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说结果,而是先解释其中的缘由,“古道友您坐,本司和古道友说说师门的情况,师门从表面看是四院同气连枝,一团和气,实则存在脉系之别,追溯根源,会追溯到我惊鸿门开山建派的四位元老祖师。四位元老,即是四支脉系,古道友可否能理解?”
“可以。”古铮点头,按自己理解地说道:“四位元老皆是大人物,思想志向
处世观念等方面肯定有差别,对待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加上元老的徒子徒孙以及血亲后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支一支的脉系。”
“古道友所言甚是。”姜莱表示认同,近一步地说道:“脉系之别,正是缘于元老祖师的徒子徒孙以及子孙后人,他们拥有同意的身份……亲传弟子。”
古铮再点头,此方面的事情他琢磨过,正是因为亲传弟子间的脉系或者说是派系之别,才催出真传弟子这一特殊的身份,比如第一代门主之子,拥有真传弟子的身份和地位,才能在派系的分歧中逍遥自在,不必去站队,免于遭受打压。
他疑惑道:“这和今天的事儿有什么联系?您请直说。”
姜莱想了想,坐立着前探身躯,正声道:“东木岳岳主骆华,是丰阳祖师一脉的当代掌岳人。”
“哦——”古铮拉长音,“丰阳祖师,岳主骆华,不同姓,是师徒传承?”
“嗯。”姜莱试探地说,“南离岳的岳主庄炼,属于丰阳祖师一脉,论辈份,和骆华岳主同是第九代亲传弟子。”
古铮听了没什么反应,反而问道:“骆华的师傅还在吗?”
“盖源师祖是师门长老,已闭关多年。”姜莱不敢有失恭敬。
“啊!”古铮翻白眼去想。
树土水笔四怪看他翻白眼,等他说话。
姜莱不知道古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做出怪相,难道是犯病了?精怪原形要显露?
古铮不是在耍怪,是气得!
他哆哆嗦嗦地抬手使劲掐自己的人中,让自己缓上一口气来。
“啊、吸……”猛吸一口气,然后他突然咬牙切齿地大声问道,“说吧,把宁美她们怎样了!”
姜莱心头激灵,被古镇脑筋和反应的跳跃搞得有点懵
,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他安抚道:“古道友您消消气,师门作此决断是为大局考虑。”
“你直说就行了,说!”古铮毫无耐心去听对方说冠冕堂皇的理由或借口,他腾地站起,“你再磨磨唧唧地忽悠我,我就当你和老淫贼他们是一伙的,让大树和大土咬你信不信!”
大树和大土非常配合,嗷嗷两嗓子,一个从椅子跳下来,一个站到椅子上,对姜莱呲牙瞪眼。
小笔和小水听到宁美等女弟子好像出事了,反应也很激动,倒没有要咬人。
姜莱一个头两个大,倍感无辜,不想发生误会,他忙地为自己澄清,“古道友您稍安勿躁,本司和庄炼老儿可是毫无交情,本司一样憎恶其所作所为。”
听他这么说,古铮和树土水笔四怪略略消气。
“嗯,呃,宁美、黄澜等二十七位女弟子偷窃冰魄黑珍珠,被判逐出师门遣返原籍。”黄濑小心翼翼地说,说实话,他和岳主钟悠悠交谈议事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么小心谨慎,甚至称得上心惊胆颤,主要是他怕惹毛了古铮,对方像骂庄炼一样没完没了地撵着骂他,还给他画像到处贴。
“我!”幸亏古铮的脑袋没什么实病,才没有被气抽抽了,尽管没抽,他仍是感觉胸腔窒息,头脑眩晕、眼睛不受控制往上翻,他是下意识再去掐自己的人中来抢救自己。
“呃——”
他猛喘上一口气。
“你瞅啥!”大土被气得胡言乱语了。
大树的气性没那么大,他歪头看古铮自己抢救自己。
小水瘪着鱼嘴,气得从两鼻孔喷出一连串的泡泡,小笔使劲勒领带,把自己的舌头都勒出来了。
掐了会儿人中,古铮终于缓了过来,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大喊地招呼四怪道:“走,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