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海,孙义成的哥哥,现在是某旅十六团团长,之前孙义成去延安学习时,他就曾担任过六分区独立支队的领导,对六分区干部比较熟悉,加上他又是孙义成的哥哥,想比六分区的官兵在感情上容易接受一些。”
旅长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新七旅政委的人选,在他心里,孙义成的哥哥孙义海除了级别不够外,担任新七旅政委最合适不过。
“孙义海!我知道,是一位老同志,瑞金根据地出来的人,政治方面绝对可靠,他的资历也够担任高级干部了,只是之前我们部队太少而已。”
听完旅长的话,政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算是对孙义海当旅政委级别不够的一个回答。
“政委有了,那旅长呢?”一旁一直听两人说话的师长,有些不满地插话道,一个旅可不只有政委重要,负责军事的旅长更重要,眼前两人只顾着安排政委,对旅长的事只字不提,显然是不对的。
旅长,谁去合适呢?屋里的几人顿时思考起来,黎城会议以后,八路军部队虽然经过了一定的缩编,但缩编的都是野战部队,地方部队不但没有缩编,反而扩大了,部队的干部都很缺少,而要想担负起新七旅这样绝对主力野战部队的旅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选。
沉默了一会儿,政委开口了:“我看这样,孙义海同志担任新七旅政委,暂代旅长一职,再从其他部队抽调两人过去,担任副旅长。目前新七旅最重要的是稳定,作战反倒是次要的了,等时机成熟,再从两个副旅长中选出一人担任旅长,你们看如何?”
新七旅主管就这样确定下来,几位首长不知道的是,接下来新七旅又发生了一些变动,让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接到命令的孙义海,紧急赶往新七旅的路上,上级对新七旅干部的处罚决定也发到了新七旅。得知自己被剥夺了军籍,离开部队的邓广平,背地里大哭一场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徽和臂章,打起背包离开了新七旅。
看着邓广平离开时孤寂和落寞的背影,最先不能接受的就是三连的战士,邓广平走后一个小时不到,三连六个正副排长,二十个正副班长全都向营部递交了退伍申请。要知道,六分区战士百分之百都是会写字的,虽然也只是两三百个字,但写一份申请还是可以的。
到了晚上,写申请退伍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限于三连,一营的一、二两个连的班排长也都写了退伍申请书,三连战士也都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些申请书全部交到了新任一营营长不久的卢久旺手里。
看到如此多的申请书,卢营长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他也是才来不久啊!一个连全体要求退伍,这是要捅破天的感觉啊!
第二天上午,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到了全旅,三个团有百分之七十的基层干部要求退伍。到了中午时分,三连的那些已经去掉自己军服上帽徽和臂章的班排长们,开始走出军营驻地,执勤的战士在看到他们后,一个个背过身去,装做没有看到。
获悉消息的师部首长心里也是大惊,恼火的同时也只能发电报给还在路上的孙义海,要他快马加鞭,一刻也不能耽误地赶到新七旅,同样也发了一份电报给新七旅的三个团长,要求他们务必管理好部队,不能乱了。
孙义海到达新七旅时,三连的班排长基本上走完了,战士也走了十多个。要不是二十七团团长刘二柱最后亲自守在军营门口,大声劝说那些想离开的干部和战士,恐怕会有更多人离开。
这种事情,在CPC军队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改编成八路军之后也发生过很多次部队军官和士兵逃离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虽然和上面的原因不一样,离开的官兵也是在递交了退伍申请之后才离开的,但性质同样很恶劣,是八路军部队绝对不允许的。
到达之后的孙义海,顾不上一路的辛苦,集合了全旅官兵,亲自上台讲了一番话,对战士们进行了一番安慰。
新七旅中,有很多战士不认识孙义海,但所有基层军官都知道,这位是司令员的哥哥,于是在下面小声地将来人身份告诉了身边的战士,很快孙义海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
“同志们好!我叫孙义海,是你们前任旅长孙义成的哥哥。孙义成的牺牲,我个人感到无比的悲痛和伤心,我想同志们和我有同样的心情。”
…………
“孙义成在的时候,六分区任何一支部队,包括已经成为野战主力部队的新七旅,都非常的服从组织的领导。在他的指挥带领下,你们英勇善战,作风顽强,纪律严明,消灭了数以万计的日本鬼子,成为我们八路军部队里的王牌。”
”为了六分区部队的组建和发展壮大,他个人做出了巨大的付出,花费无数的时间,操碎了心。从最早的独立大队,到独立支队,到六分区主力团,再到眼前的你们、你们新七旅,哪一支部队不是他的心血。”
“可是,同志们呐!你们孙旅长付出如此心血建立的部队,他在的时候纪律严明、一切步调听指挥的这种优良作风,他不在的时候就没有了吗?还是说,大家都在想着让这支有强大战斗力的部队分散消失?”
“大家失去了旅长,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