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可谓不断,简直是酣畅淋漓,古铮全身舒坦。
挨了十巴掌的申木,半边脸已血淋淋的。
这辈子,申木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虽说是他欺辱古铮在先,用脚踩古铮的后脖颈,用匕首割对方的肉,但他不管这些,他只能欺辱精怪,精怪不能欺辱他。
“我和你拼了!”申木暴怒,一把银光闪闪短剑在手中急剧变大,他就要和古铮拼命。
“等等!”古铮却是喊停,同时后退了两步。
申木咬牙切齿,下意识地停手。
对方的剑没有砍来,古铮莫名其妙地拍拍胸口,像是后怕,又像是让自己消气。
连打对方十巴掌,激动兴奋,他都是滋生了杀心。
杀怒之类的情绪,
会增加铁链的黑气。
古铮做一次深呼吸,随后抬头望天,自言自语。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古铮嘀咕着经文。
申木看得愣眼,在一旁瞧热闹的大树,也听得愣眼。
在远处观望的三彩阴玄水、龙须灵符笔,以及在鸡峰观望的雄鸡王狂沙雕,也不明所以。
打人打到一半,你停下来诵经干嘛?
申木感觉自己被耍,他骂咧咧地问道:“你他呐滴在嘟囔什么,什么一式!”
脸被打肿了,他口齿不清。
“你是问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古铮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以为对方在问他经文,他不想给对方讲经,关键他也讲不明白,他胡言乱语道:“应该是说没有住的地方了,而去滋生发愤图强的心。”
在鸡峰的雄鸡王,听了想打人,拿经文胡言乱语,他不高兴。
“啊——”树干上大饼脸的香肠嘴张大了,听经百余年,他第一次听说此句经还有这层解释,好像没有不对。
“你他呐地在说什么!”二人一个说城门楼一个说胯胯轴,申木感觉古铮脑子不太好。
“本修和你拼了!”他挥剑去砍,之前服下许多疗伤丹药,此时药力已经全面扩散,稳住了伤势,他可以运用出些许元力,他挥剑挥斩,即有锋锐的银白剑气斩出。
锵锵锵!
剑气战得古铮东躲西。藏,连连跳脚。
以古铮的金铁之躯,被此些剑气斩中,不会受重伤,但他又没有病,岂愿意挨刀。他没去硬抗,快速后退,不等大树来帮忙,他从地上捡起石块来砸人。
古铮学过武技无影镖,扔石头是快准狠。
嗖嗖嗖!
前十几块石头,被剑气斩成了碎渣。申木终究是身受重伤,手臂折断,他挥斩几道
剑气便是力竭了,哪里还挡得住劈头盖脸砸来的石块。
叮啷哐啷……
哐哐!
石块乱飞,力道十足地砸在申木的脚上、腿上、肚子上、手臂上,脑袋上。
施展不出精妙的剑术,以剑抵挡不及来,在脑袋被砸中三下后,他不得不用双臂抱头,护住要害。纵然以飞天期的修为,即便被打破了相,只要不是非常严重,就能恢复如初,可谁也不想破相。
“诶呀!啊!哦!住手!”
他被打的抱头痛哼。
大小合适的趁手石块不够多,古铮干脆用铁拳打碎大山石,再捡起石块打人,他打得欲罢不能。
叮啷哐啷……
足足一千多块石头砸去,铁链消去了三节多,算上之前的三节多,已经消去了七阶。
古铮的修为和元识,均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失去了半身鲜血,尽管不是那么容易完全补回,他的状态却已不虚弱了,腿部的伤势基本痊愈。
伤口痊愈,古铮另有点不高兴,那是他受到迫害的证据,现在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门中前辈那可是地仙,岂能不明察秋毫?”转念想过,他不在乎了。
再看申木,已经被碎块埋上了,像是个碎石堆成的简陋坟包。
坟包中传来带着哭腔的痛哼,“诶呀!诶呀!”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内门弟子,伤我性命,你也别想活!”申木的告饶声中又夹杂恐吓威胁,他本以为只是些疼痛而已,没什么忍不了,现在知道了,是真忍不住,全身挨石头砸,刚刚稳住的骨伤又恶化了。
打了对方十个大嘴巴,又砸了一千多块石头,古铮对申木的憎恨基本消了。
对方挺惨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收拾对方能消业,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做了,不妨狠一些,他没有理由罢手,对方是很凄惨了,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是报应。