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单独面见了皇上,面对皇上再度表现出来的喜爱,玉娆问道:“皇上喜欢玉娆,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吗?家里人都说我和姐姐长得像。”
皇上看向玉娆,眼神里却像是透过玉娆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你像她,又不像她,更多了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气妩媚。其实你很像朕的妻子。”
玉娆对皇上的话很是不解:“臣女与皇后并不相像啊?”
皇上眼中难得出现了些许柔情:“她只是皇后,而非朕的妻子,朕的妻子很早就离开人世了。”
玉娆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听皇上这么说,突然有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难道皇上对姐姐宠爱有加,也是因为姐姐与皇上口中的妻子相像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玉娆心里又气恼又担心。
气恼的是姐姐对皇上一腔真心,虽不能与皇上似寻常人家夫妻举案齐眉,却也一直以为是双向奔赴的,结果最后只是皇上曾经妻子的替身吗?
担心的是姐姐心性那么要强,倘若姐姐知道了这个真相,能否承受得住呢?玉娆心中暗想,此事绝不可与姐姐说起,便彻底埋在心里,让它成为一个秘密。
因着突然察觉到的端倪,玉娆心里百感交集,对皇上所谓的对自己的喜欢更是感到不耻,自己现在虽就是普通百姓家中的女儿,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断不愿做别人的替身。
看着皇上提到曾经的妻子,颇为动容,玉娆便由此入手感叹道:“臣女很羡慕皇上的妻子,皇上的妻子虽英年早逝,可是皇上心里只认她一人为妻子,时常想着她。臣女从小便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与他携手相伴。皇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不能满足臣女愿望,臣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不是只能羡慕皇上的妻子。”
听着玉娆提起愿望,皇上突然有片刻恍惚失神。曾经纯元皇后也跟自己说过,希望此生能常伴自己左右,只可惜天意弄人,纯元的心愿是无法实现了,这也是皇上心里无法弥补的遗憾。
故而在听到玉娆说希望实现愿望时,皇上竟半天没说出话来。玉娆见皇上态度似有所松缓,趁热打铁下跪行了个大礼说道:
“臣女与允禧两情相悦,臣女不敢请皇上让臣女做他的正妻,即便做他的侍妾也无妨,只求皇上能让臣女与允禧在一起。”
玉娆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低微,福晋之位实属高攀,皇上却不解:“你不是只愿意做他的妻子吗?”
“虽然臣女不能成为允禧名分上的妻子,但是臣女知道他不会再娶旁人,臣女是他唯一所爱之人,这不就是他的妻子吗?”
皇上让玉娆起身,玉娆却继续说道:“皇上的喜欢难能可贵,臣女不敢辜负,但世间的喜欢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请皇上像喜欢小妹一样喜欢臣女吧,也请皇上能成全臣女心愿。”
皇上盯着玉娆看了许久,终是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起身离去。回到养心殿,便下旨为允禧与玉娆赐婚,并吩咐苏培盛,玉娆的嫁妆可按多罗格格出嫁之仪备办,允禧生母熙太嫔晋位太妃。
很快消息就在后宫传了开来,皇后得知皇上为玉娆和允禧赐了婚,只觉得像遭受了当头一击,打的她措手不及,一时回不过来神。
她怎么也想不通,玉娆与姐姐如此相像,皇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嫁给了别人?还是说在皇上心里,莞妃已经能和姐姐平分秋色了,这才为了莞妃成全了玉娆?
皇后突然就觉得六神无主了,纯元皇后始终是自己最有力的底牌,可是若再由莞妃这么发展下去,只怕终有一日莞妃会超过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到那时自己便再无招架之力了。
令皇后揪心的事远不止于此。因着皇上对玉娆的几分偏爱,莞妃让玉娆向皇上申诉了父亲当日的冤情,希望皇上能彻查当初瓜尔佳氏陷害自己父亲一事。
毕竟若不是瓜尔佳氏兴风作浪,父亲在朝为官,玉娆与允禧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又何须像这般只敢求个侍妾之位。
皇上正想着寻个机会,祺贵人就上赶着送人头来了。因着不满皇上对玉娆的偏爱,祺贵人每提及碎玉轩和玉娆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听闻皇上给玉娆赐了婚,祺贵人一时得意,在御花园散步时与侍女不屑的讽刺玉娆:“我当有多了不起呢,皇后娘娘抬举她,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哪配入宫和我们平起平坐,到底是身份卑微,只许给了个贝勒,也算她高攀了。”
好巧不巧,皇贵妃正陪着皇上在御花园中散步,祺贵人这一番高谈阔论,被皇上听了个正着。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祺贵人禁足,好生在宫里思过。又以祺贵人大不敬为由,问罪其母家。
莞妃暗中收集的瓜尔佳氏罪证也派上大用场,瓜尔佳鄂敏诬陷大臣,勾结党羽,藏污纳贿,行事残酷不仁等罪行都被揭发,仅一个月时间,抄家,落狱,流放,皇上以雷霆之势惩处了瓜尔佳氏一族。
祺贵人闻得此讯,不顾皇上的禁足之令,跑去景仁宫求皇后救救瓜尔佳氏一族,然而皇后心知祺贵人已经是枚弃子,自然闭门不见。
祺贵人被赶来的侍卫押回了宫中,没几日便五内郁结气竭而亡。皇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