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商古成被大土一飞脚踢出了府衙正堂，惊到了府衙的官差和来取元石的商户。
此时未到傍晚，府衙内还有不少官差衙役，可见到古成被踢出来，摔得翻身打滚不知伤势轻重，却没人上前去搀扶，更无一人为他伸张正义，去惩治踢人者。
官差衙役愣了愣后，当作没看见，对方是从真传弟子所在的公室被踢出来，谁敢去管。
来取元石的商户共有四位，或在正堂或在院中，其中有两人凑过去，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古家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古成哼唧了几声，才呲牙咧嘴地坐起身。
他先摸腰摸屁股，腰没断腿没折，在翻滚的时候磕到嘴了，牙齿掉块茬。
古成捂着嘴，想要发飙却是不敢，甚至抱怨的话要脱口而出，也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饭可不可以乱吃不知道，话可不能乱说。
“嗯嗯嗯呃……”他欲哭无泪，“没、没事，是我走道没看路，左脚绊右脚摔倒了。”
别人哪会信他的话，谁摔跟头会摔得飞起。
但别人也不敢问，“那你留点神。”
没人去扶他。
共四位商户‘眉来眼去’，若有所思，意识到此次退还元石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不敢得罪邱墨庄炼，更是不敢得罪比邱墨庄炼更不好惹的真传弟子。
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毕恭毕敬地进去，前两位被以礼相待，顺利地取回元石。
“真传弟子前辈十分和善，你几个不用太害怕。”
“真传弟子前辈和善平易，竟然亲自致歉，鄙人受宠若惊啊，慕兄厉兄不必慌张。”
听二人这么说，慕明心安一些，从商多年，为了盈利为了争夺，难免要做几件亏心事，好在他做得干净，人不知鬼不觉，至今未暴露一件。
整理下装容，他恭敬
地走进去，拱手躬身道：“鄙人拜见真传弟子前辈。”
岂料，得到的回应竟是斥问。
“大胆奸商，你还不从实招来！”古铮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慕明吓得一激灵，顿时慌了，慌张道：“鄙人鄙人，呃，那个，鄙人不知哪里冒犯了真传弟子前辈。”
通过感应，古铮判断出对方不是一个好饼，正是他的目标，他没有好脸色，严厉斥道：“你做过什么坏事，你自己清楚，还不一一招来！”
“快招！”大土摩拳擦掌，跟着怒喝。
慕明吓得腿发软，面对灵宝期大修的问责，他几乎要跪下，不过他好歹活了四十多年，人情世故可谓见多识广，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做过的恶事，一件不能承认。
“冤枉啊冤枉，鄙人一直遵纪守法，不曾为恶啊，一定是有人说鄙人的坏坏，真传弟子前辈明察。”他一副无辜蒙冤的架势，痛呼喊冤。
古铮只能判断出对方有明显的罪业在身，具体对方做过什么事儿，是假冒伪劣还是欺男霸女亦或陷害忠良挑拨是非是，他无从得知。
他也没兴趣知道，听了烦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古铮打个响指，放大土。
大土嗷地冲出，对慕明拳打脚踢，他被古铮反复叮嘱，倒也知道分寸，否则他用五成力一拳下去，慕明就粉身碎骨了。
叮啷哐啷……
慕明反抗不了，挨了一顿捶打，然后被扯腿扔到门外。
“鄙人冤枉啊，鄙人冤枉啊……”如果可以，慕明想把古铮的祖坟骂爆炸了，但他不敢，哪怕是在府衙，貌似是在说理的地方，被人打了，他也不敢据理力争。
抱着脑袋，他撒丫子往外跑，一口气跑出府衙，跑到了街上。
这会儿，在等待的商户有三位。
“咦——”
见到慕明的狼狈相，三人纷纷紫自危。
“不妙啊。”
“大多人被以礼相待，古成和慕明却挨打，因为什么呢？”
“真传弟子难道知晓他俩的底细？”
三人各有所思。
其中一人做贼心虚，不想取不回元石还挨顿打。
“诶呦，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在下要回家上茅房，在别的地方不方便。”此人自导自演，捂着肚子跑了。
另两人面面相觑，手脚有点发凉……
公室内——
“三十块元石到手，嘿，真好。”古铮美滋滋地收起本该退还给慕明的元石，此为克扣元石，据为己有，三十块元石较少，却是积少成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第十九层地狱的铁链没有明显的消解，黑气流逝得不快。
古成、慕明比他弱多了，是‘低级’坏人，不适合现在的他。
“下一位。”他看人下菜碟，时不时地克扣一份元石。
事项简单，进展迅速。
“我代表惊鸿门深表歉意，望您见谅……”
“扔不出去！”
“以后不会发生类似事情。”
“揍！”
“揍！”
“使劲揍！”
“我代表惊鸿门深表歉意……”
“把他踢出去！”
砰！
这是小水抢先，在大土的飞脚之前，把人踢了出去，他的脚法略不如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