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峰的有些女弟子是何情况,世事都在继续着。
经过杂役弟子的清扫和修葺,黑殿的殿门墙壁窗扇恢复了整洁。
尽管未遇到危险,古铮、四怪、袁彩荷八人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劫后余生并不为过,倘若律司不出面制止,任由事态发展的话,他们八成会成为过街老鼠,被追打得四处躲窜,不止古铮和四怪,是为帮凶的袁彩荷八女同样会挨打。
好在,律司出面了,风波姑且平息。
聚众抗议的众弟子散去了,黑殿重新开门营业,当天下午,一个客人没有,坐在殿里发呆,时间悠悠,日落西山,太阳下班了,他们还在发呆。
今晚应该会来人,袁彩荷八人没回去,她们留下来帮忙,以免缺人少要现去寻找。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深夜,终于有人来了。
第一个来的女弟子,没有直接进殿,在殿外徘徊,被在山林里盯梢的大树、大土发现了,红水晶手表是标识信物,大土盯视,大树立即去告诉古铮,发呆的古铮马上精神了,他亲自去把对方接到殿中。
来了第一个,第二个紧随而至。
又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先来女弟子佩戴着红水晶手表,身份算是经过基本核实,第十四个来的女修,并没有佩戴信物,袁彩荷等人事先未去接触过,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不过秉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古铮没拒绝,将其带到偏殿单独询问。
未有信物而来的女弟子不止一位,古铮等‘人’应接不暇了,黑殿就那么大,藏不了多少人,没办法每个都单独接待,只好让她们照面了。
情况不明,她们仿佛置身烤炉里,焦虑不安,也有激动惶恐。
“你们暂且等待,应该还会有人来,大伙想必都是为
了一件事,那等人多了再一起说。”古铮安抚着,叮嘱袁彩荷四人,“你几个多和她们说说话,随便聊聊,女弟子间说话方便。”
“小水你别说话,只管听着。”古铮又叮嘱小水,对方嘴碎话痨,问东问西,容易让人尴尬。
这时,一根树杈撒丫子跑了进来,扑到古铮耳边瞅瞅瞅地小声说话。
树杈是大树控制的,用来通风报信。
“啊?”古铮闻声惊诧。
大树没记住苏琳五人的的名字,倒是认得对方,树杈说,霸占自行车不还的五个人来了。
情况有变,古铮转念思虑,“她们来干嘛?不该来的来了,她们品行不端、自甘堕落,难道她们幡然醒悟,也要找老淫贼算账?她们和老淫贼接触的多,或许知道许多的秘密。”
他先往乐观地方向琢磨,转而,他否定了此想法。
“不会!据宁美所说,苏琳受害之后成为了帮凶,不仅把同乡拉下水,还替老淫贼诱骗别的女弟子,她已经走上害人的邪路,和老淫贼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回不了头了!况且我之前还戏耍过她!那么她来……十之八九不怀好意!”
“将计就计?”
“怎么就计?要是让她们知道殿里的这些女弟子,给老淫贼通风报信,那就麻烦了。”
“宁误会,不冒险。”
“如果她们真心悔过,不必非得来找我,可以直接去律司,如果是不怀好意,更不能让她们参合进来。有她们没她们都一样,对!撵走她们!”
脑筋一番抽搐,古铮作出了决断。
人经常使坏,坏招自然就多,不用仔细去想,他想到了撵人的办法。
“小笔,跟我走。”古铮抓着树杈,喊出小笔一起出去了……
诚如他的分析,苏琳、凉月五人此来,
的确是来者不善,她们是来刺探情报外加捣乱的。这是庄炼指使了,让她们以受害者的名义混入黑殿,看看古铮到底在做什么,查出究竟是谁告密,都有谁参与,进行到了哪一步,必要时进行捣乱,想方设法坏古铮的事儿,阴招损招挑拨离间栽赃嫁祸什么的,只管用,反正她们不是好人。
知道古铮的难缠和狠辣,她们有些怕。
贴地飞行,离黑殿越近,难免越紧张。
有一位女弟子想临阵脱逃,望着盘踞在黑夜中的黑殿,她苦着脸小声道:“诶,还是别去了,古铮狠着呢阴着呢,把那几个货收拾得多惨。古铮肯定不会相信咱们,咱们去了,那是羊入虎口,肯定会被耍,而且哪怕咱们得逞了,坏了他的事儿,但他恼怒的时候,肯定把火洒在咱们身上,把咱们的耳朵鼻子割下来,好可怕啊……”
听她胆怂,另有两位女弟子也怂了,“是啊,古铮不好惹,白天那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
“有庄峰主撑腰,怕什么!”苏琳也胆怂,毕竟严龙等人的遭遇摆在那,但被庄炼吩咐办事,她不敢不去做,且事成之后,肯定有奖赏,她低声道:“按事先商量的做,咱们全装成楚楚可怜,姓古的问话,咱们就说庄炼始乱终弃,玩腻了弃如敝履,如果古铮要打人,就让他打,咱不还手,然后见机行事,在关键时候搅乱!”
“对,当奸细!先和姓古的厮混在一起,平时百依百顺,关键时刻反水!”凉月阴厉地说。
“好吧……”
另三位女弟子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