没见到孟静娴与孩子的身影,便出声询问情况。
玉隐这才有些依依不舍从果郡王怀里离开,吩咐身边人将元澈抱了出来。果郡王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满眼怜爱。
玉隐此时开口说道:“王爷请节哀,孟静娴诞下世子后,因身子虚弱以致血崩而亡,皇上怜惜世子,特赐名元澈。”
果郡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没想到自己一别大半年,回来后已是物是人非。低头看着孟静娴用性命换来的孩子,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感伤。
皇上见过九阿哥后,心里倒也惦记其他孩子,加上苏清福被关进慎刑司也有些日子了,便也没再刻意回避这些人,这日来到莞妃宫中用午膳,顺便看看胧月。
胧月乖巧的给皇上请安,皇上抱起胧月,一脸笑意:“有些日子没抱胧月,倒重了不少。”
莞妃笑着说道:“乳母们照顾的很好,胧月也想皇上了,这些日子总抓着臣妾要去给皇上请安呢。”
见皇上心情不错,莞妃想了想说道:“臣妾听闻果郡王死里逃生,平安回京,本来臣妾还为玉隐担忧,现下倒是可以安心些许。”
“朕原也以为老十七葬身黄河,不曾想他倒是福大命大,被准葛尔扣押下来也能顺利逃脱,朕往日只见他醉心于音律诗书,倒是小看了他。”
若是莞妃稍稍深想皇上的话,便能察觉出皇上对果郡王的戒备忌惮。只可惜莞妃心思并不在果郡王身上,故而也没作他想,反而应和着皇上说道:
“还是皇上福泽深厚,这才庇佑王爷脱险活命。倒也真是应了九阿哥出生时臣妾所说,厄运灾祸已除,为宫里带来祥和福祉。”
皇上不置可否的继续逗弄着胧月,莞妃小心翼翼的再度开口:
“皇上,福子未禀明皇上自作主张行事固然有罪,但出发点毕竟是好意,好在最终结果也是好的。
如今她已在慎刑司服役了这么久,想来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过错,皇上不如开恩放了她出来,也免得皇后娘娘身边没个称心的人服侍。”
“嗯……”皇上清了清嗓子,起身抱起胧月,交到乳母手中。
“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朕再去看看弘曕。”
不出所料,惠妃也趁着见到皇上的机会为苏清福求情,皇上仍然只表示日后再说。
莞妃与惠妃向来与皇后走得近些,而且在产子时苏清福也有所出力,故而二人为苏清福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皇上并未有所疑心。
反倒是皇上模糊不定的态度,虽未动气,却也不赦免,让众人一时心里没了主意,有些看不透皇上的心意。
转眼九阿哥便已满月,又因着果郡王死里逃生,双喜临门,皇上特意在宫中设宴。
果郡王带着玉隐与世子一同入宫,黎嫔在得知果郡王还活着的消息时便在宫中喜极而泣,而今见到王爷好端端的坐在面前,心中激动之情更是难以抑制。
皇上与果郡王推杯问盏,言辞关怀恳切,尽显为果郡王平安归来的欣怡之情。果郡王也配合着皇上展示兄弟情深之情。
酒过三巡,皇上似有些许醉意,果郡王更是不胜酒力醉倒在桌上。皇上命玉隐带着世子跟着莞妃回永寿宫暂且住下,又命人为果郡王收拾间住处,留宿在宫中。
莞妃总算有机会和玉隐单独相处,让槿汐将乳母和元澈安顿好后,屏退了众人,只留玉隐单独在屋内,开门见山的问道:“孟静娴的死,可与你有关?”
玉隐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故作轻松的说道:“长姐为何这样问,孟静娴是产后血崩致死,府里人皆是见证,她生产时我都没去过她殿中,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玉隐从小跟在莞妃身边,莞妃只看她那一瞬间凝滞的表情,便知此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即便自己反复叮嘱过,玉隐还是没有容得下孟静娴。
事已至此,莞妃再多说什么也是徒劳,更何况此事一旦被查出与玉隐有关,甄家也会受到牵连。莞妃愤怒又痛心,实在不愿相信玉隐为了果郡王竟变得如此狠毒。
莞妃只能委婉提醒玉隐:“如今果郡王府只有你一个侧福晋,膝下有养育着王府中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待你定会优厚几分。
若日后王府里再有了新人,你也要有容人的气度,不要动了害人的念头。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