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殿内殿外数百人的面,古铮指桑骂槐辱骂一峰之主庄炼,在一些人看来,那是无法无天,在挑战庄炼的耐性。在另一些人看来,却认为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报还一报,刚才东院来人,当着殿内殿外几百人的面,以拙劣的理由把二三十位受害女弟子带走,难道就不是无法无天了?
既然都是明目张胆,那就看戏吧,世道如此,无能为力。
小笔在作画,古铮在一旁指手画脚。
“鞋,老银虫的每只爪子穿一只鞋,穿什么颜色的鞋呢。”古铮看了看庄炼的鞋子,“穿镶银丝的黑靴子。”
在场众人,大多数都穿黑靴子,不少人闻言看向自己的鞋子。
庄炼脸色青里透着黑,像是刚吃了一只有脚气的虫子,他在心里杀精怪,杀了一只又一只,同时暗暗施展法咒,诅咒古铮立即翻白眼七窍流血而死。
不管他心里如何发狠,小笔运笔如风,唰唰唰画好了穿着六只黑靴子的蟑螂虫。
在画某蛋爆炸时,小笔听了,犯难地附耳小声道:“蛋长什么样啊?”
此个问题,比较刁钻,古铮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小声回答:“嗯,你按照我的画,你不是看过么。”
“我没看,大树大土还有小水看了。”小笔否认,郑重地提出一个过份的要求,“你现在让我看看吧。”
“嗯?那不是有毛病么!”古铮才不敢,尽管宁美等女弟子离开了,但在场众人中仍有少数女帮凶、女执法弟子,他怎么可能去脱裤子。
大土却是十分大方,他扯开篮球服大裤衩,让别人去看。
古铮小笔大树小水看去,附近另有几个人也看去。
“哈哈哈……”大土突然大笑,“我没有!”
被戏耍了,古铮和小笔大树小水没觉得好笑,一起瞪了眼大土。
在场的女修,有的暗啐,有的鄙视。
“对!”古铮
恍然想起了,“画鸟蛋,画鸟蛋爆炸!”
“画两个,还是画三个四个!”
“画一个,老银虫只剩最后一个蛋了。”
“哦!”
刷刷刷。
小笔画完了。
不得不说,小笔的画功极为精湛,或许在艺术创作方面,他勉强算二流,但在写实方面,那简直是两亿像素的半自动照相机了,而且还能连拍,要是去刑场给死刑犯画遗像,肯定能拿高薪,至少一天八十……两白银。
小笔画的老银虫,昂扬触须,威风凛凛,那睥睨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妻妾成群的头领,长在其屁股后的鸟蛋,炸得四分五裂,看蛋清蛋黄飞溅的力道,知道爆炸的威力至少能把老银虫掀出十几个跟头。
“嗯!形象!”古铮挑起大拇指大赞,他接过老银虫画像,高举过顶,展示给大殿内外的众人,“来,大伙看看,点赞、评论、双击六六六!”
众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都看向画像,看了看后,有些人不自觉地看向庄炼。
发觉许多人在看完画像又看他,眼神之意是说老银虫是在画他,庄炼气得又咳嗽了,“咳咳!”
恼羞成怒,庄炼愤然站起,怒斥道:“古铮!你再在本座面前跳耍,本座绝不轻娆你!”
古铮愣愣,表情相当无辜。
“你脑子肯定有点毛病。”他竟然说别人脑xx病,呵,“本修在这招你惹你了?你竟然要不轻饶我!你是不是心虚啊!诶,你竟然要打我,我可是真传弟子,你竟然要打我!”
古铮立即向姜莱告状,“姜司长,您听到了!他威胁我说绝不轻娆我!我干什么了我,就是在这画虫子而已,看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样儿,是要整死我啊!您不管?”
姜莱挺反感庄炼,闻言当即用惊堂木拍桌子。
铛!
“庄峰主,你若再冒犯真传弟子法威,本律司有权缉拿你!”姜
莱严肃地警告。
庄炼差点发飙,不过他终究是老奸巨猾,能忍得住,瞬间收起了恼怒,成了没事人一样。
“呵呵呵。”他冷笑三声,坐回了椅子。
他不气,轮到古铮生气了。
“老淫贼,你爹的……”古铮嘀咕地小声骂,口齿不清楚,但庄炼听得是真真的。
“小畜生,本座迟早亲手扒了你的皮!”庄炼也嘀咕地小声骂,口齿不清晰,但又能让近前的古铮听清楚,“下贱的杂碎,你爹……”
两人小声对骂,无赖的样子。
对方的骂声,古铮当放屁。
他双手竖着那老银虫画像置于胸前,站到了老银虫的眼前,让对方看。
庄炼不看,略作侧身,小声继续骂。
古铮不肯作罢,挪动脚步,继续站到对方的眼前,他的无赖劲儿,一般人真做不出来,关键他还是真传弟子,在惊鸿门一般人打不得骂不得,气不气人。
“老银虫,蛋爆炸了……”古铮微笑地说。
太烦人了,高通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深得马屁精的精髓,此刻主子有麻烦,他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
他拽上两位同伙,站到了庄炼和古铮之间,色厉内荏地和古铮对视。
“呀呀……小银虫出来了。”古铮瞪眼睛,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