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铮是真传弟子,身份特殊,他一开声,大执事立即介入,中止了武斗。
“要搞什么幺蛾子?难道要认输?”孔泉落回地面,借此歇息回缓元力,面容的厉色浓郁,才打这么一会儿,他还没能报仇解恨,古铮要是想草草结束战斗,他可不同意。
武斗忽然中止,观战的众人不明所以。
因为其中有真传弟子,他们没敢去肆意乱猜。
即使是孔泉的‘同伙’,也只是在心中胡言乱语。
大树等怪人也不知古铮要干什么,和众人一个姿势,向结界内张望,去听古铮和大执事说什么。
“古道友有何事?”武功堂的大执事走进武场,先拱手,再和颜悦色地问道。
见大执事小心翼翼地对待古铮,孔泉暗暗撇嘴,嘴角略带两分嗤笑,小声道:“真传弟子前辈,才过几招,您若找个借口认输,不了了之,那与您珍贵的身份不相符啊。”
古铮瞥了眼对方,没搭理,他高声地与大执事说道:“林大执事,本修喊暂停,是因为这么比试太无趣了,我打不到他,他打不伤我,这不是让几百位来观战的师兄弟扫兴嘛。”
“那您想如何?让小修站着不动让您打?”孔泉的话显得阴阳怪气。
“古道友有何高见?”林大执事郑重地询问道。
“这样的。”古铮抬手,指向武场外的众人,“来一场群战,本修单挑他们一群,他们群殴我一个,在外面的人,只要修为不高于飞天四阶,都可以来和孔泉一起来打我,限二十人吧。”
他的话,让孔泉怀疑自己的耳朵,让武场外的众人哗然一片。
“他要搞什么幺蛾子?疯了吗?”孔泉惊疑,瞬间想到了几种可能。
场外的众人出于惊讶,纷纷猜测古铮的意图。
“他不怕挨打吗?”
“他要一打二十?他一个开悟六阶的精怪,要打二十位飞天期?这……他要干什么?”
“哦,本修知道了,是要乱中取胜!”
“怎么个乱中取胜法?”
“很简单,真传弟子拥有金刚不坏之体,防御惊人,不怕围攻,而对手多达二十人,在武场中必然会相互妨碍,很可能会乱成一团,那将是真传弟子反击之时,一破二十不无可能。”
“有道理。”
“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
“嘴说简单,做时会百般困难,真传弟子他不怕孔泉的攻击,但他能抗住二十位飞天的齐攻?只需简单配合轮番进攻,一人一掌足以把他轰到场外!就算他能打翻一两个,也是无济于事。在如此小的场地上,他一挑二十,会败得更快更惨。”
“那你说真传弟子的目的是什么?”
“鱼目混珠。”
“啥意思?”
“二十个人里,混入他的人,只需混入人,关键时反水,足以搅局,到时场面大乱,他浑水摸鱼?”
“有道理。”
“这么卑鄙的做法,他会挨骂的。”
“他是真传弟子,谁敢骂他,你?有谁看见他派出奸细,没有证据,谁敢骂他?这么与你说吧,想拍真传弟子马屁的人多了,不用他去指使,见风使舵的人大有人在,不信你瞧着。”
“你说的对。”
“他真卑鄙。”
“嘘……你敢骂他,当心受罚,没看到大执事对他恭恭敬敬嘛。”
“依我看,他是找台阶下,一挑二十,输了也不丢人。”
“怎么不丢人,多自大啊……”
众人交头接耳,激烈讨论。
和众内门弟子相比,大树等怪人是‘傻白甜’的近义词——傻黑蠢,他们不去冥思苦想古铮的真实意图,只为
古铮的‘威武霸气’而呐喊欢呼。
“好啊!一打二十个!一打一百个!够狠!”人来疯,大头土人的躁动劲发作了,他站起来,一脚踩车座,一脚踩车把,脱掉篮球衣的上衣拿在手里胡嗷嗷地抡甩。
他的大嗓门,一个顶别人几十个,当场把古铮的声势抬了上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天火余烬土厮混百年,可想而知大树以及水笔二怪和对方是一丘之貉。
“哇呜!哇喔!哇呜!”大树也站起来了,不仅学猩猩叫,还用手哐哐砸胸口。
“威武、霸气,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你这么拥有血性,几乎比肩老子的一半,嗯,是老子教导有方。”娘娘腔的‘精神小伙’三彩阴玄水自我感觉良好。
龙须灵符笔的表现,勉强算文静,他絮絮叨叨且神神叨叨,用手指在纸上写写画画,“开悟六阶对战二十个飞天,若无意外出现,打一百场输九十七场赢三场,若觉醒,打十场赢六场……”
众说纷纭,而不论众人和四个怪人是何看法,都不能改变古铮的主意。
“古道友,您是认真的?”林大执事也是惊疑了。
“当然。”既然已经决定,古铮不再彷徨,他是真传弟子,没什么可害怕的,大不了被胖揍一顿,丢些脸面,他又不是没挨过揍,又不是没丢过脸,怕甚,“林大执事不必为本修担心,本修自有分寸,大执事去安排就好。”
“既然如此,本执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