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两层皮,胡说八道是很容易的。
名叫越正的男修,像说真事似地说瞎话,“天黑之后,弟子三人也没想回去,寻思在黑殿外等到明早,无意中发现有两位女弟子鬼鬼祟祟,像是要偷东西,甚至可能要投毒害人,弟子三人不能坐视,立即围堵,谁知道两位女修是真传弟子变化的,真传弟子不由分说,对弟子三人大打出手,打伤……”
“胡说、狡辩!”古铮哪会信对方的话。
他听得牙痒痒,大声质疑道:“既然是来黑殿办事,你仨在山林中躲躲藏藏干什么?”
“没躲躲藏藏啊。”越正不承认,无辜地解释,“是,小修三人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没大张旗鼓地出来,但也没躲躲藏藏啊,小修三人在林中商量事情不违背门规啊。”
古铮没挑出对方回答的毛病,他冷哼,再问:“见有两位女弟子到黑殿遛达,你们凭什么认为人家是要偷东西要投毒,你们不打招呼,直接用符偷袭,还敢说没有预谋!”
“冤枉啊!”越正一副受到冤屈的委屈样,演技相当到位,“小修三人对真传弟子您敬畏有加,有人像是要对黑殿不利,小修三人心情急切,不想让窃贼逃脱,才一起去堵截啊,甚至不惜使用符箓,用符去堵截,那也是不想误伤啊!”
“啧啧,真能瞎编。”对方的话,古铮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打伤对方能够消业,他可以由此断定对方是坏人,和庄炼是一伙的。
他再去质问,“别想狡辩,你那两个同伙当时说的话,全录在水晶里了,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地威胁恐吓,说什么‘你俩活腻歪了!有安逸的日子不要,非要搞事情,这是给你俩最后一次警告,若有第二次,你俩绝对会悔青肠子!’,证据确凿,你还
狡辩个毛啊!”
“小修不知道是谁说的啊?”越正继续狡辩,煞有其事,“在那会儿,小修去黑殿门口找盗窃投毒的证据,并不知道他俩说什么,况且这句警告的话听着没毛病,明显是警告那俩女弟子不要对黑殿不利,否则送到律司法办,后果很严重,没毛病啊。”
说到这,他向钟悠悠、庄炼以及另几位峰主申冤诉苦,“岳主,各位峰主,弟子三人只想帮黑殿抓贼,再没别的企图,请岳主峰主替小修做主啊。”
他鞠躬作揖,好像真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钟悠悠审视地打量越正,尝试看穿对方的想法。
“钟岳主,可否借那块水晶一观。”庄炼道貌岸然的架势,如常地开言。
古铮当即不同意,“不借他,他会毁掉证据。”
“古铮,莫要意气用事。”钟悠悠随口道,把水晶石弹给了庄炼。
庄炼探入灵识,感知到了收录的内容,他轻笑下,把水晶石递给另外一位封住。
很快,在场的共三位峰主、五位大执事全看过水晶石的内容。
“秦峰主是何见解?”钟悠悠举止优雅,云淡风轻。
秦峰主是南火岳的一位峰主,中年模样,看面相是位正派人士,他声音清朗地说道:“以我之见,这是一场误会。”
钟悠悠再问另一位峰主,“韩峰主是何见解?”
韩峰主也是南火岳的一位峰主,五十多岁的容貌,很和善的样子,他道:“小事一桩,不必较真的。”
古铮不认可,他欲言又止。
钟悠悠再问另五位南火岳的大执事,得到的回答较为一致,要么认为是误会,要么认为越正没有撒谎,要么说小事一桩,全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甚至是偏向越正、庄炼。
古
铮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使劲挠下头,大声道:“是不是误会,是不是冤枉他,好查,对他问魂就能水落石出。”
他刚说完,就遭到了庄炼的反对,“问魂?哼,你可知道问魂的危害?”
“就算有危害,那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让某些奸佞见光死!”古铮不甘示弱。
“不要争了,这是一场误会,都无错,都有错,相互抵消,都别追究了。”钟悠悠作出了决断,尽管她明明猜疑庄炼做过不法的勾当,仍是决定平息此事。
“啊?”古铮不能理解,不由怀疑钟悠悠、庄炼等人全是一伙的。
他不肯罢休,“岳主,这不是误会,不能让奸佞逍遥法外。”
“古铮。”钟悠悠的语气变得严肃,肃然道:“你若有证据证明越正三人图谋不轨,请拿出来,若没有,今夜之事到此结束,莫要纠缠不休。”
古铮语塞,握紧了手中的金腰牌和黑血丹等物。
他不想罢休,却也是没办法,身为真传弟子他拥有特权,却无实权,他不能命令谁做事。
“诶呀,我头晕,这老王八打我,我是真传弟子,老王八把我打伤了。”讲不了理了,古铮开始耍赖碰瓷,他翻白眼吐舌头,从空中摔落。
嗖。
没人接住他,他轰地砸在树上,砸断了树杈,把地面砸个坑。
他在坑里抱着脑袋,在撒泼打滚的边缘游走,大喊大叫,“完了,本真传弟子受内伤了,心肝脾肺肾,前列腺十二指肠阑尾全受伤了,没有一万元石好不了了!”
看他在耍赖,钟悠悠几人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