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瞪大眼睛,有些疑虑的看向温太医,焦急的问道:“温大人,这鱼汤里可是有毒?”
“回皇上,回娘娘,这汤里并没有毒,只是这鲫鱼汤是用了冬瓜一起熬的。冬瓜虽有清热解暑之效,但其性寒,孕妇不宜食用,更何况冬瓜与鲫鱼本身就相克,二者放在一起,会引发人身体不适,严重甚至会危及性命。”
莞嫔震惊的看向皇上,惠嫔也是满脸惊吓之色,跌坐在凳子上,这下皇上也没心情用膳了,沉声问道:“这汤是齐妃送来的?”
彩月忙跪下回话:“回皇上,是齐妃派宫人送来的,说是给小主补身子的,小主这才想着叫莞嫔娘娘来一同品尝。”
“苏培盛,去传齐妃过来。”感受到皇上震怒,众人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
齐妃送完汤后就派人在闲月阁附近盯着,听说皇上和莞嫔一同去了闲月阁,被吓得大惊失色,意识到了事情不妙,命下人不许跟着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到皇后宫里求见。
这次皇后倒是见了齐妃,齐妃哭着向皇后说了自己给惠嫔送去的鱼汤有问题,不曾想皇上和莞嫔也到了闲月阁一同用膳,而后又传了太医,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皇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斥到:“你好大的胆子,若是皇上出了什么差池,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齐妃哭哭啼啼的跪在皇后脚边:“皇后娘娘,嫔妾不知道皇上会去,否则就是给嫔妾十个胆子,嫔妾也不敢这么做啊!”
“既然太医已经去了,肯定会发现你送的汤有问题,不管惠嫔喝没喝,你意图谋害惠嫔的事已经坐实了。”
“皇后娘娘,嫔妾是听了您的话,才这样做的,您一定要救救臣妾啊!”
齐妃慌乱的求皇后为自己出主意,却没想到只需要跟皇上禀明,自己并不知晓两种食物相克就行了。
皇后瞥了一眼齐妃,淡淡的开口:“听了本宫的话?本宫一直在宫中养病,何曾教你去害人?从你意图用夹竹桃谋害莞嫔开始,都是本宫护着你,带着你,可是你这样的额娘实在不中用。
你父亲李知府因为受贿,已被先帝流放,从那时候你就没有能力护着你的儿子了。要不是本宫庇佑,你以为你的三阿哥可以平安无事长大成人吗?”
齐妃被戳到痛处,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娘娘,嫔妾是听了您对三阿哥说的话,这才犯了糊涂。嫔妾是个没用的额娘,不受皇上宠爱,但嫔妾不得不为三阿哥打算,为他清除一切阻碍。”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你想为三阿哥清除阻碍,却不知道动动脑子。你做的事,让人一下子就知道是你做的,现在连皇上也惊动了。
皇上重视惠嫔这一胎,你却违背皇上心意去陷害惠嫔,你可知道你的所为,必定会连带着三阿哥也被皇上迁怒。本宫再护着你,就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三阿哥。”
齐妃已经被皇后吓得六神无主,只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皇后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额娘,三阿哥才会不受皇上的重视,以你的所作所为,别说帮三阿哥继承大统,就连帮三阿哥清除障碍都做不到。
有你这样的额娘在,三阿哥永远当不了太子,你若不想连累三阿哥,就自己把这事了了,本宫会替你成全三阿哥,让他继承大业。
想必这会皇上已经派人去你宫里传话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吧。剪秋,送齐妃出去。”
齐妃失魂落魄的从皇后宫里走出来,远远便看见苏培盛带着人朝着自己宫里走去。心一横,转身跑到湖边跳了下去。
苏培盛到齐妃宫里寻齐妃无果,宫里的下人也并不知晓齐妃去了哪里,只得让人在园中寻找,待发现齐妃时,齐妃已经溺毙身亡。
得知齐妃畏罪自戕,莞嫔和惠嫔甚是讶异,皇上仍旧在震怒中,语气森然的说道:
“如此毒妇,包藏祸心,畏罪自裁倒是便宜她了。既是自裁,便不能追封,未免此事张扬,也得顾及三阿哥,朕便暂且不去追究她了,对外就只说是失足落水即可。她侍奉朕二十几年,竟然糊涂至此,当真是不堪。皇后病着,齐妃的后事,就交由皇贵妃打理吧。”
说完,皇上便怒气冲冲的走了。皇贵妃在宫中听闻齐妃陷害惠嫔不成,恐皇上怪罪,投河自尽的消息,一时竟有些茫然。
“齐妃真是蠢的可以,惠嫔毕竟没有喝下那汤,更何况她还是三阿哥的生母,她罪不至死,为何如此想不开呢?”
苏清福倒是突然想通了皇后为何在此时称病,原来是一早撇清自己。此事确实出乎苏清福的意料,没想到皇后这么早就设计让齐妃下线了。
“若是陷害惠嫔自然不至于,可为了三阿哥来日不被人诟病,倒也不难理解了。这样一来,皇后倒是坐享其成,白捡个现成的儿子。”
听苏清福这样说,皇贵妃也察觉出了问题,看向苏清福问道:“你是说齐妃之死,这里面跟皇后有关系?可是皇后不是一直病着不见人吗?”
苏清福叹了口气:“齐妃若真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连性命都不顾了,还费这功夫送汤做什么,大可以直接撞掉惠嫔的胎来的干净利落。
就算畏罪自戕,为保体面,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