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经济危机有望得以解除,华贵妃心情大好,虽八字还没一撇,就激动的又让苏清福去库房自助提货了。
眼看着到了月底,年羹尧进京后便直接被皇上传召入宫觐见,华贵妃在宫里等的焦急,又生怕哥哥骄狂说错话,心绪不宁。
颂芝赶紧安慰道:“皇上一向厚待大将军,这会定有许多要紧话要说呢,娘娘不要担心。”
正说着,苏培盛来翊坤宫传旨,皇上召华贵妃到养心殿一同用午膳。如此殊荣,华贵妃喜不自胜,赶忙换了衣服,往养心殿去了。
“宫中菜式虽多,却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便多尝尝,若实在不合口,朕让华贵妃的小厨房做与你。”
听着皇上关切的话,年羹尧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一抬头看见妹妹紧紧盯着自己,想到入京前妹妹多番书信提点自己要恭敬谨慎,又想着妹妹如今有孕在身,不宜过度惊忧动了胎气,年羹尧起身毕恭毕敬行礼道:
“皇上这话,臣怎么敢当呢,承蒙皇上厚爱,臣能与皇上和华贵妃娘娘一同用膳,已是莫大的恩遇了。”
皇上对年羹尧的态度很是满意,摆摆手示意年羹尧坐下:“一家人吃饭,动辄站起来坐下谢恩告罪,还有什么趣味。坐吧。”
年羹尧谢恩再度落座,宫人们便将一道炙羊肉端上桌,皇上看着菜对年羹尧介绍:“这道炙羊肉鲜嫩可口,朕素日甚爱,你尝尝。”
宫人刚要为年羹尧布菜,年羹尧手快一步自己夹起来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后看向皇上:“的确美味,多谢皇上。”
皇上面上带着笑意,华贵妃却面带紧张的提醒年羹尧:“哥哥,皇上赐宴赏菜,都得由宫人伺候夹菜的。”
年羹尧意识到失礼,忙起身请罪,皇上却没有计较:“你一直在外征战,自是事必躬亲,不打紧。”
看着皇上没有怪罪,华贵妃稍稍松了口气,年羹尧本就是习惯动作,又怕惹的妹妹不悦,再次恭敬道:“臣到宫中不能不守规矩,臣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赐罪。”
“你自己舒服便是,规矩是提点君臣之礼,而非约束亲戚之情。”
“皇上天恩浩荡,臣不敢僭越,多谢皇上宽恕。”
正说完,宫人又端上来涮锅子,华贵妃见此,笑着对年羹尧说道:“宫中只有在十月份时才会在每月十五添一道锅子,为着哥哥进宫,皇上特命御膳房准备什锦锅子给哥哥品尝,哥哥一饮一食,必得念及皇恩哪。”
年羹尧听着妹妹又再度提点自己,忙起身再次谢礼,不敢有丝毫疏忽。皇上对兄妹二人表现很是满意,提起年羹尧的军功:
“你用十五日的时间一举击溃了罗卜藏丹津,这八个月以来,逐步地扫清残余敌军,为朕安定西北,威震西陲,可算是朕的恩人。朕继位不久,朝廷内外未完全安定,朝内诸皇子蠢蠢欲动不说,边关一乱,朕腹背受敌,难以顾全。你如今的大功,不但朕心倚眷嘉奖,朕,朕的世世子孙及天下臣民,当共倾心感悦。若有负心,便非朕之子孙也,若有异心,便非我朝臣民。”
年羹尧本就是聪明人,本来这顿饭吃的就战战兢兢,听到皇上如此盛赞自己,心下这才明白为何妹妹对自己多番叮嘱,此番平定西北虽是大功,却也已经惹的皇上忌惮了。
“皇上夸奖,臣愧不敢当。华贵妃娘娘尽心于内,臣尽忠于外,年家倍沐皇上恩泽,臣兄妹二人愿为皇上尽心竭力,效犬马之劳。”
皇上龙心大悦,提起酒杯敬年羹尧兄妹二人,华贵妃因有孕,便以梅子汤代酒跟着喝了一杯。随后皇上便向年羹尧询问起边疆其他事宜。年羹尧刚要回禀,华贵妃便打断道:
“皇上,臣妾不能干政,不宜在此听皇上和哥哥讨论国事。”
皇上这才停了话题,只吩咐专心吃饭,并在饭后允许年羹尧送华贵妃回宫,之后再回来答话。
兄妹二人行礼离开后,年羹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宫里的饭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一顿饭吃的哥哥我是提心吊胆的,若非为了你肚子里的小外甥,哥哥我何须如此谨慎啊。”
华贵妃撒娇道:“哥哥打小就最疼我了,如今马上是做舅舅的人了,自然要事事为小外甥思虑周全。”
年羹尧又关心嘱咐了华贵妃几句,便往养心殿折返向皇上回话。一路上想着皇上刚才在吃饭时说的话,深思熟虑后,回到养心殿回禀道:
“臣此次回京,朝中不少官员大臣提了拜贴要到臣府上做客。皇上知道,臣常年在战场上杀敌,实在不擅长应付这些关系,臣夫人已经将拜贴整理好名单,臣特拿来给皇上过目。”
皇上目光幽深,显然没想到年羹尧会有此举,心里倒更是满意,一抬眼见年羹尧似有为难的模样,倒是发自内心的关切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说?”
年羹尧仔细斟酌着用词,下跪说道:“臣还有一事未及时禀告,请皇上恕罪。”
说罢,年羹尧从袖中又掏出几封书信,双手呈于头顶:“臣回京后,敦亲王传了臣到府上做客。臣以面圣为由婉拒了王爷的邀请。在此之前,敦亲王也曾书信发往西北,表露想与臣结交之意,臣并未回复王爷的书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