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与孟静娴同日嫁入果郡王府,因着玉娆的缘故,新婚第一日果郡王宿在玉隐房中,玉隐心里更坚信果郡王对自己有情,庆幸自己坚持嫁与果郡王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孟静娴大婚当日独守空房,心中自然苦闷失落,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如愿嫁给果郡王,怎料半路又凭空出现一个甄家义女。
不过孟静娴也不心急,这些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日的吗,还是得先摸清对方路数,来日方长,慢慢打算才好。
果郡王府办完喜事不久,便传来太后病重,只怕要不好了的消息。后宫众人皆守在太后宫中,皇上也将皇后解了禁足,毕竟这时候皇后不出来主持大局不成体统。
太后已经神志昏迷,开始呓语,一遍一遍的喃喃道:“你负了我,你答应过的,选秀一过就带我走。”
皇上将手搭在太后的手上,喊着皇额娘,打断了太后的胡言乱语,皇后见状,带着众人到殿外守候,让皇上与太后最后说说话。
太后看着皇上,仍旧有些不清醒的问:“老十四呢,怎么还不见老十四?”
皇上沉着脸,强压着心里的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皇额娘,您糊涂了。”
“哀家快不行了,你能不能让额娘见见老十四?”
皇上仍不肯松口:“儿子是在孝懿仁皇后膝下长大的,不比老十四是您亲手带大的,儿子陪伴您的时间不多,这种时候,就让儿子陪着您吧。”
太后眼角缓缓流下泪水,却仍旧不死心:“你就是不肯放过老十四吗?额娘知道你的脾气,所以一直不说,也不敢说。可是如今,就当额娘求你吧,放了你弟弟吧。”
太后双手握住皇上的手,语气中的乞求让皇上有一瞬间的哽咽不忍,但依旧没有松口:“朝廷的事,皇额娘就不必操心了。”
太后终于是彻底死了心,知道皇上是一定不肯放过老十四了,心中悲愤,这就是自己费尽心机亲手扶上帝位的儿子,幽禁皇亲,手足相残,疑心深重,冷血无情。
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了,太后终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带着遗憾咽了气。皇上起身跪在榻前,心中五味杂陈。一直以来自己缺失的来自母亲的疼爱,这一刻终是彻底再没有机会感受了。
整个后宫素服为太后守孝,皇上在寿皇殿为太后守灵数度昏厥,太医院众位太医轮流守职,生怕皇上龙体有恙。
四阿哥一直在寿皇殿替皇上尽孝太后灵前,众人看在眼里,四阿哥无形中获得不少声望,皇后见状立马派剪秋把三阿哥也叫来守灵。
三阿哥正拎着食盒要给皇上送参汤补身子,就被剪秋匆匆拦下带到皇后跟前,皇后看着三阿哥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你皇阿玛不顾一己之身坚持为太后守灵,哪有心思喝你的汤!四阿哥整日替皇上守在灵前,眼下他的孝心被众人看在眼里,你却在这做一些无用的事!”
“儿臣,儿臣只是担心皇阿玛的身子……”
三阿哥心里委屈的很,自己不过是来送个鸡汤尽尽孝心,汤没送出去,还劈头盖脸挨顿骂,更惨的是,皇额娘还让自己也去寿皇殿中跪着给太后守灵。
不过三阿哥到底养尊处优多年,体力跟四阿哥没得比,跪了不到两天就累倒了,甚至都没有皇上守的时间长,皇后气的直在心里大骂三阿哥无用,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四阿哥收拢人心。
延禧宫的安嫔这几日心里很是不安,母丧期间生子属不孝之为,虽然自己是一早有孕可以不予追究的,但眼看临近产期,自己孩子的生辰与太后忌辰赶在了一起,岂不是一出生就要遭到皇上的厌弃。
苏清福来给安嫔检查时便察觉到了她心绪不宁动了胎气,只以为她是产前焦虑,急忙提醒道:“娘娘产期将至,切莫在此时忧虑过度,奴婢会保证娘娘顺利生产的,万不可在这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安嫔看向苏清福,眼神空洞没有焦距:“顺利生产又如何,跟着我这样晦气的额娘,还未出生就已经失了父皇的疼爱了。”
苏清福这才明白过来,安嫔是因为太后过世心里又想的多了,脱口而出安慰道:
“娘娘不必多虑,皇上不会在意的,就算太后娘娘尚且安在,不日先帝生辰祭礼也要到了,也未见皇上有介怀之意啊。”
看着安嫔更阴沉不定的脸,苏清福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还不如不安慰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正想着如何开口往回找补一番,安嫔却有些释然了:“罢了,你也不用想着如何宽慰我,左右都是命,我心里有数。”
苏清福松了口气,有数就行,别费心帮你保胎这么久,临门一脚出了岔子连累我就行。
太后祭礼在皇后操持下顺利办完,皇上歇了几日,身子也渐渐恢复,因着皇后此番操持有度,对皇后满意了些许。
又听闻在自己病中,四阿哥坚持代自己尽孝守灵,传了四阿哥嘉赏了一番,还不忘夸皇贵妃教导有方。
皇后担心皇上因此事会不满三阿哥,小心解释三阿哥有心为太后守灵,因伤心过度在府里病倒了,皇上听闻后倒也没有责怪,反而是派了太医为三阿哥诊治,又赐了许多药下去,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